宋時序輕輕地挪開椅子走到床邊,本想把祁肆扶上床,卻沒忍住打量了起來,用視線描繪着愛人的容顔。
少年的眼裂本就狹長,這麼一閉,濃密的睫毛一覽無餘,表情也沒有絲毫的局促,睡得很香。
他俯下身,想用手撥開祁肆額前被汗珠打濕的一撮頭發,誰知之間剛碰道祁肆的皮膚,對方就醒了。
祁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宋時序那張完美到挑不出一點瑕疵的臉,着實愣了一下。
宋時序看着祁肆明顯一顫地箭頭,不禁有點好笑,“我長得有那麼吓人嗎?”
“美呆了。”祁肆用力點了點頭,“字面意思。”
宋時序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腦袋,“個人崇拜主義盛行,不可取。”
“噫~小宋老師,你說話一股子知識的味道~”祁肆做作地摸了摸鼻子。
“别貧,睡覺。”宋時序關了電腦。
祁肆一臉激動地看了看宋時序,又看了看房間裡這唯一的一張床,期待地咽了口唾沫,故意問了一句:“我去睡外面的沙發還是可以睡阿姨的房間?”
宋時序把祁肆的小心思具收眼底,正經地答:“當然是外面的沙發。”
祁肆一點不覺得宋時序作為主人,讓他睡沙發有什麼問題,于是失落地應了一聲,“嗷~”
宋時序甚至幻視了他腦袋上那兩隻耷拉着的耳朵。
祁肆麻溜地拿好自己的外套,跟宋時序道别:“記得蓋好被子,别……”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人肩膀聳動,胸腔起伏,似乎在偷笑……
“喂——”
祁肆叉着腰控訴了一句。
他飛速把手裡的雜物扔在地上,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宋時序,兩人因重心不穩,雙雙摔倒在了床上。
皮膚與皮膚來了個親密接觸,宋時序腦袋裡隻有一個念頭——
這小男孩怎麼又重又熱。
祁肆故作生氣地壓着宋時序不放,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對方的臉龐和脖頸上,弄得宋時序癢極了,不安分地動彈了起來。
可祁肆哪能容得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自然是鉗固地更緊了,把宋時序包裹地密不透風,還要命地把嘴唇也湊了上去。
狹小的房間中充斥着潮濕的愛意,讓人呼吸不免急促了起來。
“宋時序,你戲弄我,我生氣了。”祁肆認真小狗臉。
“那怎麼辦啊?”宋時序被祁肆可愛地不行,配合着說道。
“好辦。”祁肆邪笑了一下,侵略性的眼神快把宋時序燒穿了。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問變如同雨點般落下。
祁肆吻得動情又虔誠,氣息極長,九淺一深。
一吻作罷,宋時序甚至紅了眼睛,水波潋滟,嘴角還帶着不明的水漬,不受控制地喘着氣。
這不喘不要緊,幾聲出來,祁肆跟被火燙了一樣迅速彈了起來,甚至不敢看宋時序此時的樣子。
因為他有預感,再待下去,事情就會往不一樣的方向發展了。
宋時序坐了起來,努力平複着自己的氣息,眼中全是情欲。
祁肆拉了拉褲子,結巴了一句讓宋時序好好休息,就像逃亡一樣跑出了他的房間,自覺去沙發上安居了。
等宋時序收拾好一切,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他洗了個手,抱着要給祁肆的被子摸黑到了客廳。
還沒走兩步,他就遠遠看見沙發上沒人,而衛生間卻亮着光。
黑暗中,宋時序的臉蹭一下就紅了,他手忙腳亂地把被子扔在沙發上,踉跄着回了房間。
這絕對是他搬到這裡以來,最狼狽的一次。
……
秦奶奶年紀大了覺淺,還不到六點就醒了。
她一邊慢吞吞地給自己穿衣服,一邊在思考自己淩晨那會聽到有人進門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幻覺。
想了半天,秦奶奶笑着搖了搖頭。
她前段時間摔傷的膝蓋還沒有好,按理來說應該在床上靜養才是,可是老人家口渴,這會大家都還沒醒,于是隻能在确保安全的情況下,自己拄着拐杖出去。
早上的陽光很好,秦奶奶的心情都跟着好了幾分。她慢慢地挪動着,距離沙發旁的飲水機就差幾米了。
“花花?哎呦我的寶貝,你怎麼睡這裡了?”秦奶奶看見沙發上蜷縮了個人,心疼地問道。
祁肆半睡半醒,聽到有人在喊什麼“花花”,隻覺得自己還在做夢。
“渴……水……”祁肆喃喃地叫喚了一聲。
秦奶奶連自己都顧不上了,立馬盛了一杯遞給沙發上那人,慈愛極了,“來了來了,花花,快起來喝。”
祁肆迷瞪着眼睛坐了起來,精準地碰到了水杯,還沒等他拿穩,杯子就哐嘡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巨大聲響。
秦奶奶驚恐的聲音适時響起——
“你是誰?!花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