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上下班高峰期,比尋常點更堵,走走停停兩個半小時才到,按傅一宇的話講,都不如坐地鐵。
車原本是不能進學校的,奈何傅一宇求學時的奇葩設計深得導師厚愛,兩年了仍記憶深刻,打了個電話就讓保安放行了。
自然要去還在加班做課題的導師那打照面,留戴秋铖載姬塵音去住宿樓搬行李。
卡宴在京城算是很眼熟的車類,但停在大學宿舍門口的就少見了。
即便低調的關掉車燈,仍遭到來來往往學生的注目以及少量圍觀。
怎麼還不出來,戴秋铖煩躁地一下下敲方向盤。
六人宿舍,隻有那個盜竊者在。
姬塵音進門陰沉着臉,默默收拾東西。
房玉臨偏得了便宜還賣乖,走過來抱臂側靠在床梯扶手上,拿腔捏調似後宮嫔妃,“诶呦喂,小野貓回家啦?又傍上哪位大款了要搬走啊?别過倆天又灰頭土臉的搬回來啊。”
姬塵音不屑理睬,加快收拾行李的速度,房玉臨眯下眼角,不懷好意故意說道,“你沒回來這兩天,小彭來找過你,怎麼,吵架了?”
小彭就是撬他牆角的那個曾經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姬塵音沒忍住怒火,甩下手裡的書本扭頭瞪笑眯眯的房玉臨,“滾我遠點。晦氣。”
“哼,跟你一宿舍我還覺得晦氣呢,仗着自己漂亮,走歪門邪道,勾引同性和朋友争風吃醋就算了,還成□□導師賣弄風騷,爬富商的床換資源,看見你就惡心。”
“我讓你看了?”分明是他交友不善被朋友搶走了高中就在一起的男友,勾引導師和富商更是八竿子都沒影兒的事!他一直潛心苦練,用實力證明自己,不明白周圍人為何要對他充滿惡意,三年來謠言不斷,愈演愈烈,沒完沒了!
待所有行李納入皮箱,姬塵音一把推開擋路人,“誰辦了虧心事誰心裡清楚,以後别招惹我!”
“我就惹了怎麼滴?打我啊?說我嫖竊你的舞蹈,有證據嗎?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房玉臨毫無愧色,甚至打開房門大聲張揚,“你不就因為綜合評分排第二,輸給我了心生妒忌嘛!你要那麼喜歡第一我讓給你!我明天就找導師說去!别在背後含血噴人!”
舞蹈學院男生少,與其他學院的學生混住,倆人的争吵引出不少人圍觀,姬塵音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惹更多非議,拎着行李站在樓道裡對洋洋得意的房玉臨說,“你抄得了一次,抄不到第二次,第三次,抄襲永遠無法超越才華,我和被你剽竊作品導緻患抑郁症退學的李文傑不一樣,你的尖酸刻薄、蓄意栽贓傷害不到我!”
“你放屁!他死不死跟我沒半毛錢關系!”
“有沒有關系你心裡清楚!好自為之吧!”
潇灑轉身大步離開是非地,無論房玉臨在身後如何聲嘶力竭咆哮挽尊澄清,他都沒再回過頭反駁半字,他堅信公道自在人心,如果沒有,不強求。
然而狗血劇請并不打算放過他,剛出宿舍大門,迎面碰上彭遠和送彭遠回宿舍的曾昭賢。
這對狗男男比那個缺德盜竊者更令人作嘔,姬塵音臉色更沉幾分,撇開兩人微怔的視線直奔路燈下絢爛奪目的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