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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墨菲定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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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十點上班能睡到九點半的秦司霁舟車勞頓趕到辦公室,哈欠連連。

劉亭華踩着十五厘米的恨天高哒哒哒進來就看到他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把手裡的皮包、車鑰匙和文件夾重甩在到桌上,吓秦司霁一激靈,擡眼就看劉亭華濃妝豔抹一副吃人的刻薄像,“這麼忙的日子,某些人躲清閑躲的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

坐轉椅上把腳搭在辦公桌上的張孝鵬立即陰陽怪氣搭腔,“累死我了都,看來昨天走的太晚,這屋裡存了太多二氧化碳,把咱秦弟弟熏得一來就張哈抹淚的。”

我以前忙時你倆在哪兒?不過是請了一天假,最後提交到群裡的方案還是我淩晨在火車上改的,你們喊哪門子的累?秦司霁沒休息好時起床氣很嚴重,拍桌站起來但礙于一個月五千塊的社畜身份,又在兩人驚愣的注視下蔫頭坐回,一聲沒吭。

“嗤,”不加遮掩的嘲笑入耳,他裝作沒聽到打開電腦處理今日該完成的工作,可那倆人仍不依不饒,尤其是年過四十的劉亭華,仗着自己是老闆的二嫂耀武揚威肆無忌憚。

耳邊是指桑罵槐的話,眼前是雜亂無章待整理的文件,心裡還惦記傅一宇的傷是否存在遺留問題,他平日都不把辦公室的瑣碎放到心上,忍着吧,忍着吧,把這波忙完就申請年假旅遊去,雖說人難相處,但工作也不是一直都忙,以他現在的學曆再找這樣相對自由的工作很難,就忍……

“現在這年輕人啊,抗壓能力太差,我記得咱那會兒,可是被從小打到大,我要是敢對長輩呲牙咧嘴拍桌瞪眼,我爸能一腳把我從前門踹到當街去。”

這是值得炫耀的事麼?劉亭華洋洋得意的語氣無比刺耳,秦司霁眯眼笑着站起來,“劉姐,您沒殘廢,可見這身腱子膘沒白長。難怪您成天喊着減肥卻一兩沒掉,原來關鍵時刻能保命啊。”

“你!”

“噗。”張孝鵬捂嘴瞅着滿臉通紅的張亭華樂。

張亭華氣急敗壞走到秦司霁身前準備理論,但秦司霁沒給她機會,推開後大步朝外走,“你們繼續累吧,我清閑去了。”

他先去自己常住的酒店房間把私人物品打包叫閃送回家,随後去辦公區大廳堵老闆辭職。

老闆措手不及強行挽留,但秦司霁鐵了心要走,甚至拿出一沓辭職信證明自己并非沖動。

當即到财務處結清半月的工資,分道揚镳,揮揮衣袖不帶任何留戀。

可接下來怎麼辦他沒有絲毫想法。

要不去哪兒旅個遊散散心?

掏出手機點開最合适的人選,嗯……不行啊,傅一宇還要等複查,沒法出遠門。再說他和老三的公司……似乎很忙。

他現在可是個徹頭徹尾的閑人了。

那股挫敗感再次湧上心頭,年紀最大,卻樣樣不如兄弟們,都沒有拿得出手的資質,站到身邊都無法擡頭挺胸。

還怎麼相處下去。

要不找個富婆不努力了吧。反正已經糟糕成這樣了。剛丢掉工作的秦司霁萌生擺爛。

另一邊,哥倆淩晨五點送走老大後沒回家,把車停到公司後随便找了處早攤兒醒精神。

傅一宇想嘗嘗豆汁兒,戴秋铖威脅說他要敢喝那玩意兒今一天别進公司大門遂作罷。

吃完飯後也才七點,離上班時間還早,本想遛彎奈何天太冷,乘電梯到辦公樓層時傅一宇笑嘻嘻地回頭沖戴秋铖說,“看來今天得倆老闆開大門了。”

戴秋铖已然看到公司大廳的燈亮着,眼裡不懷好意,“我猜有人,賭這頓加油費的。”

“嘁,賭就……”傅一宇懸崖勒馬,扭正視線看到燈光,“卧槽?誰這麼敬業啊?”

走近一看,門鎖着。哥倆悄無聲息進去環顧四周,沒人,隻有一台沒關的電腦。

“合着最後走那位沒關燈?”傅一宇彎腰湊近桌台看工位名,“祝季季。咱公司有這人?還不關電腦?扣她電費。”

戴秋铖哼笑了聲,知道這是句玩笑,掃了眼電腦開着的文件,“策劃組的。”

傅一宇眨眨眼坐下抓起鼠标點開文檔,是昨天他審核重做的ppt,點開文檔保存記錄,隻有一個用戶id,最後一次保存時間是十五分鐘前,“這是團隊合作的文件,怎麼就她一個人改?”

“是麼。”戴秋铖毫不關心拿出手機,是邢哲發來的消息,“針頭化驗結果出來了,隻有鐵鏽沒别的。你可以放心了。”

傅一宇靠到椅背悠閑地轉着仰頭看他,“是你可以放心了吧,看我受傷,你卻擔心小姬。真心寒啊~”

戴秋铖正給姬塵音轉發檢測報告,停頓下瞥,“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傅一宇坐起來,“認識你這麼多年,可沒見你多關心過誰,自己真不清楚?”

戴秋铖不約,“屁。”

“那也是你先放的。”

戴秋铖可不想在公司和傅一宇進行有損形象的争辯,擡手叫停,“無聊的話到此為止,有這心思不如多做幾版客戶的設計方案。”

傅一宇偏不聽他的,“細想想,小姬這孩子也挺難的,孤身一人在外,無依無靠,男朋友是個人渣,同學還背地裡害他,咱們多幫他點也合人情,誰讓咱趕上了呢你說是不?”

戴秋铖皺眉收起手機,“你到底想說什麼?”

傅一宇随手抓起桌上一隻小熊擺件把玩,“我說,小姬,獨立堅強上進性格好人還漂亮,就是話少,屬于文靜型的吧,”傅一宇滿意點點頭,又開玩笑,“不錯,要換是我,我也有點動心。”

談話間有人進來了,戴秋铖發現了,打斷那個滿嘴小姬長小姬短的家夥,“你趕緊起來,坐人家座位了。”

“啊?”傅一宇歪腰伸脖子往他後面看,不知何時站了一位瘦瘦小小的長發女生,劉海擋着低着頭的臉,很膽怯的樣子,“傅總,戴總。”

哥倆對視,傅一宇開朗站起來,“小季來啦?”

你都不知道公司有這人,搞得還挺親切。戴秋铖白眼一翻扭頭去辦公室,傅一宇笑眯眯對祝季季擺擺手,“早啊,吃了沒?我給你買點?”

祝季季猛搖頭,嘴笨接不上話,連一句吃過了謝謝都說不出來,手指頭都被抓紅了,傅一宇心想這也是個社恐啊,社恐人不為難社恐人,同情地拍拍祝季季肩膀,客氣了句,“工作或是生活上有困難可以找我聊聊,忙吧。”走兩步又折回來,把手裡的小熊擺件放回原位,“這個挺可愛。”

傅一宇走開,祝季季才敢擡起頭,雙目熱瑩臉頰通紅地看着那個溫暖的身影。慢吞吞坐進位置,指尖摩挲小熊抿嘴腼腆笑了。

見傅一宇還追過來打算繼續話題,戴秋铖先發制人,“你還要這樣裝老好人到什麼時候?”

“啊?什麼老好人。”

戴秋铖分不清他天性如此還是故意博愛,“對誰都親切,遲早出問題。”

“我對人親切還出問題?跟你似的成天闆着讨債臉就萬事大吉?”

“我讨債臉?”戴秋铖莫名其妙。

“沒人跟你說過?”傅一宇半坐半靠到他辦公桌上,“你不笑的時候這臉啊,好兇得嘞~”

戴秋铖斜他,“滾。”

再說又要生氣了,傅一宇撇嘴起來,出門前還不忘招人膈應,“诶,剛才的話,你好好想想~”

戴秋铖看都懶得看他,“關門!”

“是是是~”

煩人精走了,戴秋铖亂了。抓着筆,咔哒咔哒筆尖按出按進,想什麼?我才不想,要說喜歡,也是姬塵音對我有意思,反正我沒那意思。他“啪”的把筆拍在桌上,腦袋裡想着把這頁揭過去,可等打開文件後,腦袋裡又浮現出比賽以及那個最近經常闖入腦海的身影,想着他這些天的早出晚歸,想起他在老哥面前明朗充滿希望的笑容……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比賽當天」

賽場更衣室來來往往,每個人都在緊張準備着。鑒于之前演出服莫名被剪毀的經曆,姬塵音分外小心,手機都不看緊盯着手裡的衣服,輪到他換衣服時速度更是快得仿佛慢一秒衣服就會消失。

他參賽的節目是《深藍泡沫》,深海生存的人魚與驚濤駭浪對抗,救助人類自己卻力盡而沉溺,可獲救的人類非但沒有救他,反倒抛出繩索,将他捆綁打撈上岸,無力抵抗的他最終命殒化為泡沫。

秦司霁為他制作的賽服特意将隐喻魚鳍的地方做成一大一小,并在整齊碼列的鱗片附着抽繩機關,在他演繹至點時抽出與衣料混為一色的布帶,束縛住雙手和脖頸的同時也可露出布帶下隐藏的深褐色“傷痕”,增添故事的完整以及表演的戲劇性。一般很少會對舞蹈賽服做這樣精心的設計,姬塵音想在佼佼者中突出重圍,獲得戴老師的賞識,所以對這次比賽格外重視,動了百分之千的心思。

姬塵音小心謹慎地換着衣服,腦海中回閃舞蹈中的細節表現,突然後背被人撞了一下,他迅速回避轉頭看,是同樣被吓了一跳的房玉臨,“瞪這麼大眼,吓誰呢。”

“别碰我,晦氣。”姬塵音白他一眼扭頭繼續穿。

已經換好賽服的房玉臨不屑嗤聲出更衣室到賽場門口簽到,簽完扭臉不經意一瞥,好巧不巧看到莫名熟悉的身影,正在更衣室附近鬼鬼祟祟徘徊。對方似乎還未察覺到他,平日酷愛警匪刑偵影劇的房玉臨身形矯健地翻越人群一把拎住對方黑黢黢的羽絨服,二話不說就往樓梯間帶。

“幹什麼!放手!快放手!”對方比房玉臨矮一頭,又瘦又小也沒房玉臨力氣大,隻能在衆人疑惑探究的注視下被狼狽拖到樓梯間,壁咚在牆角。

搞不好就是這小子往姬塵音鞋裡塞針,興許還偷了水杯,形象過太符合猥瑣私生飯,房玉臨低頭湊近兇惡着,“上次也是你跟蹤我倆吧!今天還跟到這裡來!你想幹什麼!你是我們學校的嘛?哪個系的,身份證學生證拿出來!”

對方低着亂蓬蓬的卷毛肩膀直哆嗦,明明很膽小,抖着嗓子頭都不敢擡卻喊,“你你不要再給姬塵音搗亂了!”

“……啊?”房玉臨大腦短暫空白兩秒,反應過來後倍感荒謬,收回手臂站直,“你再重複一遍,嗯?”

小矮個支吾了半天,房玉臨嘁了聲,大佬似的擡手拍某人的頭頂教訓一下,但那一腦袋髒兮兮的雜毛實在下不去手,手在空中尴尬一秒轉到肩膀上,同樣髒兮兮的羽絨服也令他難以下手,甚至收回手查看剛才抓他過來時有沒有沾到髒東西。小矮個隐藏在厚重劉海兒後的雙眼看到房玉臨非但沒有為難他,反而在自己面前玩起了手,雖然疑惑,但也壯出幾份膽量,半擡起頭,“你不要再給姬塵音同學添麻煩了!他人那麼好,為什麼都要針對他!”

“放你……”髒話欲要噴出,房玉臨噤停,但又實在可恨,不想破壞形象的他改口,“西八的狗屁!你哪隻西八眼看見我給他添麻煩了!是他一直造謠誣陷我ok?!”

西八是啥?舞蹈界專用罵人詞?小矮個聽不懂,但見房玉臨并不會對自己使用暴力,他的膽子又膨脹了點,“明明是你偷了他的作業你還好意思這麼說!還到處造謠他跟老師睡覺!”

“胡扯!那是我說的嗎!”房玉臨又一掌把人拍壓至牆壁,占據絕對的身高優勢,“所有人都那麼傳,又不是我先說的!他自己也沒澄清啊!那不就是默認了!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幹的!”

誰料對方氣勢洶洶喊出來的回答好氣又好笑,“因為,因為就你……跟他差不多好看啊!”

“……噗。”這一笑嚴肅的氣氛顯得不倫不類,感情他長得好就得打壓同樣長得好的姬塵音?這什麼狗屁邏輯?房玉臨下意識擡手抓頭發,但因為做了造型沒辦法尴尬停在半空,歎口氣後放下想插兜,穿的是賽服又沒有兜,整個人憋屈到了極點,“喂,你有沒有煙。”

“沒有。”

房玉臨也沒期待他會有,擺擺手準備走,就聽小矮個小聲但很堅決,“吸煙有害健康。”

“嘶……”房玉臨嘴都要氣歪了,“姬塵音從哪兒認識你這麼個奇葩?行了既然你不是嫌疑人,我也不是你認為的大壞蛋,那就兩清了,”瞥眼嫌棄打量小矮個幾圈,“長得跟個黑煤窯爆炸蹦出來的鐵盔殼上粘着的屁豆子似的,什麼年代了還玩殺馬特?劉海兒厚得能打鐵了喂,髒了吧唧以後見到我自動離五米遠聽到沒!”

趾高氣昂拉開門返回大廳,意外的安靜,人們似乎都聚集在更衣室附近巴望圍觀,小聲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比賽出意外停止了還是?怎麼都不備賽在這兒聚集?他好奇過去,随便扒住一個從内圈擠出來的人,“啥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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