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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何幸陽命懸一線,兄弟情逐漸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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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31天算啊。”

“那還有28天的呢?”

“都按31天算啊。”

“……你真是一點虧也不吃啊。”

“難道你吃虧了?”傅一宇等價換算了下,都不要錢,親兩口就免單的好事,還說虧?

秦司霁想:虧大發了!誰家好人逮着自己好哥們兒親這麼猛!瘋了!頭腦慢慢清晰回神,站直推開傅一宇,“你非這樣不可麼?”

“對,”傅一宇寸步不讓,覺得自己以前就是太好說話了,以至于大家都不把他當回事,“就這一種支付方式。”

秦司霁啞口無言,“行,你願意這樣我也沒辦法。”

這倒是讓傅一宇感到意外,他本以為秦司霁會扭頭就走,沒想到竟會答應條件留下。

說實在的,提出以吻支付房租的他也不喜歡這個創意,他們兩個的關系不會有好的進展與未來,這樣做無非是相互怄氣互相折磨。

當殘存的友情耗光之後,他們又将如何呢。

傅一宇高興不起來,沉着臉丢了句,“你愛怎樣怎樣吧。”然後離開客房去收拾外面的衛生了。

「另一邊的别墅」

時間轉眼已到後半夜兩點,單粱回家便一直坐在一層客廳等戴珩津回家,等到睡着再猛然驚醒,發現對方還是沒有回來,拿起手機查看也沒有任何消息。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撥通了号碼,打第四遍時才接通,還未開口便被電話那邊傳來的哭喊聲吓到,忙問,“出什麼事了?你在哪?”

戴珩津半晌沒說話,傳入單粱耳朵裡的全是急切的喊聲、制止聲、以及震響的輪滑聲,亂糟糟的,“你到底在哪!!”

戴珩津終于回複了,“……醫院。”

“哪個醫院!”邊問着便抓鑰匙起身向車庫趕,“快說啊!到底怎麼了!”

“……xx醫院,你……”戴珩津欲言又止,在單粱一頓急切催促後才說,“何幸陽在搶救。”

“搶救?!何幸陽??”

“對,兩個小時了。”戴珩津手掌抵着額頭愁眉不展,“發了病危通知書……心髒驟停了四次。”

單粱震驚,“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和股東們吃飯去了嗎?”

“我……”戴珩津解釋不清,搶救室裡面的何幸陽生死未蔔,外面癱軟倚靠在急救手術室鐵門旁的江英先雙目僵直面如死灰,如果不是何幸陽擋了那一刀,此刻躺在手術台上被搶救的人,或許就是他了。

如果發生在他身上,單粱會是什麼反應?看到江英先現在的狀态,答案一目了然。

不知怎的,見過大風大浪、早已看淡生死與人情的戴珩津,心底突然湧出些許恐懼,手不受控制發顫,“你來這邊找我吧,我……”吸口氣,再吐氣,更像是歎氣,“狀态不是很好。”

“我這就過去,等我。”

這通電話給了他些許底氣,挂斷之後慢慢握在掌心,回過頭去再看不遠處,伫立在嘈雜人群中空洞木然的江英先,他決定面對現實,大步走過去,直接站到江英先身前,可江英先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剛要張口,急救手術室那道鐵門再次開啟,醫生張口喊,“何幸陽家屬!何幸陽家屬在哪裡!”

江英先就像被按下開機按鈕的機器,立刻提起精神沖過去,激動地奔過去詢問,“怎麼樣了!”

戴珩津也快步跟上,醫生直言道,“血一直止不住,他現在相當于全身換過兩次血了”

不等醫生說完,江英先便搶話,“無論多少血都要救!多少錢都可以!我有錢!醫生!我有很多錢!需要多少錢你說!隻要能救回他!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醫生再次勸他冷靜,“你先聽我說,人我們一定會盡力搶救的,但他的情況不樂觀,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江英先痛苦地單手捂住半張臉,抹掉眼角滲出的淚水,紅腫着眼十分懇切,“我真的不能失去他,我求求您,他真的不能死……不可以讓他死…我…”說着,平日桀骜不馴的他,竟然軟腿跪下,戴珩津和醫生趕緊扶他起來,可他死活不肯,聲線裡哭腔悲痛交加,令人不忍耳聞,“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了……”他的痛苦聲引得周遭圍觀,可他已然顧不得了,“多少錢我都出得起,我隻要他活着,您可憐可憐我,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啊!!”

“這不是江英先麼?”

“以前演電影的那個明星?”

“眼熟,眼熟,發生什麼事了這是?”

“他這是幹嘛呢?”

“家裡人出事了?”

周遭開始議論紛紛,保安過來轟散逗留的人群,戴珩津為了避免被拍攝發到網上引發更多言語紛擾,把西裝外套脫下來蓋住江英先的臉後,将人拖到樓梯間,“你要冷靜,不要自亂了陣腳。”

江英先紅腫的眼睛惡狠狠的瞪着戴珩津,“該死的人是你,你為什麼不去死!”

戴珩津覺得他現在無法溝通,索性不說話站到另一邊,江英先不依不饒追上來,“你祈禱吧,他死,你也别想活!”

“難道沖動能解決問題?”戴珩津斥責江英先,“如果何幸陽清醒着,他會希望你這麼做麼?”

“你不要再花言巧語利用别人了!”江英先大吼道,“不要以為拿幸陽做借口我就會放過你!你就是個該死的混蛋!殺你一千遍一萬遍也不足以洩恨!”

戴珩津被這話氣得閉眼深呼吸調節自我情緒,“好,我是混蛋,我承認了,你滿意了?”

江英先看着他,眼中的情緒複雜到無法形容,他覺得戴珩津是個無藥可救的人,他自己也是,何幸陽再怎麼善良也不會舍身為戴珩津擋刀的,一定是以為那把刀是沖向他才如此奮不顧身。

細想來,他與該被千刀萬剮的戴珩津有何區别。如果沒有遇到他,以何幸陽的學識、性格和能力,不會有如今這些糟糕的境遇。

何幸陽原本可以過得很好很幸福,都是因為他,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這句話像惡咒一般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戴珩津留意到他面目上的變化,從猙獰到悲憤再到迷茫,而現在又呈現出痛苦絕望,“你……”

江英先瞳孔轉向他,眼光令人不寒而栗,戴珩津曾見過這樣的眼神,從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臉上,他嘗試勸說那位父親不要沖動地奔向敵軍,自殺式的報複毫無意義,那個父親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懷中抱緊炸彈毅然決然,“我一無所有了,我别無選擇。”

他沒能攔下那位滿心複仇的父親,眼睜睜看着對方還未跑到達炸彈有效的爆炸範圍内便被機槍掃射而死。

兩人無聲對視,戴珩津第一次在江英先面前退怯,江英先卻依依不饒,“你心中沒有珍視的人,你不能理解我的痛苦,過去是,現在依然是。”

誰說他沒有!單粱在他心中也是同樣的重要!就當他要反駁自己并非冷血無情的人時,手機再次響起,是單粱,他立刻接通,耳邊傳來此刻唯一能慰藉他心神的聲音,“我到了!你在哪兒?”

“急救室這邊的應急通道。”

話音剛落,笨重的防火門被推開,他看到單粱衣衫不整地撲上來關心自己,“有沒有傷到哪裡?你還好嗎?”

戴珩津些許欣慰,“我沒事……”

這溫馨畫面深深刺痛形單影隻的江英先,“他當然沒事!幸陽替他擋了刀!此時還在裡面搶救!”

單粱擔憂詢問,“是誰?人抓到了嗎?”

“問我做什麼?”江英先咬牙切齒,指着單粱身邊的戴珩津,“問他!”

單粱扭臉看向戴珩津,戴珩津不得不說明情況,并表示李埔俞已被警方控制,現在就等何幸陽的傷勢判定了。

現在除了等,什麼都做不了。

兩個人的尴尬轉變成三個人的沉默,他們心底都盼望着好的結果,等待奇迹降臨,可偏偏事與願違,醫生再次出來找到他們,血雖然暫時止住了,但肺部受損呼吸困難,那把刀的刀刃上也不幹淨,恐怕後續還會引發感染,急需一種去年國際上研發出來的藥劑,但這批藥國内才剛引進,價格高昂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醫院沒藥,想用都沒得用。

江英先聽不得廢話,“你直說哪裡有!我去找!”

醫生說是在廈門交流會上發布的,目前這批藥在哪需要時間查,還要提交申請,但何幸陽情況危急時間有限,所以希望他們也動用些渠道同步尋找,加快速度。

戴珩津确認藥品名稱後聯系邢哲,也親自打電話聯系醫學學術界的名人,眼看半小時過去、一小時過去,仍未查詢到結果,單粱又找到了醫生,詢問這藥是國外那家公司生産研發的,當醫生說出名字時,單粱眼前一亮。

随後偷偷跑到樓外避開戴珩津和江英先,撥通了Zrat的電話。

幸好Zrat情場失意失眠沒有睡,并感到意外,得知單粱需要的藥正是他家研發出來的時,一種莊重神聖的使命感油然升起,“你不要急,我幫你聯系對接人。”

單粱變相催促道,“你真的可以嗎?這邊實在緊張,最好在一小時内能聯系上。”

Zrat沒告訴單粱,自從上次爆炸事件後,老納特便宣布由他接任職務,自己不再參與制藥公司的工作。而他正是利用了制藥公司地區負責人的身份才能入境,所以,查到這批藥在哪,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隻需聯系他的助理,十分鐘後便得到了準确消息:這批藥處于待上市狀态,仍放在制藥公司中國分公司的倉庫裡保管,所以外人查不到。

值得高興的是,分公司就在北京。

不過若想使用還沒有上市的藥需要一些複雜的手續,他讓助理聯系中國分公司負責人,雙方溝通之後,中國地區負責人聯系了院方,經過協商達成協議,簽一份三方的免責聲明,先救人後補手續。

中國分公司的負責人派人來送藥,和院方負責人一起找到他們時,戴珩津和江英先既震驚又疑惑,因為單粱什麼都沒說。

簽字結束,藥也送進了手術室,戴珩津帶單粱離開急救大樓,兩人到昏暗無人的角落,單粱主動說,“是我聯系了Zrat,請他幫忙。”

“你們什麼時候有聯系的?”竟在他眼皮底下,存在他完全不知情的事,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昨天,”單粱沒想瞞他,“偶然遇到的,他說一直在找我,我就帶他回去聊了聊,你弟他們也見到了,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戴珩津卻不信,“他見到你什麼都沒說?”

“說了,跟我告白,我拒絕了,和他說我選擇和你在一起。”

戴珩津偏執病爆發,“既然選了我,為什麼還要給他打電話,你覺得這件事我做不到,隻有他可以?”

“我隻是急着救人!何幸陽是因為你才出了這場意外!我怕他死,我不想讓你背負這個罪!”

“我沒有罪!犯罪的是李埔俞!”

單粱被他氣到,“你怎麼沒有?!這都是你造成的!全部都是你害得!你以為我瞎,我傻,看不出來嗎!”

戴珩津像看瘋子一樣看單粱,“你胡說什麼?”别人怎麼說都不要緊,唯獨單粱不可以,“你也認為是我的錯?你也不站在我這邊?”

單粱拍着胸脯急切表達内心想法,“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所以才會幫你解決這些問題!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即便我知道是你的錯,我依然選擇幫你,你看不懂嗎?”

“如果你真的站在我這邊就不會認為我有錯!”

“怎麼沒錯!你怎麼會認為自己沒錯!你弟那邊也因為你的話鬧得雞犬不甯!我甚至不理解你為什麼要把大家弄得一團糟!可我依然選擇幫你!”

戴珩津氣到極點,他不認為自己有任何錯誤,明明都是他們自己做出的選擇,才發生了這些連鎖反應,和他有什麼關系,憑什麼都怪到他頭上,一時氣憤口無遮攔,“要是這麼不情願,你也可以選擇離開!反正你也有下家了!”

可這話說出口後便後悔了,撞上單粱受傷的眼,他手足無措,向前一步企圖挽回,“我不是……”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單粱退後一步,“我隻是想幫你,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卻不信我……你根本沒有信任過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單粱,我剛才是……”

單粱擡手打斷他,“我說過,再讓我傷心的話,說什麼都不可以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

“單粱,剛才是氣話,”戴珩津慌了,他怕單粱因此離開他,“今天發生的事太多,我沒有控制好情緒,你了解我,我平時并不會……”

“因為你善于僞裝,這才是真正的你。”單粱再次打斷他的辯解,“肖媛說,你開出的那些條件就是變相包養我,給我買房,你去住,等你不喜歡我的時候,你就不必來了,我那時還反駁她,現在想來真的沒錯,你的主場在深圳,你隻是暫時留在這,卻偏偏在這裡給我買了一個家,其實你并沒打算和我長久吧。”

戴珩津不明白單粱怎麼會這樣想他,内心同樣很受傷,“她不了解我,她可以這樣想,可你該懂我,我對你是真心的啊,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能相信我?”

“你不也同樣不信任我嗎?”兩個人都為彼此的行為和話語感到傷心難過,為自己感到不值得,“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相信我呢?”

沒人能回答他們發自内心的困苦,兩個人沉默伫立在原地,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單粱的内心一直呼喚自己離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可雙腿卻像紮根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良久,戴珩津微聲歎氣,“是我錯了,對不起。”

不知道他經曆過怎樣的心理活動才主動退讓,單粱擡起頭看向眼神乞憐的戴珩津,心軟了,“我讨厭你,我也讨厭沒出息的自己,委屈死了,可還是舍不得你。”

聽到這話,戴珩津松了口氣,快步上前将彼此的距離縮至胸懷,緊緊抱住單粱,“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種話讓你傷心。”

單粱過了好久才慢慢擡臂回抱戴珩津,自暴自棄,“以後你可以盡情欺負我了,我在你這裡半點尊嚴和底線都沒有了。”說完眼眶中的淚便滑落下來,他總希望自己能夠堅強獨立,能夠保持自我,此刻才發現,原來自己什麼都沒有,隻剩一副空殼。

戴珩津聽得心疼,“你不是,我能懂你,是我的錯,和你沒關系。”

懂他麼?可他為什麼看不懂自己呢?

單粱認清了自己喜歡戴珩津的感情,本我的心,也在這一刻涼透了。他再也不會用「離開」威脅戴珩津,因為他無法離開。

放棄掙紮,放棄抵抗,放棄思考,包養也好,真心也罷,他都不在乎了。

手術順利結束,何幸陽轉入ICU看護,此時天邊微亮,經過一夜的跌宕起伏,外場的三人都已疲憊不堪,Zrat原本想來,被單粱拒絕了。江英先始終闆着臭臉,當單粱勸他去吃些早飯時,江英先直接越過單粱,走到戴珩津面前,“我的辭職信你讓秘書代筆吧,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别讓我再見到你。”

戴珩津斜眼看了看江英先,走到單粱那邊,牽起單粱的手向外走,再次擦過江英先身前時冷冷丢下兩個字,“不批。”

他帶單粱去吃早飯,詢問單粱想吃什麼,單粱搖搖頭不知道,所以就近選了一家之前覺得還不錯的酒店,打算吃完飯順便休息,單粱全程聽從他的指引和選擇,什麼都說好,連早餐的樣式都是戴珩津選的。

起初戴珩津以為單粱是累到了,不願想,可飯間肖媛打來電話,單粱當着他面直接接通,并且外放,無論肖媛說什麼,單粱也面無表情地簡單回答“嗯、是、好”,這樣麻木的反應令戴珩津不得不在意,而後,肖媛又在電話裡說,“這周六有空嗎?我們去徒步吧?可有意思了。”

戴珩津想,現在事情都解決了,确實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了,待會兒問問單粱可不可以加上他,大家一起去,可就在這時,單粱卻回,“我不想去,你以後别約我了,珩津會不高興。”

别說肖媛了,連戴珩津本人都懵了,就聽電話那邊的肖媛像被點燃的炮仗,“什麼叫他不高興!他憑什麼限制你和我的行動!你就甘心聽他的嗎?他就是個控制欲旺盛的大變态!神經病!你是不是被他威脅了?你告訴我!他又對你做過分的事了吧!我一直不看好他!早就叫你慎重!你就是不聽!”

“是我自願的,我陪珩津吃飯呢,不聊了。”然後不等肖媛回複便挂斷了電話,繼續縮成一團埋着頭一勺一勺慢慢喝着養生粥。

戴珩津擔憂地坐到單粱旁邊,手臂向後環住單粱的腰,側頭湊近輕聲關心,“你可以去啊,我沒有不高興。”

“不,你會不高興。我不去。”單粱看都不看他,還是那樣機械地喝着粥。

戴珩津呆愣幾秒,弄不清單粱反常的緣由,猜測可能是在和他怄氣,“别生氣了好不好,想玩就去玩,我不會再說那種話了。”

單粱搖頭,“我沒有生氣。”

戴珩津蹙眉漸深,“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一碗粥很快見底,單粱拿起紙巾擦淨唇角,“沒有啊。”

“是累了嗎?”他有些無法理解單粱現在的狀态,“我帶你上去休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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