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律無精打采,像是被妖精吸了精氣的模樣。
紀念愣了下,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他不明白。
就短短了幾個小時而已,他是怎麼把自己糟蹋成這副鬼樣子的。
紀念看了林律幾眼:“你這幾個小時幹嘛了,怎麼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林律情緒不高,舔舔有些發幹雙唇,不想和紀念談自己怎麼變得那麼狼狽:“你要不要去,不去的話,我自己去。”
紀念聽林律的語氣,就知道他情緒不對:“去去去,當然去,旁邊就有一個清吧,我們就去那裡。”
現在那麼晚了,去其他遠的地方找酒也麻煩。
隻要有酒,林律沒有什麼意見,幾分鐘後,兩個人來到了酒店旁邊的一家小清吧。
這間清吧人不是很多,相對于其他的清吧,安靜了許多,音樂很舒緩,聽得讓人多了幾分愉悅。。
紀念跟着音樂的節拍,晃着水裡的酒杯,然後,往嘴裡抿了一口酒:“這酒不錯,你要不要試試。”
和紀念斯文品酒不同。
林律拿着酒杯一口一口往嘴裡面灌。
冷冰冰的液體流盡肚子,林律感覺胃裡一陣陣難受:“嗯,那你幫我叫一杯。”
說完,林律又往嘴裡面猛怼了口酒,指尖放到杯延摩擦了下,沒什麼精神突然來了句:“我想清楚了。”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紀念不明所以:“什麼?什麼想清楚了,你想清楚什麼了?”
林律仰頭把酒往肚子裡面猛灌一口,黑色的眼珠子沉的看不見底,片刻,他轉過頭看着紀念道:“我想清楚我是真的喜歡上了顧硯。”
聞言,紀念手動作僵了下,但下一秒,又恢複了正常,這幾天林律的狀态已經提前說明了什麼。
不過,紀念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驚訝,畢竟他直了二十多年,居然真的說彎就彎,有那麼一點點抽象:“你在說一遍,你真的喜歡顧硯,所以你真的彎了??”
林律喝了口酒,眼神飄着紅血絲,輕描淡寫:“嗯,彎了,你說有沒有辦法回到兩個月前,顧硯剛搬進我們宿舍的時候。”
如果可以的話,他打死都不裝GAY去騙顧硯,這樣就不會有後面那一堆破事。
紀念想了想,突然又道:“你真的想清楚了,你喜歡顧硯,而不是你的錯覺?”
林律捏捏酒杯,錯覺,他倒是想是錯覺,是錯覺就不緻于那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他想了七八個小時,已經想得不能在清楚了。
看見顧硯和其他人親密的時候,他很想把那個人推開,不想别人呆在顧硯的身邊,也不想任何人靠近顧硯。
聽到他的消息,聽到他的名字,總是格外敏感。
看到顧硯人的時候,更是,心跳加快。
如果這都不能叫喜歡,那什麼樣叫喜歡。
林律垂眼,看着酒杯裡透明液體。
燈光晃過酒杯,液體反光打在林律臉上,他臉上打上一層薄光,半明半暗,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幾秒後,林律将酒杯裡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林律酒量本來就不好,喝了那麼久,他雙頰也染上一層粉紅,人也開始不清醒,他轉回頭,盯着紀念,突然開口:“老紀,你說說到底要怎麼辦?我現在看見顧硯和蘇然站在站一起,就很難受。”
紀念看了眼林律手邊的空酒杯,又看了眼拿着新的一杯酒走過來的服務員。
沒有記錯的話,進這裡不到半個小時,林律喝了足足有五六杯酒,而且還是度數比較深的酒。
林律中午到現在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紀念真怕他出事,立馬将新的那杯酒搶了過去:“小林子,别喝了,等下胃痛,要不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不要,我不喜歡吃東西,我就喜歡喝酒。”林律喝着喝着已經醉了,腦子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閃了下,開口:“老紀,那我能把他搶過來,從蘇然身邊把顧硯搶過來?”
紀念:“………”
這個他怎麼知道行不行。
說着說着,林律又搖搖頭,語重心長道:“不行不行,搶别人的男朋友,那我不成小三了,我不能做那麼沒有道德的事情。”
紀念:“…………”
他頭很大,他明明知道林律酒量不好,喝醉酒得臭毛病,為什麼還要答應出來喝酒!
林律目光落到紀念手的那杯酒,下一秒,他伸手快速将酒搶了過去,然後瞪了一眼紀念:“你幹嘛搶我的酒,這是我的,你怎麼那麼壞。”
紀念:“………”
林律喝得醉醺醺,紀念忙着照顧醉鬼。
都沒有注意到旁邊桌面的一個男人将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聽了下來。
男人手将酒杯拿起,輕輕地抿了口酒,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深邃優越的五官,嘴角那一抹笑讓他臉上的冷漠減少了幾分,路過的人不由地多看一眼,這一位帥哥笑起來很養眼的帥哥。
———
半個小時後,林律終于趴在了桌面上,紀念看着一動不動的林律,長長地松了口氣。
然後,挽起衣袖,任勞任怨想要将人拉起。
紀念長本來就是偏弱小,林律比他高比他重,想要把他扛回去,真不是一件容事,試了幾次,還是沒法将林律從桌面上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