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打開櫃子看見什麼屍體,骷髅頭之類的嗎?萬一裡面還藏着個NPC呢?多恐怖呀。”言惟秋瞬間對他肅然起敬。
“嗯?”江月白捏了捏他的臉,忍不住笑道:“哪怕裡面藏了NPC,他看見我們不會害怕嗎?我們是兩個人呢,他就隻有一個人。”
言惟秋:“……”
總感覺他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咚咚”聲震耳欲聾。
“房間為什麼沒有門啊!”言惟秋崩潰了,躲在江月白的身後。
江月白指了指衣櫃,提議道:“要進去躲躲嗎?”
言惟秋雙眼一亮,率先躲了進去。
衣櫃很小,容納兩個人有點勉強,甚至擁擠。
江月白一米九的身材隻能委屈地蜷縮在衣櫃裡面,抱着言惟秋,甚至把頭埋在他的肩頸。
親密的姿勢讓言惟秋渾身僵硬不敢亂動。
江月白淺淺的呼吸萦繞在他耳邊,熱氣噴灑在他的頸側的肌膚,癢癢的,他忍不住往後縮。
“别動。”江月白的聲音比剛才啞了許多,摟着他的腰将他拉進懷裡,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密不可分。
言惟秋剛要掙紮,腳步聲已經來到櫃子面前,他立刻整個人鑽進了江月白懷裡。
透過櫃子的小孔可以看到外面有不少NPC在走動,甚至在櫃子前逗留。
櫃門被用力地往外拉開,發出嘎吱的響聲。
江月白扣住櫃門,和外面的NPC比拼力氣。
言惟秋大氣都不敢出,抱着江月白的脖子,整個人依附在他的身上。
“别怕,它進不來。”江月白一手攬着他,一手撐住了櫃門。
江月白的力氣很大,外面的NPC用盡力氣也沒能開得了櫃門,憤怒地砸了幾下櫃門,隻好作罷。
過了好久,淩亂的腳步聲逐漸散去,整個房間安靜下來。
兩人就一直保持着擁抱的姿勢,誰也沒主動開口說一句話。
言惟秋從江月白懷裡擡起頭,額頭擦過一抹柔軟的觸感,意識到那是什麼,兩人同時愣住。
又過了一會。
言惟秋推了推江月白的胸膛,小聲說道:“你把櫃子打開,我們出去。”
江月白聽話地把櫃門打開,先走了出去。
言惟秋扶着櫃門,在裡面待久了,他有些腿軟。
“還走得動嗎?”江月白時刻留意着他,見他扶着櫃門微微屈膝的模樣,微微皺起眉頭。
言惟秋遲疑地點了點頭,放開扶着櫃門的手,才走兩步就感覺腿腳酸得厲害。
江月白将他抱了起來,一邊往門口的方向走,一邊解釋:“我抱你吧,這裡光線不好,萬一踩到什麼道具摔着了怎麼辦?”
言惟秋噎了一下,想起剛才踩的那條假肢,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
“你都不累的嗎?”言惟秋看着他模糊不清的側臉,感慨道。
Alpha在體力這方面确實吊打Beta,每天就像有使不完的勁。
江月白嘴角噙着一抹閑散的笑意:“不累,再說了,你能有多重?”
“那确實不像你,壯得跟一頭牛似的。”言惟秋吐槽道。
耳邊傳來江月白的笑聲,言惟秋恨恨地戳了一下他的胸,剛要罵幾句,忽然被江月白放了下來,他剛站穩腳跟,雙眼就被江月白溫熱的掌心捂住,視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言惟秋變得緊張起來:“怎麼了?”
江月白俯身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有髒東西不想讓你看。”
“很恐怖嗎?”言惟秋扒着他的衣服,不敢松手。
“大概?”江月白看着牆壁上的殘肢,還有那顆被淋上紅色液體的頭顱,低聲在言惟秋耳邊說道:“你要是看了一眼,今晚就睡不着了。”
“那我們不能今晚一起睡嗎?”言惟秋脫口而出。
江月白立馬接上他的話:“當然可以,求之不得。”
言惟秋後知後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像小時候那樣,跟在你身後,無論做什麼都陪着你,直到你擺脫陰影為止。”江月白帶着他慢慢走着,一步一步來到鬼屋的終點站,松開了捂住他雙眼的手。
視線恢複,言惟秋茫然地看向四周,身後的鬼屋還能聽見起伏的尖叫聲。
江月白就站在他的邊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