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涼要冷嘲熱諷的話突然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他喉結滾動着,覺得莫名的口渴。
奇怪的、躁動的。
從沒經曆過的感覺。
“你做什麼?”秦涼問。
這句話說的太弱勢了,秦涼皺緊了眉頭。
更衣室的空調恐怕是壞了,他熱得頭腦都有些發昏。
“我憑什麼聽你的話?呵,”秦涼冷笑一聲。
真麻煩。
溫彥站起身,趁秦涼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抓住秦涼的手。
不好惹alpha同學的手緊繃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反抗。
溫彥抓得更緊了些,唯恐下一秒就被甩出去。
秦涼冷哼一聲,卻沒有甩開溫彥的手。
很冰涼的觸感,但摸上去的一刻又似乎熱得厲害。
像是幾個小時前,狹小的雜物室裡,卡在他牙齒和舌頭中間的手掌。
秦涼的手放松了些。
懲罰嗎?什麼懲罰?
溫彥抓得很緊,很用力,這也算懲罰的一部分嗎?
捏碎他的手掌?
秦涼的笑裡終于有了幾分真情實意,“就這樣?”
溫彥奇怪地看他一眼。
好在不好惹同學罕見地沒有反抗,乖乖地任他動作。他都有些懷疑秦涼又犯病沒意識了。
溫彥大概比了下戒指的尺寸,把手指圍成圈,丈量了一下秦涼的指尖。
秦涼看着溫彥圈住自己的食指,仔仔細細地打量着什麼。
這又是做什麼?
他忍不住開始亂想:溫彥會突然用力,或者扭斷他的指尖,或者突然放出信息素。
秦涼居然有些期待。
他笑了聲,“你果然是個愛玩…”
“不好意思,不是我要的。”溫彥打斷了秦涼的話。
他很慢很慢地垂眸看一眼秦涼,“你剛剛說什麼?”
秦涼臉部肌肉細微地抖動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手指比那個戒指粗多了,一量就知道不适合。
看來不是銀發不好惹alpha同學。
溫彥稍稍放下心來,起身,“沒事了,回見。”
冰涼的觸感很快離開,溫彥直直走到更衣室門前,下一秒就要打開門出去。
秦涼這輩子還沒這麼氣過。
他平複着怒火,眼神一片陰霾。等溫彥一隻腳踏出更衣室的門,叫住他,“喂,溫彥,你什麼意思?”
“你玩我啊?”
莫名其妙來,看一下他的手指說不滿意,又莫名其妙走了?
以為他是什麼人?
溫彥有點茫然又有點無語。
“你的手指不是我要的。”他稍微把話說清楚了點。
秦涼的呼吸有一瞬間停滞了一秒。
他看向自己的食指,很正常,沒任何特别的地方。
不好看?
秦涼在更衣室裡看着自己的手指沉思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