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今他品階低下,要想将神力傳給白冥,就隻能……雙修。
想到這裡,闵遊頓覺耳朵熱熱的。可又想到自己殘廢的雙腿,使不上勁的腰,隻怕就算白冥躺倒由他上,他也是有心無力啊。
真是悲劇!
“……神君?”
闵遊回神,才發現白冥已經叫了他好幾聲,忙清清嗓子,“嗯咳!叫我幹嘛?”
白冥垂眸不敢看他,“神君,你,要是想盡快恢複,我……靈力借你……修……”
後面他聲音實在太低,闵遊沒聽清,“修什麼?”
白冥猛烈搖頭,“不是,你願意的話,我的靈力你拿去。”
闵遊“切”了聲,“不需要,我過幾天就好了。”
白冥語氣中難掩失落:“嗯……”
梳洗幹淨換完衣服後,闵遊看到外面月色正好,便讓闵遊把他推到院子裡乘涼。
此時已值夏初,草木繁茂,吹起的晚風也帶着暖意,十分舒服。
闵遊随風飄起的幾縷長發落到白冥裸露的手臂上,暧昧地摩擦幾下又下去了。
白冥再也忍耐不住,悶聲道:“你先坐着玩會兒,我也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去吧。”
白冥進屋後,闵遊圍着破廟的廢墟轉了一圈,“塌得可真徹底啊,希望他們重修的時候給我建好一點兒。”
路過新屋的門口時,闵遊看到正中間放置的醜神像,還有小供桌,一陣無語,這不還是跟白冥一個屋睡嗎,隻是換了一間。這小子最近奇奇怪怪的……希望是他想多了吧。
白冥心思恪純,生來就親近他,也不知是哪裡的緣分。什麼想着他,想親近他,他懂個屁啊。
闵遊正要轉去其他地方看看,突然聽到屏風後面白冥壓抑的喘息聲。這聲音極為克制,很快被壓制了下去。
同為男人,闵遊可太懂白冥是在幹什麼了。隻是,這小子這會兒是在想着誰?
闵遊靜悄悄地溜走了,為了裝作不知情,也給白冥留點臉,他坐着輪椅出了門,隐去身形在村裡逛了一圈,直到白冥出來找他。
白冥換了身衣服,姿态顯得比剛才舒展很多,一看到他就大步跑過來。闵遊暗道,果然,男人需要定期發洩一下,總憋着也不好。
白冥剛走到闵遊面前,旁邊的籬笆門打開了,走出一個含羞帶臊的少女,“冥哥,我剛才就看着是你,這是我家剛做好的鍋餅,可香了,給你幾個嘗嘗。”說着便将籠布包着的一包鍋餅塞到白冥手裡。
白冥也不客氣,“謝謝你六丫,我拿回去供給神君。”
白六丫趁機搭住白冥的手,低聲道:“這都是給你吃的,你要喜歡,我天天給你送。哥哥要是晚上寂寞,盡管來找我。”
白冥皺眉,甩開她的手,直接将一包鍋餅賽回給她,“我不吃,也不會來找你,以後離我遠些。”
白冥說完,推起闵遊大踏步離去,留下白六丫氣得原地直跺腳。
一路上,白冥黑着臉,闵遊都在努力憋笑,等到進了院門,白冥将輪椅一撒,郁悶道:“你笑什麼?别人喜歡我,你為什麼不生氣?”
闵遊“哈哈哈”笑道:“你這麼受歡迎是好事,我為什麼要生氣?白冥啊,你要學的多着呢,你這樣粗暴地拒絕六丫,以後哪個姑娘敢再追你?”
“你不生氣……”白冥更生氣了,“神君,難道你想讓我和其他人親近嗎?”
闵遊更樂了,“你也不小了,如果遇到喜歡的,想成親生子,也不是不可以啊。”說完這句話,他心裡隐隐刺痛了一下。要是白冥和其他女子成親,再生一堆孩子,他就要和他們一家子擠在一個院裡了?有點不爽,但說不上來為什麼不爽。
白冥大受打擊,“你,你竟然是這麼想的!”
闵遊一時不慎把實話帶了出來,“我這麼想怎麼啦?你不想女人何必偷偷洩火……”
看到白冥煞白的臉色,闵遊擡手捂了下嘴,“不是,我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恰好路過門口聽到了一聲……都是男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月老不都教過你了嗎?”
白冥緩緩在他面前蹲下,雙手扶住他的膝蓋,“你都聽到了。”
闵遊連連擺手,“真不是故意的。”
白冥兩隻手各握住闵遊的手,“神君,你知道我沐浴時,心裡想的是誰嗎?”
闵遊看到他那雙專注的眼眸,帶着渴望的臉,心裡“咯噔”一下:他不會是……
白冥道:“我想的是你,神君,我想的是你!”
終于,橫亘在他們面前的一層窗戶紙終于被捅破了。
說了出來,白冥反倒輕松了。他愈發逼近闵遊,低聲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喜歡神君,到底是哪種喜歡。我為了你願意做任何事情,天劫下看到你受傷比我自己受傷還要痛。你跟别人多說一句話我都很嫉妒……一般的信徒對神君不是這樣的吧?神君,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做你的伴侶,永永遠遠陪伴在你身邊。我想要你,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