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晚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問道:“季小姐,我沒記錯的話,你和小覓應該差不多大,19?”
季尋青也倒了一杯酒,說道:“下個月就20了,其實我虛歲已經22了。”
江榆晚“嗯”了一聲,喝了一口酒,問道:“我很好奇,我想我并沒有得罪過季小姐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季小姐似乎很不想和我有關系。”
季尋青微微皺了眉,說道:“這句話應該我問江總吧,我們之間在此之前并沒有聯系,為什麼江總頻繁接近我。”
說完又補充一句:“當然如果是我自作多情當我沒說。”
江榆晚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你沒有自作多情,我的确很想和季小姐交個朋友。”
季尋青沒有擡頭看江榆晚而是說:“江總,我并不覺得的我們兩個适合當朋友。”
聽見這話,江榆晚挑了挑眉,說道:“是嗎?那依你所見,什麼樣的人适合當朋友?”
季尋青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笑道:“嗐,我喝多了,亂說的,江總就當沒聽見。”
又把話題止住了,江榆晚垂了垂睫毛,心想,季小姐似乎很不喜歡給别人機會去窺探她真實的想法。
強人所難不是君子所為,既然季尋青不願意說,江榆晚也沒有追問的意思,而是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其實我沒有惡意,我接近你都是因為我做過一個夢。”
這個說辭似乎讓季尋青感興趣,略微擡起下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江榆晚勾了勾唇角,繼續道:“在和你見面前,我就已經在夢裡見過你了。”
季尋青挑了挑眉,說道:“我?”
江榆晚點了點頭,視線被季尋青脖頸下的那顆痣吸引,季尋青為了舒服穿的很随意,一件白色背心外搭一件深色襯衫,而脖頸下的那顆痣掩映在兩側披散的頭發中。
曾經無數個纏綿悱恻的夢裡,江榆晚都曾深深吻過那枚痣。
收斂了視線,江榆晚繼續說道:“我夢到小覓出了意外,而她出意外時身邊隻有你一個,你知道我很怕她出意外,而這樣的夢我不止一次做過。”
“所以我想你可能會知道一些她身邊奇怪的人或者以後可能知道,上次在晚宴的時候我發現你和我夢裡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又得知你是小覓的好朋友,所以才接近你的。”
江榆晚語氣誠懇,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可是有一點她沒有提到,那就是那天在宴會上的那個吻。
季尋青覺得江榆晚的話虛虛實實,雖然目前她的這個說辭看上去很有道理,而季尋青也确實想不到别的理由支持江榆晚接近她,可是那個吻始終橫亘在她心裡。
不過眼下她不至于傻到直接問,季尋青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之前我不明白為什麼堂堂江總要來接近我,如果是為了小覓的話,的确說得通了。”
江榆晚知道她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編的說辭,也不打算再解釋,話說得太多反而像假的,起碼現在季尋青信了一部分,這就足夠了。
季尋青看了一眼時間,問道:“江總,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咱們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見如何。”
江榆晚應道:“好的,明天季小姐要不和我一起去吧。”
季尋青頓了一下,委婉道:“不了江總,我作息不太規律,可能早也可能晚,我自己過去就行,到時候再聚也不遲。”
江榆晚臉上挂着禮貌的微笑,似乎方才真的隻是客氣一下,說道:“那好,那季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季尋青沒開車來,況且再拒絕似乎顯得很沒禮貌,于是答應了下來。
回到家後,季尋青先去洗了個澡,做完一切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
把歐歐叫出來,季尋青問了它方才有沒有檢測到江榆晚的自戀值波動,歐歐說上漲了1,季尋青微微皺眉,不理解江榆晚的這1是怎麼增長的。
A市的天氣總是反複無常的,發展造成的污染使得A市常年灰蒙蒙,今天的連綿小雨不但沒有将溫度降下來,反而濕熱悶熱,無端地叫人心煩。
季尋青皺着眉從車上下了,突然被一股惡心濕熱的空氣包裹,讓她想到以前讀高中時,夏天教室裡的熱浪,夾雜着混雜的味道,更加令人惡心。
手機上躺着江覓的消息,季尋青默了默,沒問江榆晚來了沒有。
歐歐适時問道:“宿主,你不問問嗎,萬一把你們安排到一起了呢?”
季尋青一邊走一邊回答:“難道我不能自己重新訂一間?非要按她安排的?”
歐歐點了點頭:“對啊”
可是現實遠沒有那麼容易。
“全部都訂完了?”季尋青問道。
“是的季小姐”工作人員認真地回答道。
季尋青輕輕閉了一下眼睛,認命的離開了。
歐歐看着季尋青的臉色大氣不敢出,既來之則安之,無非就是精神上無法放松,季尋青從善如流地換了衣服,趴在池邊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