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星:......
沈北星:“是的,我也想去。”
季尋青:......好沒骨氣的家夥。
季尋青在心裡吐槽完,又和江榆晚對上,又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
碼垛,她知不知道自己看見自己那張臉上挂着那種虛僞又勾引的笑容有多難受,簡直比吃了史還難受。
可是季尋青能怎麼辦,她除了去有别的選擇嗎?
到了台球室,季尋青拿了一根台球杆,打算在一邊摸魚畢竟她也不太會打。
“季小姐,球類都是先上手才糾錯哦。”江榆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季尋青回頭望去,女人拿着球杆緩緩朝她走來。
季尋青怎麼可能不知道,但她就是單純的不想打而已,按以前她朋友的說法,她就是一個淡人,沒有什麼喜歡的,也沒有什麼非它不可的。
話音落下,江榆晚站在台球桌前,彎下腰的弧度極美,台球桌上的手指如蔥根般,骨節分明而有力,是一雙極為惹眼的手。
右手用力,台球相碰的聲音在安靜的館内極為明顯,漂亮的一杆進洞,江榆晚直起腰來,看着季尋青柔柔地笑了笑。
吊燈下的江榆晚不僅沒有因為死亡頂光而失誤,反而将她立體的五官凸顯得淋漓盡緻,深邃的眉眼襯得她有幾分混血的感覺。
那雙淺棕色的瞳孔盛在妩媚的桃花眼中,直直看到人的心裡去。
季尋青不知不覺盯着看了好一會,直到江榆晚出聲提醒“季小姐?”才回過神,急忙低下頭去。
明明兩個人長得一樣,可是眼前的江榆晚偏偏比自己更好看,小說的濾鏡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兩個人的内核氣質完全不同。
季尋青以前從來不會那麼明顯的直視一個人,也沒有江榆晚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堅毅。
無法否認的是,剛剛江榆晚的那個眼神确實叫季尋青心漏了一拍,不過季尋青相信,她可以很好的将這種多巴胺引起的情緒舒緩。
學着江榆晚的樣子,季尋青也找了一個比較合适的角度,不過她第一次打沒有把握好,球在洞口偏了。
江榆晚走過來季尋青身邊站定,嘴上說着“抱歉”,但是手上的動作絲毫不見抱歉,幾乎是将季尋青圈進懷裡,手把手的教她。
兩人伏在台球桌上,鼻息間全是女人身上英國梨和小蒼蘭的味道,清冷而甜膩,季尋青的心口傳來密密麻麻地刺痛,眼前的畫面頃刻間變成了那天女人将她按在走廊的場景。
強勢不容拒絕的吻,溫柔而侵占,那畢竟是季尋青的初吻,又怎麼會不印象深刻。
身上貼着女人柔軟的曲線,手被緊緊包裹,霸道而不容掙紮,無端的叫人生出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臣服感,耳邊是女人溫柔的教導,距離近到近乎耳鬓厮磨,季尋青将眼睛閉上想減少這種怪異的感覺。
但是視線受阻後其他感官會更加敏感,季尋青忍着發瘋的邊緣任命的由江榆晚帶她打完了那個球,分開時,季尋青往後退了幾步,感覺腦袋燒得要命。
看了江榆晚一眼,那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感覺方才自己被捉弄了,但是現在又腦子亂得很,隻得說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間”後狼狽地逃離。
而原地的江榆晚,若是剛才季尋青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眼尾的殷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仿佛在感受上面殘存的溫度。
歐歐糾結的看着宿主不争氣的耳朵,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季尋青自然感受得到它的欲言又止,于是說道:“想說什麼随便說,不必遮遮掩掩的。”
歐歐說道:“宿主,你是不是對江榆晚有些心動啊?”
季尋青撐在洗手台前,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又是和上次一樣的神态,嬌媚而欲态,不用問也知道剛剛看江榆晚時的神态隻會比現在更加過分。
雖然不知道原主這副軀體是什麼毛病,但季尋青也知道,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心動并不是在完全了解一個人後理智的決定,而是你的基因無所控制的喧嚣,季尋青不否認,但不承認。
“是,但是心動不是喜歡,不是嗎?”
一個人會因為吊橋效應而對一個陌生人心動,那麼剛才那麼暧昧的氣氛她心動無可厚非,但季尋青不會允許自己喜歡上任何人,喜歡一個人所付出的精力隻會拖累她,而她一直以來都隻愛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