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全黑的空間裡,飄着一個被淡藍色熒光包圍的女人,面容安詳,眼睛輕輕閉上,白皙的皮膚呈現出不健康的病态,頭上有一對淡藍色的角,看着像鹿角,但又更小更精緻。
大面積的藍色紋路從女人的脖頸一直往下沒入,掩蓋在衣服下,顯得皮膚更加白得刺眼,一個黑衣服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沉睡的女人身邊,仔細打量了一番女人的面容,嗤笑道:“如果不是太無聊,我真的懶得管你的破事。”
說完輕輕将一團灰色的霧氣注入了女人的眉心中,然後便消失了。
季尋青這邊,歐歐看着被宿主推出去的顧莅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即使它的臉色一直很白看不出來,但歐歐還是倒吸一口氣。
天啊,那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歐歐不能向季尋青透露過多的事,想提醒宿主不要招惹顧莅但是又受制,急得歐歐團團轉。
等季尋青洗完澡出來,歐歐隐晦地提醒道:“宿主,我覺得還是不要和顧莅為敵比較好,我感覺她腦子不正常,萬一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怎麼辦?”
季尋青一邊擦頭發一邊說:“我沒有打算和她為敵啊,不過你有一件事說對了,她的确腦子不正常。”
歐歐:天殺的,它沒開玩笑,那位的不正常是出了名的啊,除了它們主神和另外一位,沒人管的住她。
季尋青聽不清歐歐在想什麼,隻能聽見一些電流的聲音,有點嫌吵,就說到:“好了好了,你放心吧,我會多讓着她的。”
歐歐根本不相信,但目前也沒有别的辦法,隻能期望宿主再佛系一點,佛到忽視那位犯病的行為。
明天還要上課,季尋青累了一天隻想早點休息,于是也沒管歐歐,吹幹頭發就睡了。
“卿卿”
女人溫柔甜膩的嗓音輕輕喊着。
“青青”?是在喊我嗎?季尋青感覺這個人被按在床上動彈不得,費勁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江榆晚那張魅惑的臉。
季尋青睜大眼睛,想推開但是整個人卻從江榆晚身上穿過去了,回頭一看,季尋青腦袋一下就燒了起來,急忙閉上了眼睛。
心裡默念是夢,快醒快醒。
但是耳邊那些纏綿的聲音并不打算放過她,季尋青悄悄掀開眼簾看了一眼,旁若無人纏綿的兩人,尤其是當自己從前和現在的兩幅面容都露出那般羞恥的表情時,季尋青恨不得換個星球生活。
“江榆晚”的聲音還在繼續“卿卿”,喊得溫柔又深情,季尋青聽着耳根越發紅的厲害,眼睛不知道往哪裡放。
而“季尋青”也不停地回應着“江榆晚”,斷斷續續地低泣,如弦月彎了腰。
一晚上的折磨讓季尋青頂着兩個黑眼圈去了學校,做的什麼破夢,還一直醒不過來,害她睡不好,現在人都快去世了。
江覓看見季尋青的時候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啊尋青,怎麼我每次見你你都和被吸幹精氣一樣,這次比上次還過分,下次是不是直接見不到你了。”
季尋青有氣無力地白了江覓一眼,說道:“你就放心吧,我雖然很賤,但是與龜同壽。”
江覓被她惹笑,将手裡的咖啡遞過來給她續命,季尋青喝了一口,又被冰到腦袋,問道:“怎麼每次你都拿着一杯冰美式。”
江覓學着她之前的樣子,老神在在地摸了摸下巴說道:“因為我是strong姐。”
季尋青:......
季尋青:“哈哈哈,又被你裝到啦。”說着拇指和食指交疊比了個心。
兩人鬧了一下,江覓見她不再要死不活的,就問道:“昨天發生什麼了,你家裡沒事吧。”
季尋青說道:“美事,就是多出來了一個姐姐。”
江覓驚呼道:“姐姐?你爸的私生女?”
季尋青又喝了一口咖啡解釋道:“不是,是一個有恩于他的故友的孩子,收養了。”
“那她會不會為難你啊?”江覓擔憂道。
季尋青擺了擺手,不在乎地說道:“無所謂,她也不能拿我怎樣。”
江覓還想說什麼,但是季尋青不想再提顧莅,于是在江覓說話前把話題岔開了:“聽說這個星期有一個表彰大會,你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嗎?”
江覓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說道:“好像是已經畢業的優秀校友回來給今年評選的優秀學生頒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