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莅道:“嗯,公司有一個合作,你要不要來試試。”
季尋青:“不是說不強迫我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嗎?”
顧莅道:“對啊,不過那是季總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季尋青沒好氣道:“不行,不去。”
顧莅冷笑了一下,一字一句道:“怎麼,江榆晚可以找你,我不能是嗎?”
季尋青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冷聲道:“顧莅你别來我這犯病啊,這和她有什麼關系。”
顧莅沒回答,留下一句話就挂了:“不去也得去,沒商量。”
看着挂斷的電話,季尋青愣了一下,這顧莅發什麼神經,為什麼要和江榆晚比較,一個是朋友,一個隻是他爸認回來的便宜姐。
就在這時季尋青的電話又響了,下意識認為是顧莅,季尋青看都沒看,接通後直接說道:“你有完沒完,剛剛你挂我電話的時候我都沒說什麼。”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許久女人溫柔道:“是我。”
季尋青這才把手機拿下來,江榆晚的名字赫然在上面,季尋青頓了一會,解釋道:“不好意思,剛剛沒看來電。”
江榆晚還是那樣溫柔的聲音道:“沒事的,怎麼了嗎?”
季尋青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說道:“剛剛顧莅給我打過電話,大概是想讓我去接觸一個什麼項目,但我不太想去。”
這幾天季尋青和江榆晚講過顧莅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多了一個便宜姐姐的事情,所以江榆晚是知道顧莅的。
江榆晚道:“你還沒吃飯吧。”
季尋青:“嗯?哦,是啊,剛準備去吃飯,結果她就打電話來了。”
江榆晚溫柔道:“那你來校門口吧,我給你帶了午餐,這件事我們慢慢商量。”
季尋青眼睛微微張大:“啊?你怎麼過來了。”
江榆晚含笑道:“你沒時間不是嗎?反正在哪裡吃都一樣我就讓秘書定了兩份來陪你。”
陪你。
這兩個字一出,在季尋青的心裡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不過很快就消逝了,快得讓季尋青分辨不出那種情緒是什麼。
不過江榆晚說的對,現在還是先吃飯吧,季尋青換了方向朝門口走去,不遠處就看見江榆晚的車低調地停在路邊。
上了車,車内的空調冷得季尋青一激靈,江榆晚正好看見,沒說話,伸手将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
季尋青将包放好後就開始和江榆晚吐槽顧莅有多麼神經病,語氣裡透露出了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信任。
季尋青還沒有意識到,短短半個月,她就已經習慣了江榆晚在各個方面參與她的生活,也沒有意識到這樣高強度的參與下隐藏的那極緻的掌控欲。
江榆晚靜靜地聽着,眼神越來越冷,但是面上挂着的依然是社交的表情,等季尋青講完後,江榆晚才說道:“先吃飯,吃完如果還有時間我幫你分析一下吧。”
季尋青和江榆晚的思維模式差不多,并不會覺得江榆晚讓她“先吃飯”是沒有提供情緒價值,而是她們都更重視解決問題的方法。
以前季尋青笃定地認為她和江榆晚不可能成為朋友,但在後來的相處中,季尋青發現她們的三觀契合得可怕,對一件事的重點抓取也幾乎相同,靈魂的契合讓她們之間的相處十分舒服。
吃過飯後,江榆晚才緩緩道:“你說之前顧莅說她和你父親提的要求是你,現在看來或許她不是玩笑呢。”
季尋青緊緊皺着眉,語氣凝重道:“我第一次和她見面欸,之前我們都沒有接觸,她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江榆晚的視線停在季尋青臉上,許久才道:“那萬一她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注意到你,并且對你有興趣呢。”
季尋青啧了一聲:“她都不認識我就對我感興趣?這麼膚淺?”
江榆晚不是很明顯的頓了一下,說道:“嗯,确實挺膚淺的。”
季尋青一聽來勁了,征詢似地問道:“是吧,她甚至都不了解我的性格,我的三觀,就對我感興趣,見色起意罷了。”
江榆晚咳了一下,說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或許是一見鐘情呢?不是說基因早就為你選擇好了你的另一半嗎?”
季尋青眨了眨眼睛,說道:“那也和我沒關系,我的基因沒選她。”
江榆晚被季尋青這番話逗笑,彎着眼睛笑道:“好好好,咱不選她。”
季尋青鼓了鼓腮幫,語氣裡還帶着一點生氣:“你說她到底想幹嘛?”
江榆晚揣測道:“或許她這個人性格就是這樣吧,我沒有和她直接接觸過,不過,過一段時間我們公司好像和季家有合作,到時候有機會我去接觸一下她。”
季尋青有些猶豫道:“你小心一點,我還是覺得她不正常。”
全程聽見兩人對話的歐歐:那位确實不正常,但是....啊啊啊也不能讓兩人碰上啊。
歐歐欲哭無淚,感覺一切都和當初策劃的偏離了,偏偏中途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它的能力也被削弱了,它現在真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