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系統不歸總系統管,歸最高監察系統管,然後受主神監督,一方面是保護小世界不被洩露并監督宿主完成任務,另一方面就是你今天看到那樣,必要的時候保護宿主安全,有時候可能幹擾小世界的是來自高層管理者,小世界總系統無權幹涉。”
季尋青聽完若有所思,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想法在腦海裡,但是零零碎碎的連不到塊去,就在季尋青試圖将線索串聯到一起的時候,季尋青的手機響了,将她的思緒打斷了。
接通電話後,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焦急:“小季總,江覓不見了。”
季尋青倒吸一口氣,還是阻止不了嗎:“不是讓你們看好她嗎?這下連人都給我看沒了?”
江榆晚意識道不對勁,神識放出去暗自查看,面上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麼了?”
季尋青知道江覓最後的出現的位置後挂斷了電話,面露急色:“小覓失蹤了?”
江榆晚面色凝重:“什麼時候的事情?”
季尋青咬了咬牙:“一個小時前。”
江榆晚那邊神識了解到情況後面色更加冰冷,季尋青甚至在她臉上看到幾分神性不屑衆生的殘忍,但轉瞬即逝,江榆晚看着季尋青:“交給我,我讓人送你去醫院看看那個迷藥有沒有對你造成後遺症。”
季尋青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接着看江榆晚的顔色多了幾分怪異,她似乎并沒有和江榆晚說過她是被迷藥迷暈的,季尋青壓下心裡驚濤駭浪的想法,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江榆晚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和自己作鬥争,片刻道:“好。”
說完江榆晚打了一個電話,很塊江覓的消息就知道了,江榆晚沒主要到季尋青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怪異,說道:“我的人查到小覓的消息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季尋青點了點頭,兩人很快就往那邊趕去,一路上季尋青都感覺江榆晚和之前不太一樣,渾身透露着一種煩躁感,或者說是一種冰冷的厭惡感,想到是她妹妹出事,也想得通了,季尋青勸道:“小覓一定會沒事的,你别太擔心。”
江榆晚似乎在思考什麼,愣了一會說道:“我沒事。”
不過季尋青沒想到,江榆晚的車一直往郊外駛去,越靠近郊外季尋青心裡的不安感越強烈,直到車子停在一座廢棄的工廠面前,季尋青的不安感終于化為實質。
江榆晚動作很快,從後備箱裡拿出了一把手槍,季尋青瞪大了眼睛,我靠,江榆晚她????
江榆晚嘴角勾起一抹帶着殘忍的笑意:“别怕。”接着往季尋青手裡塞了一把槍,季尋青隻感覺像燙手的山藥一般恨不得丢出去,我勒個豆啊,她不會進去吧。
不過接下來江榆晚的動作熟練得過分了,季尋青隻能狗狗祟祟地跟在江榆晚後面,争取不拖後腿。
靠近工廠江榆晚的步子慢了下來,季尋青有一種後悔的感覺,不是害怕,而是感覺自己來了似乎江榆晚的行動更不方便,于是季尋青三思以後戳了戳江榆晚的腰,說道:“要不我在外面等你?”
江榆晚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點了點頭示意她在這裡等她,接着季尋青就看見她身體輕盈迅速地像一隻獵豹一樣竄了進去,季尋青震驚不已,這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身手嗎?不是她作為一個親媽她都不知道他閨女有這本事呢?
沒有季尋青跟着,江榆晚的行動更加大膽,眉間也浮現厲色,額頭上隐隐約約透露出淡藍色的梅花印記,甚至手腕開始一直到鎖骨和脖子上也開始浮現藍紫色交織的紋路,如果仔細看還能發現江榆晚的頭發隐隐有變灰發白的趨勢,眸子呈現詭異的紫色。
神識探出,江榆晚遠隔幾百米就将季尋青身邊的歹徒弄暈了,其實令江榆晚生氣的并不是江覓的事情,江覓是“江榆晚”的妹妹,但不是她的,對于她來說,江覓其實不過是一段冰冷的數據,令她如此動怒的其實是一級執行者裡面居然有人敢背叛她,忤逆她。
作為一個神,高高在上的主神,擁有無上的權利,和決定小世界生死的能力,從來沒有人可以忤逆她,但是現在不僅有人背叛她,還敢瞞着她傷害她的人,當江榆晚收到最高監察系統的消息的時候,江榆晚的怒火就以及被點燃,隻是她現在還沒有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所以抽不出時間去處理那個廢物。
一個一級執行者需要上百年的時間甚至接近千年,經曆了無數生死攸關的大事,幾乎遍體鱗傷才可以爬到那個位置,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主神遙不可及,一級執行者已經是可以輕而易舉改變她們的人,但是這樣一個人在主神眼裡不過是一個廢物。
确實,所有執行者在成為一級執行者之前都隻是普通人,隻有成為一級執行者被主神賦予神力之後才能坐到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可是主神既然能賦予,也能收回,不知道是誰如此不知死活居然會想到去挑戰主神的尊嚴。
江榆晚在摸到江覓附近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昏迷了,江覓被關在一個巨大的金屬籠子裡,有些狼狽但好在沒有受傷,江榆晚知道她們的目标是季尋青,而不是江覓,因為在暗處隐藏着的人和那些惡心的東西足以将幕後之人的心思擺在明面上。
江榆晚紫色的眸子冰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緩緩扣動扳機,輕輕擡手,一道藍色的光鑽到江覓腦海中,江覓就失去了意識。
江榆晚簡單處理了一下那些人,将江覓抱起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