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下來自己可能真的會忍不住答應,季尋青為了保險起見,親完就跑,拉開車門下去了。
江榆晚沒料到她速度這麼快,把車窗降下來看着外面的季尋青,打趣道:“我又不會把你綁回去,你怎麼跑這麼快。”
季尋青“哼”道:“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洗澡了。”
江榆晚輕笑:“好吧,我看着你上去再走。”
季尋青不和她客氣,轉身向電梯走去,直到季尋青回到家裡給江榆晚發了消息江榆晚才驅車離開。
家裡的江覓進去充了個電出來就發現她姐和季尋青不見了,思索一番,江覓得到了一個令人心酸的答案,是她耽誤兩人了,嘤。
江覓剛從季尋青的冰箱裡找了一個米布丁在客廳裡邊吃邊看動漫,就見季尋青鬼鬼祟祟地開門進來,還十分“不經意”地擋着嘴唇。
江覓:.......
小姐姐你真的超明顯,狗都知道你剛剛去親親了...
見到客廳的江覓,季尋青下意識的抿住嘴唇:“你還沒休息嗎?”
本來想打趣季尋青的江覓看到她紅透的耳朵就作罷了想法,死丫頭怎麼這麼純情,也是讓她姐吃上這麼好的了。
江覓裝作什麼也沒發現的樣子:“我看會電視,待會就去休息了。”而且江覓還十分好心地給季尋青找了台階:“你累了一天了,快去洗漱休息吧。”
季尋青的尴尬得到了幾分緩解,看向江覓的眼神不自覺帶着幾分感激:“嗯好,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看着季尋青離開的背影江覓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想到:她怎麼覺得季尋青越來越嬌了?明明一開始季尋青是玩抽象的,原來搞笑女談起戀愛也這麼嬌嗎?
準備洗澡的季尋青站在鏡子面前打量起了江榆晚送她的那條項鍊,突然季尋青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湊近鏡子仔細一看,這條項鍊好像并不是完全對稱的,項鍊的左邊有一個位置沒有鑲鑽,而是镂空,季尋青将項鍊移開,下方是她的痣。
季尋青突然倒吸了一口氣,去看那顆鴿血紅的尖端,也有一個镂空,因為那個位置季尋青也有一顆痣。
這個發現讓季尋青震驚不已,急忙去摸項鍊後面,這條項鍊的大小居然是不可調節的。
所以說江榆晚精準地算了她的痣的位置,并設計了這條項鍊嗎?
回想起江榆晚兩次情不自禁地吻住的位置,季尋青擡手撫去,赫然是她鎖骨上痣的地方,此刻那個地方仿佛被灼燒過一般滾燙無比。
季尋青剛剛消下去的紅暈又浮現在臉上,整個腦袋又快要燒起來了。
此時江榆晚那邊,并沒有回家。
虛空裡,江榆晚穿梭在不同的小世界裡,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許久,江榆晚才減緩了速度,朝虛空做了一個手勢,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處地方,數不清的大小一緻的玻璃容器裡存放着綠色代碼,江榆晚朝虛空一握,一個空的玻璃容器被隔空那個過來,江榆晚五指稍張,玻璃容器裡立馬湧入了綠色的代碼,在玻璃容器的容器壁上遊動。
江榆晚小心地将玻璃容器放在置物架上,看上去十分珍惜,江榆晚看着那些數不清的玻璃容器臉上有了一些笑意,喃喃道:“卿卿,你馬上就要想起我了。”
江榆晚在房間裡待了許久,直到敲門聲想起,江榆晚不悅被人打擾,皺着眉頭冷聲道:“什麼事?”
外面的人小心道:“主神,縱橫大人讓人把那個叛徒送回來了。”
江榆晚挑了挑眉,冷笑道:“比我想象的還要快啊。”
江榆晚打開門,門口的人被江榆晚身上冰冷的壓迫感吓了一跳,低聲道:“主神,人已經關起來了,需要帶過來嗎?”
江榆晚道:“我親自過去。”
那人低頭:“是。”在前面帶路。
顔雪被關在監禁室裡面,聽到有腳步聲,擡頭看去,江榆晚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高高在上地打量着她。
顔雪心驟然一緊,不知道該低頭還是多看幾眼,在這個世界裡,江榆晚作為主神的壓迫感沒有人可以承受,顔雪的額角滲出冷汗,身體也不自覺的戰栗。
江榆晚冷笑:“既然害怕,為什麼要做讓我生氣的事情。”
江榆晚在顔雪對面坐下了,眸光冷冷地注視着顔雪,仿佛冷血動物捕獵的眼神。
顔雪低頭不說話,江榆晚眯了眯眼睛:“你要知道,如果我想知道的話,你沒有反抗的權利,我現在給你機會自己說你最好珍惜。”
顔雪咬了咬牙:“我不知道,都是她指使我做的。”
江榆晚冷笑:“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嗎?”
江榆晚語氣輕輕的,但是仿佛帶着某種力量,讓顔雪不自覺從骨子裡一直戰栗,想到那人說的話,顔雪打死不承認,改口道:“因為,因為我喜歡你,我見不得那個女人作為一個普通人可以得到你的喜歡。”
江榆晚“啧”了一聲:“這麼拙劣的借口你也好意思說出來,看來你不想留個全屍。”
說我江榆晚的手裡憑空出現了一個玻璃容器,和之前盛放綠色代碼的玻璃容器有些不一樣,頂端猩紅的符号讓人有種危險的感覺。
顔雪看到江榆晚手裡的瓶子的那一刻瞳孔驟縮,但似乎想到什麼又冷靜了一點,結巴道:“不可能,你現在沒有這個能力。”
江榆晚勾了勾唇:“看來你很清楚我的套路,不過可惜了。”話沒說完,江榆晚将容器上方的蓋子打開。
顔雪一時間有點拿不住,崩潰道:“可惜什麼?”
江榆晚殘忍地笑道:“可惜你低估了一個神的能力。”
顔雪突然意識到那人說的是假的,江榆晚作為一個神想知道什麼全看她願不願意,根本不存在“詐供”這一可能,顔雪後悔道:“不要,我說...”
江榆晚眨了眨眼睛,頗為造作地搖了搖頭:“噓,你太慢了,我不想浪費時間,你的數據比你更誠實。”
說完江榆晚雙指在額頭上微點,顔雪的身體就開始消散,下一秒變成了一堆藍色的代碼湧入江榆晚手中的玻璃容器裡。
江榆晚冰冷地打量了一眼玻璃容器,冷笑道:“蠢貨。”
說完江榆晚将玻璃容器帶去了數據大廳,将玻璃容器放進了一個讀取器裡面。
不到一分鐘,顯示屏上方就顯示着“讀取完畢”四個大字。
江榆晚漫不經心地将她想要的記憶提取出來,在看完以後江榆晚臉上的嘲諷更加明顯,幾乎是以一種不屑的表情将那些數據重新導入。
原本江榆晚是打算好好玩一下,可是這麼蠢的想法實在不配讓她浪費時間,況且江榆晚已經了解到顔雪一直不想說出來的“那人”是誰了,比起在這個蠢貨上面浪費時間,江榆晚更願意去會一會那個野心勃勃的支配者。
之前說到,二次元的世界由江榆晚三位主神管理,縱橫作為時空空隙的管理者,負責平衡兩個世界,但是在這兩類人之外還存在着一類人,一般不被人知道她們的存在,這類人被稱為“邪靈”。
寄生在各個小系統裡躲避時空管理者的搜索的寄生蟲,類似于跟随系統的存在,但是屬于獨立的個體,擁有自我的意識,在小世界裡和總系統争奪宿主的支配權,更改着小世界的角色氣運。
之前這些邪靈都是獨立的存在,但是最近她們居然團結起來,原來是出現了這麼一位“邪靈大人”吞噬了别的邪靈強大了自己,在邪靈的群體中成為了強大的存在,這位邪靈大人野心勃勃,不甘一直寄生在小世界了,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的消息,知道江榆晚丢失了一魄,于是迫不及待地策劃了這個蠢豬般的計劃。
為什麼說它蠢,一個作為一個主神,即使丢失一魄江榆晚的權利和能力也是不可撼動的存在,那位邪靈大人知道她無法對沈凘雨和顧莅這樣魂魄健全的主神下手,于是就把注意打到了江榆晚身上。
至于之前為什麼說這件事情牽扯到顧莅,因為江榆晚丢失一魄的消息就是從顧莅手底下的人傳出去的。
一千年前,江榆晚因為修複小世界元神損傷,丢失了一魄,當時江榆晚陷入深度昏迷一直沒去找這一魄,後來江榆晚在沈凘雨和顧莅的幫助下蘇醒,找到這一魄的時候,這一魄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意識,而且機緣巧合被系統當作三次元死去的靈魂撿進了小世界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