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不掉,有人再買熱搜”馬君浩回答,有些難以啟齒:“現在……不比以前了。”
盛越熙沉默了,但額上的青筋表明她的憤怒。
電話響起,是舒明言。
“喂,熙熙?你怎麼樣,還好吧?”舒明言擔憂的聲音傳來,“钺珩哥的事情……”她好像有些遲疑:“我幫你問問能不能撤掉,你别傷了身體。”
心中有一口氣卻不得發出,盛越熙壓着怒火應付了幾句就挂了電話,手機被砸向前方,屏幕裂成幾塊。
有一瞬間,是舒明言做的,這個想法在盛越熙心中冒了出來,但她不願意相信。盛越熙始終認為,即使舒明言發現了什麼,也不會拿盛钺珩做文章,那個男人也不可能,那麼……有可能知道這事的人,隻有可能是江弦生。
重生回來的江弦生。
盛越熙在心中下了定論。
“江、弦、生!”盛越熙咬着牙念出這個名字。
另一邊,挂了電話的舒明言面含愧疚,她自認為一生光明磊落,盛钺珩對她來說是一個可敬的兄長,她本不該在她死後将他的事情公之于衆。
可她沒有辦法,她需要盛越熙不理智,她也需要馬君浩不理智。
對不起,钺珩哥。
舒明言在心底不斷道歉,江弦生輕輕抱住她。
第三天熱搜才終于被撤下,相關詞條也沒了蹤影。
葬禮那天,盛越熙很沉默,舒明言也沒有多言,隻是說着“節哀”,然後輕輕地擁抱了一下盛越熙。
盛越熙回抱得很緊,就好像是在通過她擁抱誰一樣,舒明言沒有掙脫,隻是在心裡微微歎氣。
年幼相識的兩個人,終究,還是咫尺天涯。
在異常沉重的氛圍下,葬禮結束了。
之後的一段時日,或許是盛父死得突然,盛越熙還未能完全掌控盛世,底下的股東高層們不斷找碴,這一次,馬君浩并不能很好地用身後的勢力輔助盛越熙。上頭查得嚴,馬君浩不敢輕舉妄動,沒了強力鎮壓,盛越熙接手盛世并不是很順暢。
5月,齊想那邊有了一些消息,舒明言将它們傳遞給許知踏。
江弦生和舒明言都暫時從圈内隐退,舒明言以杜氏繼承人的身份出現在各種場合,江弦生始終陪伴左右,反倒是在網上有鬧起一些熱搜。
6月開始,得益于朋友公司的保镖給力,江弦生有驚無險地躲過了幾次死亡事故。
7月8日,生日這天晚上,江弦生做了一個夢。
夢裡,白衣女子和黑衣女子正在對弈,黑子落下時,白子似乎陷入絕境。
“ ,我要赢了哦?”白發的黑衣女子笑得狡黠,眼睛時不時往白衣女子身上瞟去。
稱呼聽不清楚,但聲音有些熟悉。
黑發的白衣女子眉眼平和,從容地端起白玉做得杯子飲了一口茶。
那白玉茶杯十分眼熟,江弦生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白衣女子随意掃了一眼棋盤,似乎并不着急落子,反倒是黑衣女子有些性急,開口催促起來。
“你快下啊, ,若是你輸了我就再來一次咯?就這樣赢了好沒意思。”
“ 。”白衣女子終于開口了,聲音淡淡的,但好像有一絲無奈感:“莫要胡鬧了,再是凡人,也該是夠了,莫要再玩弄她們的命運了。”
“欸~”黑衣女子撇着嘴,好像很不樂意:“可我給了她們奇迹,作為回報,不該讓我玩個夠嗎?”
白衣女子輕輕歎氣:“都五十次了,還不夠?”
五十次?!
江弦生聽到這裡,心裡猛地一驚。
難道,她們說的是——
江弦生終于知道黑衣女子的聲音為什麼那麼熟悉了。
“哪怕時間往複,哪怕生命重新開始,哪怕一次次失敗,哪怕失去一切,你也願意再次傾訴愛意,永不放棄嗎?”
是她,是那個司儀的聲音!
“為什麼?!”
質問脫口而出,江弦生隻覺着視覺瞬間被拉近,回過神時,江弦生已站在黑衣女子面前,她的面容模糊,江弦生看不清楚。
“偷聽,可不是好習慣哦~”她帶着微笑,食指搭在唇上做出噤聲的動作,卻滿是危險。
“你該回去了。”白衣女子揮了揮衣袖,江弦生隻覺着意識猛然變得模糊。
不!我還有問題要問!不!
“不!”
江弦生伸着手從夢中醒來,身旁的舒明言被她吵醒,有些擔憂有些疑惑。
“阿弦?怎麼了?”
“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什麼了?”
江弦生有些恍惚,夢境已然模糊,心髒跳得飛快,江弦生脫口而出:“神明的……遊戲!”
神明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