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從槐樹下拿起剛剛燒好的香陣,兩人的面色都凝重了起來,在原地跟任警官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離開了。
姜懷憶看的真切,那兩把香,一把燒成了兩長一短的催命香。
還有一把燒成了孝服香,一把代表主家,還有一把代表了水塘。
已經死了了兩個了,還催命說明還會再死人。
姜懷憶的心髒跳的有些厲害,忍不住想下一個死的不會是自己
她的手緊緊扣這着樹皮,感覺風涼飕飕的吹在了脖子上。
腳邊傳來一聲貓叫,她低頭看去,看到一團金黃色的橘貓蹲在地上,擡着頭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她。
姜懷憶哎喲了一聲蹲下身子,昨天忘記把小蝶帶回去了,也不知道她怎麼過來的。
姜懷憶抱起小蝶,它自己自覺地爬到了姜懷憶的包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了下來。
一雙綠寶石般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沈問絲。
她們又在外面等了一會,等這邊的人徹底走了之後,兩人才出現在了遠處的路燈下。
拿出細絹布開始研究起上面出現的一張細線勾勒的地圖。
這些金線是忽然出現的,上面的地形圖很像是水塘附近,并沒有什麼文字注解,看上去像是一張存粹地圖。
在水塘的下面标注了一個大大的卷軸,看來這就是本次的任務目标了。
旁邊竟然有一個入口通道,細細密密的縫了很多針腳。
看位置像是在水塘裡頭一處沒有走道的地方。
那一片槐樹林沒有路燈,一片漆黑,姜懷疑收起細娟紙,放進了口袋裡面,看着遠處濃的化不開的黑暗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池塘邊的走道隻有短短的一節,兩人隻好撩開這邊的警戒線,從下方的縫隙中鑽了進去。
背上的小蝶一跳,并沒有跟進來,姜懷憶超外面小聲的喊道:“小蝶等我回來就帶你回家。”
說罷小心翼翼的踩在了有些泥濘的池塘邊沿,這邊的槐樹栽的十分的密,兩人下腳有些困難。
池塘邊的水像是活另一般,起起伏伏的淌上來,濕潤的土壤踩下去像是要将人的腳整個吞下去。
姜懷憶緊緊的抓着樹幹,盡量不踩沒有草的地方。
就這麼走了半個小時,兩人才算走到了密林的深處,水塘邊低矮植被變得茂密了起來,低矮深綠的灌木叢中有一扇斜斜的門,經過數十年的風吹日曬,已經破了一半。
此處已然是沒有了絲毫的亮光,天上的月光也被頭頂的茂密樹枝盡數擋住,另外一半的空洞,在手電筒光照不及陰影中顯得陰森懸深。
讓人看着不由的産生了一種天然的恐懼,對未知的前路的恐懼。
如果不是這扇門實在顯眼,她們都不一定能看到。
兩人站的遠遠的,姜懷憶一腳踩進了旁邊的爛泥裡面,來不及上來,就着沈問絲的手電筒光指了過去:“是那邊吧?”
沈問絲顯然也看到了,那已經鏽迹斑斑的半扇門旁邊空洞黑暗的通道。
姜懷憶将沾了泥的鞋子在旁邊的樹幹上面蹭了蹭,心裡直打鼓,看來這個地方是真的有防空洞,也不知道老一輩的傳說是不是真的。
沈問絲身形靈巧的往前走了兩步,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
姜懷憶感覺她一遠離,身上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她絕對不想在這個鬼地方一個人待着。
正準備擡腿上前,腳踝處卻傳來了拉扯的感覺。
前頭的沈問絲已經走到了那扇門的旁邊,手電筒光也離的有些遠,正在查看下面見姜懷憶久久沒有跟着,不由扭頭将手電光照了過去。
“怎麼還不過來?”
白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姜懷憶的眼中蓄滿了淚花,聲音顫抖的回道:“我好像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她完全動彈不了,隻能看到沈問絲的手電光往她的腳下照,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隻看到自己的黑色靴子上面緊緊的抓着一隻青色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