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心智上更為成熟的咒術師最強。
但,那又如何?
太宰治笑着向警視總監發問。
警視總監面色嚴肅:“一個心智上更為成熟的咒術師最強,可不好對付啊,太宰偵探。擅自宣布咒術界為.警.視廳特别行動部,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
能坐上警視總監位置的就不可能是蠢貨,更不會是滿腦子隻想着權力的人。
若非内/務/省/特别交代的話,他絕不會做出這樣冒險的舉動。
相比起一個“咒術科”,他更在意是否能夠“有驚無險”,使得.警.視廳不必承受那位最強的報複。
更何況……
警視總監心想,所謂的咒術科是否能屬于.警.界都還不一定呢,内/務/省/附/屬部門·異能特務科難道就不想要?
“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很快,你就會見證你要想見證的。”太宰治的話音異常澄澈,帶着一種警視總監弄不明白的自信笃定。
語畢,太宰治提步向門口走去。
警視總監看着他的背影皺眉。
他無法理解太宰治的自信來源何處,畢竟,太宰治——異能特務科的偵探,都處于.警視廳的監.視下。
此時的警視總監還不知道,他安排的監.視者根本沒有在監.視,偶爾的彙報幾乎都是糊弄人的,他隻以為這是異能特務科在設/局。
“哦,對了呢。”
警視總監看見異能偵探偏過臉,投來一個他無法解讀其含義的笑容。
“你認為,當咒術界被整頓後,是會維持着一個整體?還是會被拆分/權/力、分進各個職.能.部.門呢?”
辦公桌下的雙手手指蜷縮了下,警視總監選擇實話實說:“在整頓成功的前提下說,為防止春風吹又生,被拆分,是咒術界的必然命運。”
“那麼,你認為——”太宰治眸色漸深:“異能特務科呢?”
“……!”
警視總監被驚的仿佛腳下一空!
并不在意自己的話語,究竟給上了年紀的警視總監帶去了多麼大的驚吓,太宰治仍在繼續:“你知道異能特務科是依托什麼而存在的嗎?”
再一次重申,能坐上警視總監位置的人絕不可能是蠢貨。
警視總監.強忍着内心的動/蕩道:“傳說中的異能力者,夏目漱石提出并親自設計的……”
話音突然止住,警視總監緊緊凝視着異能偵探:“三刻構想。”
“是這樣沒錯哦。”太宰治打開這間辦公室的門,背對着警視總監,從/胸腔内發出低沉冷凝的話音:“那很蠢,不是嗎?”
随着那扇巧克力色的門被緩緩合上,警視總監如同失去了全身力氣倒向椅背,心神歸攏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打濕了。
“這可真是……”警視總監突然失笑:“後生可畏啊。”
…
……
………
太宰治輕快着腳步走向機.動.隊。
機.動.隊的人都看着電視,并沒有注意到進門的異能偵探。
“呦,小太宰。”萩原研二的目光從電視屏幕上移開,聲調輕輕地喚了一聲,忽然的,本就充盈的笑意又加深了不少。
半長發警官頗有些恍惚的想,原來他們三人已經熟悉到不必打招呼、就能随時串門的程度了啊。
哎呀,研二醬超高興的啦!
松田陣平簡直沒眼看幼馴染那一臉賊嘻嘻的笑容,他心說,可不是熟悉了嘛,這個讓人/操心的小鬼,都開始對他們不掩飾的傾倒黑泥了。
雖說仍舊如同隔着玻璃般……
“你搞的鬼吧?”松田陣平也輕着聲調道,沖太宰治挑了挑眉。
“什麼什麼?”萩原研二立刻湊近,好奇地眨着紫色的下垂眼:“小太宰和小陣平,居然有了研二醬不知道的小秘密嗎?好過分啊。”
“诶——”太宰治拖長了聲音,擺出吃驚的表情,眨眼道:“松田警官居然沒有告訴自己的幼馴染嗎?”
在萩原研二看好戲的表情下,松田陣平知道,自己又要被逗着玩了。
果然!
太宰治紅了臉,神态宛如含羞草般道:“松田警官就這麼想和我擁有一個隻有我們兩個才知道的秘密嗎?”
“噗——”萩原研二頓時笑得全身抖動起來。
松田陣平:“……”
栓Q,有被惡心到:)
瞧着卷發警官想刀了他的眼神,太宰治有恃無恐地聳了聳肩,接着才攤了攤手說:“就是這樣哦,是我呢。”
“啧。”松田陣平又一次因為搞不懂太宰治的想法而砸舌。
“小太宰。”萩原研二搭上太宰治的肩,莫名問了句:“是危險的事嗎?”
“嘛。”迎上半長發警官含着擔憂的純粹目光,太宰治眨了下鸢眼,把這個問題含糊了過去。
“那個叫乙骨憂太的少年,你有準備吧?”松田陣平沖電視機揚了揚下巴:“喏,新聞直播結束了。”
太宰治的雙眼掃視過電視屏幕,勾着唇角道:“當然。”
空間系異能力者山田愛裡不是跟在乙骨憂太身邊嗎?直播結束會立刻帶乙骨憂太離開。關鍵時刻,也有伏黑甚爾作為最後的保障……
正當太宰治思索計劃中是否有還漏洞時,就感覺自己的發頂被人力道極大地按住了,他一瞬間就反應過來,有着如此“行動力”的必然是松田陣平這個卷毛!
他要開口,可到了嘴邊的話卻被萩原研二無奈的話音堵住了:“小太宰啊,你先别說話,不然我也攔不住小陣平想到打你的心呀。”
球球别說話!
小陣平快氣/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