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新聞直播不過兩天,「警視廳·特别行動部·咒術科·咒靈處理班」對外宣布正式啟動。
自然,“正式啟動”之中的“正式”二字,含有極大的水分。
畢竟,這個特别行動部,即便算上伏黑甚爾,隻有堪堪兩個人,跑斷了腿也是忙不過來的。
并且伏黑甚爾還是對人特攻,可以說,整個部門約等于沒有人一樣。
所謂正式啟動,不過是用以施壓于總監部的手段,隻需要乙骨憂太适當地出面祓除一些咒靈就好。
乙骨憂太倒是無所謂忙或不忙,他現在好歹是吃着/公/家飯的人,還是很想要做些什麼的。
不過,他不确定這是否符合太宰先生的想法,為了不給已經為自己花了近兩億的太宰先生增加麻煩,他沒有開口。
乙骨憂太俯身,默默給太宰治又倒了一杯水,然後,他的餘光瞥見了用惡毒目光盯着太宰治的山田愛裡,嘴角一時抽搐地厲害。
“哦?這就行了?”伏黑甚爾看着來到安全屋後,就把自己整個人都縮進沙發裡的太宰治,勾唇笑道:“你的話,想讓所謂的特别行動部塞滿人,不是很簡單嗎?”
“用錢雇傭詛咒師,或者——”伏黑甚爾眯着眼,望着太宰治那張很“值錢”的臉,笑得意味深長。
“诶~才不要詛咒師,咒術師們遲早會來填滿這個特别行動部,不急。”太宰治懶懶道:“不過,你想的那個可以哦。”
“……!”伏黑甚爾這回是真的被驚得目瞪口呆:“你認真的?!不止乙骨,你也要亮出牌底?拜托,你可是我的金.主大人,可不能死啊。”
“沒錯哦,繼續隐藏自身,我在其中看不到任何利益。”
太宰治以殘酷至極的理性,将自身的“隐沒與現身”換算為冰冷冷的價值。
一旁的乙骨憂太感到難以呼吸。
“至于我的生死,完全可以放心,在我的計劃還沒完成前,我可不會死掉,這不過是加碼罷了。”
太宰治停頓了下語調,鸢色的雙眸似笑非笑看向了伏黑甚爾:“我開放情報,伏黑先生知道該怎樣做的吧?”
伏黑甚爾用看獵物般的可怖眼神盯着太宰治:“既然是金.主大人的吩咐,我當然會照辦。
不過,給我透個底吧,你就那麼确定不會節外生枝?
咒術師那邊可有最強。”
“啧。”太宰治嫌棄的啧了一聲,嘟嘟囔囔道:“啊啊啊~完——全搞不明白,你們一個個總盯着最強幹嘛,在我看來根本用不着擔心。”
五條悟啊一個在咒術界/腐/壞的體制下的得利者,被咒術師群體套上項圈而不自知……
肆意的不夠徹底,也導緻五條悟強的不夠純粹。
若是五條悟能夠目空一切——太宰治垂下眼睫,輕挑起唇角,那倒是值得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應對。
…
……
………
禦三家老年人太多了,以至于聚在總監部時總給人一種,一群老年人開養生大會的既視感。
五條悟跷着腿、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周身散發着冷冽,毫不掩飾與這群爛橘子同處一室的厭惡。
他對這裡并不陌生,但還是裝模作樣地、用被繃帶裹着的六眼環視了一圈四周,同時像是深怕爛橘子老年癡呆、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故意發出嫌棄的啧啧聲。
……這裡不是墓穴,卻好似就是墓穴,空氣裡彌漫着一股嗆人的腐爛|臭|肉的氣味。
“說真的。”五條悟懶懶散散道:“這地方也就你們能若無其事的呆着,别人來都能給腌入味吧。”
“五條悟!”
“啊——?”五條悟掏了掏耳朵:“我沒聾聽得見。”
“都安靜些吧。”這道聲音蒼老而又嘶啞,宛如從被土封在地下的棺材裡傳出一般:“事關那個不知所謂的“特别行動部”,何必在此時内讧?”
渾濁不清的眼球移向白發六眼:“你難道就不在意嗎?五條悟。”
五條悟笑着不言不語。
他在意嗎?那當然是在意的。
這批爛橘子跌下高位,由内/務/省/安排另一批爛橘子重新登上高位?
這說到底,不過是/權/貴/階/層内部的“你方唱罷我登場”而已,不具備任何意義。
且,新一批爛橘子背後有内/務/省/撐腰、異能特務科負責托底,光想想就是令人頭秃的難對付。
所以,他不可能坐視不理,眼看着内/務/省/給咒術界換一批爛橘子!
“哈哈哈特别行動部啊。”
禅院直毘人提着裝酒的葫蘆,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總監部的諸位難不成有法子?老夫聽說,你們連那個叫乙骨憂太的小子的蹤影都沒查到?呵。”
“種.花家有句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監部的人悠悠喝了一口茶,才道:“不是還有.警視廳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