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突然決定頒發異能經營許可證給港口Mafia?因着三刻構想即将……不,是正在被動地接受着沖擊,應是無視立場、聯合起來的時候了。
是的、是的,理應如此。——種田山頭火這樣想着,但内心深處卻仍存僥幸,“如果”二字凝在心頭,揮之不去。
如果是他會錯意呢?
……太宰治畢竟是他教養了四年的孩子,他終究無法狠下心來,眼看着太宰治遭到圍/剿。
一旦他說出實情,森鷗外必定第一時間派人要了太宰治的命。
比起森鷗外,他更傾向先與夏目漱石聯絡一二。
“哎呀?看樣子是不方便回答呢。”森鷗外眯眼笑道:“嗯,我就換個問題吧。我的屬下,織田作之助,似乎是被異能特務科帶走了呢,方便把我的屬下還給我嗎?”
話音落下,以守衛者姿态站立在森鷗外身後的中原中也、目光銳利了起來,動了動脖子,嘴角流露出血腥的笑。
種田山頭火眼神平淡地掃過中原中也,看着森鷗外道:“何必擺出這種姿态?你無法取我/性命。”
森鷗外微微一笑,的确如此,畢竟異能經營許可證還未到手,即便拿到手,他也不會動種田山頭火。
這一任領導者的決策,下一任領導者是否會認?——他可不想耗費時間确認這件事情。
種田山頭火後傾身體,靠着椅背道:“至于織田作之助,很遺憾,我的孩子十分中意他,怕是不能還給港口Mafia了。”
森鷗外頓了下,很快又若無其事的笑了:“哦呀哦呀~我那不争氣的屬下,竟然能被你的孩子另眼相看,真是福氣呀。”
種田山頭火看着他那虛僞的樣子,全無半點繼續廢話的興趣,他起身,将一個黑色的信封丢過去。
信封在桌上順着力道滑至森鷗外面前。
“異能經營許可證。”在越過森鷗外時,種田山頭火意有所指道:“願你今後的言行,配得上它。”
對方話中的深意,森鷗外當然明了,勾唇道:“自然。”
腳步聲漸漸遠去,森鷗外臉上的笑容也盡數斂去。
孩子嗎?森鷗外單手扶額,合眼掩住雙眼之中的冷色,他的情報網可從來沒有與之對應的“孩子”的存在啊。
森鷗外用食指指尖敲了敲額角。
是坂口安吾?不,不可能。
情報的确顯示坂口安吾為種田山頭火的得意門生,可僅憑這一點,坂口安吾遠遠達不到提出“保下一家人”這樣的地位。
更遑論,坂口安吾也不可能在一切塵埃落定前,先行知曉他對織田作之助一家的利用。
所以。
森鷗外面上浮現冰冷的笑意,這其中一定有着一位躲過港口Mafia情報網的人存在。
……真厲害呀。
“首領,回去嗎?”中原中也問道。
“回哦。”森鷗外拿起信封,酒紅色的眼睛倒映着它:“中也君,安德烈·紀德就給你練手吧。若是見到坂口安吾便救下放走。”
救那個叛/徒?還得放走?
中原中也雖有疑問,但還是颔首道:“是,首領。”
看着中原中也遠去的身影,森鷗外微笑,要想将強力的牌完全握在手中,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處理了,反正異能經營許可證到手了,不是嗎?
不過在此之前——“廣津。”
“首領。”
“咱們的情報網真是不争氣到讓我想哭呢。”
廣津柳浪立即明了:“關于那個“孩子”,屬下會盡全力調查。”
這是絕不能被中原中也聽見的話,廣津柳浪深知這一點。
才剛被首領帶回不久,中原中也需要一些“溫情”。
森鷗外笑了笑,起身:“回去了。”
…
……
………
“那個……”被死死捆在椅子上的坂口安吾歎了口氣:“請問,我要維持這樣到什麼時候?”
這個男人是太宰派來的吧?
Mimic的人都走了,就不能快點給他把繩子解開嗎?!椅子下面還有/炸/彈/啊!!!
暗處,懶散的聲音仿佛有延遲似的,過了很久才響起,卻不是對坂口安吾說話,而是自言自語:“啧!居然不是往這邊來啊。”
“請問……”
“安靜點。”伏黑甚爾從暗處現身,懶洋洋地打着哈欠,不徐不慢地/抽出咒具斬斷繩子,居高臨下看着活動手腳的坂口安吾道:“我送你回那什麼科。”
“異能特務科。”坂口安吾嘴角抽搐:“織田作先生和太宰他們安全嗎?”
“??那小鬼還用擔心?”
這濾鏡有點厚啊。
坂口安吾:“………”
伏黑甚爾又道:“織什麼田那人也沒事,你回去應該就能見到了吧?至于綁了你的組織,也有人去處理了。”
他眯起眼:“還有什麼問題?嗯?”
“織田作先生在異能特務科……”坂口安吾愣了愣,然後無奈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