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奧菲斯點頭，“是不是黑塔二層未可知，但必然距離那個人魚王國…也就是光淩海不遠。”
“我救下你們，一方面是順手，另一方面，也确實是想從某種意義上，鞏固一下我們兩族的，合作關系。”
兩人沉默。
“所以黑塔二層前置遊戲的觸發條件莫非是我們猜出你的身份？”唐陌問。
“不錯。”奧菲斯很幹脆。
“……”
周琦抽了抽嘴角，總覺得這劇情發展有些離譜，但還是問到，“那我們接下去…？”
“慢慢等吧。”奧菲斯慢悠悠地坐下，“這一次是全國攻塔，但海神宮可隻有一個。”
她莫名頓了頓。
“海神代言人，也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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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之鑰…？”
白若遙把玩着手中奇形怪狀的“鑰匙”，眸中笑意斐然，随後從飛檐上一躍而下。
“這地方看起來可不像是中一區的大街。”
娃娃臉青年轉動着手中的蝴蝶/刀，另一手握着那枚鑰匙插在兜裡。
周邊是環繞的藍色珊瑚建築，逐漸向遠處延伸。
逐漸變化。
青年轉過街角，檐上忽有風鈴輕響。
灼目的大紅色闖入視野。
白若遙停住了。
大紅的喜轎外，青年笑着撩開簾子，裡頭的人起身時似乎撞到了轎檐，他看見新郎将那人摟入懷中，随即風裡傳來男人清晰的調笑聲——
“小漓兒在想什麼？這都能撞到。”
不遠處，白若遙抵了抵虎牙，眼眸微眯，唇邊笑意愈深。
“小漓兒？”
他喃喃。
眼前的場景還在繼續，娃娃臉青年饒有興味地扮演着一個旁觀者。
大紅色的蓋頭被掀起，戰鬥也随之而來。
亂石飛濺，小姑娘去而複返。
“若遙——！”
場内場外白若遙的動作都是一頓。
大門關上的時候，隔斷了門内那人的目光，“洛梓漓”回頭時，一旁白若遙擡頭看她，對視刹那，青年足尖一點，擡手去抓女孩大紅色的袍角。
人物瞬間消散。
白若遙卻沒有停下。
娃娃臉青年在街道邊的長椅上借了個力，翻身飛過一旁隔着景觀帶的矮牆，落在夕陽下的彩光裡。
天邊紅日隻剩一線，建築就要被黑暗吞沒，卻在這一刻仍固執地露出金色的明亮。
那一片明亮裡，少女轉身。
“暮光。”白若遙意味不明地笑了，
“當時的這句話，到底是留給小鹿的，還是留給我的？”
“大約是留給你的。”少女淺笑盈盈，“她倒是把那預言術用的很不錯。”
“所以，又是你。”白若遙的語氣似乎并沒有意外，“話分兩次說，這就是神的惡趣味嗎？”
“我本來見到的不該是你。”少女聳了聳肩，“我本以為，海神宮那裡的進度會更快些的。”
“我對你的謀劃可不感興趣。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青年笑着，“不如和我說說關于黑塔的事怎麼樣？畢竟…你等的那位神……”
白若遙笑的惡劣。
“也已經快要被拉下神壇了呀～嘻嘻。”
少女沉默一瞬。
“是啊。”她歎道，“誰讓她擅自和人類扯上關系呢？就像那個人一樣。兩個人在一起多了，孩子一般的幻想倒也多了不少，總以為有些事是我誇張…”
“殊不知……”
“那才是人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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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黑塔二層已然開始。
“叮咚——”
“歡迎來到小人魚的水下王國！”
“本次攻塔為全國攻塔模式！”
“篩選機制已開啟！”
“支線任務‘光淩海遇險’已開啟！”
“由于上一次的混亂中人魚國主受到了巨大的驚吓，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處理政事了，人魚國内暗潮湧動，混亂與族變終于爆發，平息動亂迫在眉睫！請各位玩家幫助小人魚，讓她的王國重歸甯靜！”
提示音響起的時候，傅聞奪，暮回雪，洛梓漓三人正在一塊，周圍場景一轉，幾人意外的沒有被分開。
不過，黑塔提示音裡的内容顯然更能引起他們注意。
“和黑塔一層聯系在一起…？”洛梓漓眉頭緊皺。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傅聞奪似乎看出了她的憂慮，“不如先趁着玩家都還沒有聚攏，先去王宮找小人魚了解詳情。”
洛梓漓眨了眨眼：“好。”
王宮。
“嗚嗚嗚……國師——！”
甫一踏入内殿的大門，洛梓漓就被一個藍色的人影撲了個滿懷。
洛梓漓：……我知道你着急但你先别急。
她穩了穩自己被撞得不穩的身子，安撫性地拍了拍小人魚的背。
“好了好了。”洛梓漓放軟語調，“先别哭了，亞特蘭蒂斯…現在是什麼狀況？”
小人魚吸了吸鼻子。
“是隐人族。”小人魚開口，“他們的鱗片可以折射光淩海裡的光。上古時期，隐人族和魚人族本就爆發過一場大戰，但隐人族過于嗜殺，當時的魚人族在光淩海中苟延殘喘，可他們的天賦能力是海神賜予，海神走後誰都拿他們沒有辦法，直到那一天有人來到光淩海，人魚族的先祖無意間與祂結交，那人了解了我們一族的困境，便短暫的控制了光影，幫助我們一族擊退隐人的攻擊。”
“最後那場大戰是魚人赢了，從那之後，隐人族就逐漸的開始被魚人族化為自己所用，現在的他們大多是充當人魚的保镖，一般而言，他們會充當車夫的角色……”
“如此危險的天賦…你們就沒有手段制約？”洛梓漓皺眉。
“原先是有的魚人一族的先祖在那一位離開前求來了一道秘符，能夠讓隐人族無條件的服從他們的主人…”小人魚支支吾吾道，“不過隐人族也是有相應的規矩保護的，我們是不允許族民無故傷害隐人一族的！”
“嗯……”洛梓漓卻似乎有些出神。
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個故事。
“說起來，長公主殿下沒來嗎？”小人魚轉移話題道，“國主陛下已經在殿内了。”
面前幾人一怔。
阿特拉斯到了？
那奧菲斯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