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眷維持了他一貫的紳士風格與艾倫握手告别:“希望我們下次見面時,氣氛還是如此融洽。”
艾倫眯起深灰色的眼睛:“是的,希望下次秦少将也能賞光看完這場表演。”
秦眷在不久前拒絕了對諾亞機械的投資,今天他借蘭登邀請秦眷來樂園就是想再争取一下的。
看樣子,秦眷的态度還是沒變啊。
“記憶修改器準備的怎麼樣了。”艾倫又重新走到落地窗前,但他已經沒有心情再欣賞下面的新的小型琴鍵表演。
諾亞機械的記憶修改器離正式上市投入使用隻剩下得到軍部的同意了。
他們已經因為實驗報告不完整被打回來很多次了,而且因為相關倫理問題,該裝置上市的正當性也一直被質疑。
再這樣拖下去,内閣那邊的同意文件就要過期了。
艾倫不覺得秦眷是那種在乎倫理道德的人,可盡管艾倫已經讓了子公司5%的股份給秦家,那邊依然沒有松口的意思。
這麼大的一塊市場,隻能看不能吃真是令人絕望啊。
蘭登在内部溝通器上查看了一下狀态:“研究員就位了,随時都能進行操作。”
“很好。”
現在的秦眷還沒有親身體會過這種裝置的安全和便利,等他看到了一定會扭轉态度。
顧城就是一個很好的展示品。
顧城和秦眷在一樓見到了他們剛剛拍下的三個身上幾乎沒有多少布料的女生。
現在隻有領舞的那個女生能在如此劇烈的疼痛中保持公式化的微笑了,其他兩個女生臉上都是痛苦的表情,她們的腳底是滿眼的紅色夾着白色的骨頭。
“需要我把他們送到您的房間嗎?”黑衣工作人員朝他們詢問道。
“不,另開一間房,讓她們三個過去。”顧城擺了擺手,“給她們治傷。”
聽到這話,領舞臉上的微笑終于有了裂痕,她在靠近顧城的一刻,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謝謝。
秦眷多看了領舞兩眼,對顧城說道:“真是令人驚訝的意志力啊。”
他的語氣裡隻有驚歎,沒有同情。
對于普通人來說,對疼痛達到這種抗性可不多見。
“……”秦眷的話讓顧城陷入了沉默,“你救我是因為我表現出的……意志力嗎?”
顧城意識到現在的自己的行為和秦眷當時買下自己時有多麼的相似。
“不”秦眷注視着顧城的眼睛,藍色的瞳孔裡充滿了掠奪的欲望,“我不覺得用這麼簡單的詞就能概括。”
顧城轉頭避開了秦眷的眼睛:“那你想用什麼詞形容。”
秦眷笑着歪頭看向顧城轉頭的方向:“很有趣算嗎?”
顧城像他,又不像他。
他實在很難找到一個精确的詞去形容他
“很有趣?”顧城無意識又重複了一遍。
很有趣?
如果秦眷接近他,救他隻是為了找樂子倒是也能說得通。
他之于秦眷就像一個玩具,秦眷覺得有趣就随手拍下了他。
但是這種心态能讓秦眷幫助他毀掉這裡嗎?
在顧城心裡,這是否定的答案。
“在想什麼?”秦眷看顧城久久沒有回神,嘴角又勾起了笑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眉頭都皺起來了。”
啪——
“沒什麼”顧城伸手打掉了秦眷的手,“我想我現在應該按艾倫先生說得那樣,去中央控制室了。”
即使手被顧城打了一下,秦眷臉上也沒有不高興的神情:“需要我陪同嗎?”
“不需要。”
秦眷沒有堅持要跟着顧城一起走,他先回了客房。
“我的客人!”
紅舞鞋舞團的領舞看見顧城走出歌劇院,立馬掙開黑衣工作人的鉗制朝顧城撲了過來。
杏紅的腳印子和皮膚組織随着領舞劇烈的動作被留在了地上。
顧城沒有閃躲,他抱住了這個帶着酒窩的女生。
小酒窩在顧城耳邊低語:“不要去中央控制室。”
“快走,剛才你就拖拖拉拉的,還想幹什麼!”
黑衣工作人員想上前把小酒窩拉開,被顧城阻止了。
顧城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罩在小酒窩身上,把她橫抱了起來:“都别動她!我要她今天晚上陪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