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表情的臉看着幾分滲人。
厲宴嶼敲打着桌面的手指停滞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小刺客竟生得如此好看。
他突然來了興緻,他勾起唇角:“為何不跪?”他的聲音充滿了戲谑。
稍微一笑,微風拂面,哪裡還有就剛才滲人都感覺。
白堞聽了他的話,感覺機會來了,立刻理直氣壯地回答:“為何要跪!”他的聲音堅定,眼神中閃爍着不屈的光芒。
厲宴嶼點了點頭,輕聲“嗯。”然後便沉默不語。
白堞還在等着他的下文,結果他就嗯了一聲就沒了?
嗯??這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為什麼不生氣,脾氣也太好了吧…
“那個,我,我是刺殺你的刺客。”白堞覺得自己有必要自報一下家門。
“哦?然後呢?”厲宴嶼撐着臉頰,戲谑地看着他。
“…”白堞沉默。你問我我問誰?
正常看到刺殺自己的刺客不應該很厭惡,很讨厭嗎,為什麼還要跟他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呀!
“系統先生,怎麼辦呀這個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這樣下去我的任務要失敗了!嗚嗚~”白堞第一次任務就要慘遭滑鐵盧。
系統:你罵他兩句試試。
白堞:哦,我試試。
白堞咬咬牙,想盡畢生罵人詞彙:“你這個醜八怪!”他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厲宴嶼聽見。
看見坐于上首的男人摸了摸臉,然後莞爾露出一副“你在吸引我的注意力”的眼神。
“你,你這個混蛋!”白堞繼續挑釁。
厲宴嶼出現了明顯的停頓,“混蛋”這個詞似乎有點用。
厲宴嶼問他,“你想激怒我?還是吸引我的注意?”
“如果是吸引我的話,你用你那張臉蛋試試呢?”
白堞臉色一空白,什麼意思?
厲宴嶼:“不會嗎?”他摸了摸下巴,“這次派過來的雖然長得不錯,入了眼,但是明顯是個笨蛋。”
白堞怒了,他說誰是笨蛋?!
他咬牙切齒向系統尋求幫助,“系統先生,能不能給我開個外挂,幫我解開手上的繩子?”
他從剛才被擒住跪坐于地上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手被綁住了,也許是因為他是刺客,防止他再次行動。
系統回答,“他說隻許這一次。“”
白堞連忙在腦内回答他,“好的,好的,謝謝系統先生~”腦内是他的形象聲音具象化,聽的系統都搖晃了一下。
白堞感到疑惑,喊了一下系統,“”系統先生?”
但很快,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一松,看來是繩子松開了。
他敏捷的将手伸到自己的胸前,那裡藏了一款小型匕首。
厲宴嶼還在那裡有興緻的看着對方的動作。
就看見白堞從懷中掏出一把閃着銀光的匕首朝他刺過來。
厲宴嶼的眼神一深,沒有想到白堞會如此不自量力。
而白堞信心滿滿,他掏出匕首就朝對方刺了過去。
他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傷人,畢竟這些小世界的人物也是真實存在的,他不可能為了任務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隻是想要去激怒一下對方,促進一下任務的完成。
但是,
萬萬沒有想到,
他居然會平地摔。
丢死人了!
他趴在地上,頭貼在地闆,匕首從手中脫了出去,他的尊嚴仿佛也随之脫落。
他居然平地摔了,可能是因為血液不循環的原因,剛才身體就有一些僵硬,摔倒也可以理解,但是這也太丢臉了,不願再把頭擡出來了!
王爺本來稍微有一點點正經的臉,在看到白堞平地摔的那一刻繃不住了。他絲毫沒有抑制笑聲,那笑聲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白堞聽着他的笑聲,頭低的不能再低了,真是要恨死他了!
他心中的尴尬和憤怒如同潮水般湧上,臉頰燙得仿佛能煎雞蛋。
等厲宴嶼終于笑夠了,他把躺在地上,快要将地闆摳出洞的人撈了起來。
白堞小臉紅撲撲的,滿臉豔色,額頭還紅了一塊,好不可憐。
厲宴嶼被他這樣看得,莫名一點脾氣也沒有,笑了笑眼神中帶着一絲玩味。
“你是哪一撥人派來的刺客?”王爺的聲音中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白堞怒瞪着他,怎麼可能會告訴他?更何況,他也不知道,他隻是來走個過場的。
在厲宴嶼看來,他這隻是嘴硬。
“不說是嗎?不過沒關系,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這麼有趣的。”厲宴嶼并不在乎白堞的沉默。
白堞這才發現自己以一種尴尬的姿勢被對方抱了起來,簡直羞憤欲死。
“你個混蛋,快放手!”他掙紮着,但厲宴嶼的臂膀如同鐵箍一般,牢牢地固定着他的身體。
“混蛋?還第一次有人這麼說我,想不想見識更混蛋的?”厲宴嶼的語氣中帶着一種危險。
“什麼?”伴随着胸前的衣服被撕裂的聲音,白堞的心跳幾乎停止。
“系統先生!”白堞在腦海中尖叫,吓死他了。
系統:“你褲子暗口還有個匕首。”
白堞也不管了,他抽出另一個匕首,閉着眼睛胡亂刺去。
“唔!”耳邊是痛苦的悶哼聲。
他擡眼望過去,眼前的男子居然真的被他刺中了。
看着匕首刺在對方胸口,他傻了,他沒想真的殺對方啊。
系統也少見的沉默了。“......”
白堞淚汪汪:“系統先生,這可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