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堞對古代繁瑣的衣服确實不太會穿。
更别提今天早上也是府中的下人幫他更換的。
他的手指搭在腰帶上,嘗試解開結果不知怎麼的,好像被自己打成了一個死結。
“小謝子你愣着幹什麼?快過來幫我。”白堞面露不虞。
他對着門口的高大男人說道,“服侍仙人可是你八輩子修不來的福氣。”
白堞橫眉豎眼,冷言冷語,殊不知他這樣在他人眼裡有多麼可愛。
櫻粉色的唇因為不滿微微嘟起,讓人頻繁想去嘗嘗,是否真能擰出甜膩粉色的汁液。
白堞看着謝世宇近乎一米九的高大個子像小媳婦一樣乖眉順眼的走過來。
怎麼了?難道他不像一個仙人,難道像一個妖怪嗎?看起來好像很怕他,明明看起來一拳就可以把他打哭。
白堞不确定的看了他一兩眼。
這家夥真的把他當米缸仙人了嗎?他是在危言聳聽,在吓唬他呀!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存在真正的仙人都是假的。
沒想到他看起來像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竟然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他的任務就是一個沒什麼戲份的路人甲角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原本要殺他的人,看到他以後突然不殺他了。
他一點兒也不覺得高興,因為他需要下線,分明是給他徒增麻煩。
他深知道自己并不是很聰明,越拖下去似乎任務越難以完成,所以在看見那個刺客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慌張,甚至覺得機會來了。
沒有想到那個刺客在看到他以後居然說要幫他逃出厲宴嶼的囚禁。
不知所謂,現在自己也深陷困境了吧!
他不明白這個刺客為什麼要對他這樣,但是他卻知道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厲宴嶼的府中。
他坐在窗邊的時候,他都打聽過了,昨晚那個一直助攻他的濃妝豔抹的男人就是秦衣。
雖然侍從支支吾吾的,但是他又不是笨蛋。
厲宴嶼居然打算讓他成為一個男寵!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反正他是不會答應的。
所以被刺客帶走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帶反抗的。
本來還想着在路上就是讓那個刺客讨厭他把他殺掉的,但是他恐高!隻能在他懷裡瑟瑟發抖。
然後又莫名被帶到了這裡,又累又困,睡過去又醒來,看到謝世玉這個家夥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雖然這個家夥長得文質彬彬的,但是那個寬肩窄腰一看就是力氣非常大。
如果我是他讓自己下線,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他臨時編了一個米缸仙人,是個正常人都知道他在中鋒賣啥吧,肯定會生氣的把他打一頓,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真的信了。
該不愧說他是一個老實人嗎?
但是老實人也是有脾氣的,不是嗎?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他倒要看看的底線在哪裡,究竟怎麼樣才可以把他逼急。
白堞葡萄般的眼珠滴溜溜的轉着,然後視線又轉回在他身前的謝世玉身上。
謝世玉低頭垂睫,“仙人,得罪了。”
一個身形高大,一個身形纖細,從外側看來高大的的身影似乎從背面環繞住了纖細的身影。
“啊…!”白堞被猛的一扯,情不自禁叫出聲來。
後之後我覺得有點害臊的捂住嘴巴,嬌滴滴的厲聲呵斥“你幹什麼呀!”
謝世玉趕忙認錯,“對不起,仙人這個腰帶太緊了,有點不方便解開。”
“就是不方便才叫你的呀,你是笨蛋嗎?連這都不會。”白堞生氣。
謝世玉隻是手掌撐着維持着一個弧度,内心:好細。
“是我蠢笨,您穿的衣服料子太細膩了,打結契合的一點縫隙都沒有,看來隻能拿剪刀後來剪開了。”
說着謝世玉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一把剪刀。
白堞還沒回過神來,隻見對方手起刀落。腰帶是解開了,衣服也敞開了。
“謝,世,玉”白堞咬牙切齒,老實人手也笨。
白堞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見謝世玉一臉惶恐,堅毅的臉上此時無措的像個打翻食盒擔心被主人發賣的的小狗。
眼眶裡隐隐閃着亮點。
“……”他還沒說什麼呢。
算了,其實他一點也不生氣,畢竟古代衣服都穿了好幾層的。
“看來仙人您隻能穿我的衣服了。”謝世玉面容失落。
轉而謝世玉又哭喪着臉“仙人,這可怎麼辦,我弄壞了你的衣裳,你不會回不去了吧。”
白堞:“?”
謝世玉垂下眼睫掩蓋瞳孔,“就是像牛郎和織女那樣,牛郎走了織女的衣服,所以織女隻能留在牛郎身邊。”
“噗嗤。”白堞笑了,一時之間昏暗的屋子裡也因為他的笑蓬荜生輝。
謝世玉眼神暗了暗。
白堞為他的天真逗樂了,他笑了多久,謝世玉就看了多久。
“咳咳。”他咳了咳嗓子,對謝世玉說到“沒關系的,不過就是一件衣服而已,我想什麼時候回天上去就能什麼時候回天上去,所以你不用擔心。”
謝世玉:“……啊這樣。”
“那仙人您會丢下我嗎?”
“哼,如果你再這樣毛手毛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