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更加濃墨。
第二天,早晨,白堞緩緩地睜開眼睛,一股刺痛立刻從嘴唇蔓延開來。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觸碰了一下,那觸感像是觸摸到了熱乎乎的果實,嘴巴果然腫了。
他洩憤的在床上錘了一下,想起謝世玉之前的威脅——若是這副模樣被厲璨月瞧見,定會遭到無情的抛棄——白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和害怕。
伺候白堞更衣的仆人,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他那異常腫脹的嘴唇,頓時臉色一紅,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移開視線。
不敢再多看一眼,他低着頭服侍完,立刻匆匆退下。
當白堞與厲璨月見面時,厲璨月的目光立刻落在了他那不尋常的嘴唇上。
“你的嘴巴怎麼回事?”厲璨月皺着眉頭問道。
白堞下意識地輕輕碰了碰嘴唇,嘴巴張張合合合,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難以啟齒。
厲璨月審視着白堞,看着他躲閃的眼神,心中忽地閃過一絲回憶,曾經也有妃子試圖以類似的手段吸引他的注意......
他此刻故作扭捏,上下嘴唇開合半天講不出話來,無疑是為了引起自己的矚目。他盯着白蝶嘴巴如是想到。
肯定被在背後揉了好半天吧。
于是,厲璨月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将白堞隔絕在外。
白堞聽到他冷呵,以為他要興師認罪,心中忐忑。
好半天都沒有等來厲璨月的斥責。
他擡頭看過去。
厲璨月随後便将目光從白堞身上移開,仿佛剛才的詢問從未發生過,他的态度冷淡得仿佛白堞從未存在過。
白堞見狀,以為厲璨月已經放過了他,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氣,心中的緊張感稍微緩解了一些。
“房中術練得怎麼樣了?”
厲璨月突然問到。
白堞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學會那些複雜的房中術,但此時的場景讓他感覺自己像是職場中的社畜面對老闆的突擊檢查。
他立刻警覺起來,小心翼翼地回答:“學得很好,皇上。”
厲璨月聞言,隻是淡淡地品了一口手中的茶,随口應道:“那就好。”
之後便不再多言,仿佛對此并不感興趣。
一天在緊張和不安中過去了,夜幕再次降臨。
白堞坐在床邊,以為能暫時放松緊繃的神經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靈,又一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窗戶外。
月光透過窗棂,将那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在地闆上。
白堞擡頭望過去,果然是謝世玉,“你怎麼又來了?!”
謝世玉幻視頭頂有狗耳朵,狗尾巴搖晃,他剛開口“我想......”就被門口一聲“皇上駕到!”打斷。
“快,快躲起來!”白堞第一時間下意識說道,并推了推身邊一動不動的人。
“吱呀-”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