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低垂,遮住了眼中星光,他在腦海中回想起之前所學......先是膽怯地伸出一隻手,顫抖的,如同初生的蝴蝶,小心翼翼地觸碰到了厲璨月的脖頸,指尖輕輕滑過,帶着一絲涼意。
厲璨月心口的呼吸幅度變大,他的手仍緩緩上移,輕慢而溫柔地撫摸着厲璨月的臉頰,将其視為一件珍貴的藝術品而撫摸。
一隻大手抓住他,呼吸不穩,眉目難耐命令道:“再重一些。”
然後松開,任他自由發揮。
他摩挲着他的輪廓遊離到了唇角,在唇邊遊離,慢慢地摩擦,又在嘴角稍重的按下,反複挑_逗着身下人的感官。
厲璨月本來被挑撥還有一絲迷亂,但當他感知到白堞來來回回就這幾個動作的時候,耐不住心跳逐漸平穩,身體慢慢恢複平靜。
厲璨月:“......就這樣?”他靜靜的盯着白堞問。
白堞沒有回答,他輕輕俯下身,動作小心翼翼,啄起了他的臉,留下道道水痕,又在嘴角微不可查的落下研磨,口中不自覺地洩露出一絲輕微的哼哧聲。
這對厲璨月來說無異于隔靴搔癢,但他們呼吸交纏,分不清畢竟是誰吐息的馨香,但對于紙上談兵,鮮有實踐的人來說,無異于是巨大的沖擊。
心中莫名的情緒翻湧,指尖微動,開始期待白堞的下一步。
白堞蹭了蹭...又蹭了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下一步是什麼來着?
就在他猶豫的間隙間,有一個人卻坐不住了,一個濕潤的物體貼上了他的嘴唇,試探者欲攻略城池。
濕濕的異感讓他下意識想要抗拒,他擡起手組個對方,像是預判了他的動作,厲璨月伸出臂膀緊緊攬住了他的細腰,另一隻手捧着他的頭禁锢,讓他無處可逃。
白堞能做的隻有死守城管。
不知過了多久,厲璨月終于戀戀不舍的放開他。
白堞碰了碰比之前要飽滿的嘴唇,擡眸控訴的瞪他,一下子觸及對方視線,像燒着火一樣避開。
厲璨月徑自起身,轉過身去,背對白堞留下一個看似冷硬的背影。
背回去的厲璨月,像是情窦初開的毛小子,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感覺到一種飄然,嘴角下意識就揚起,及時強行壓抑住。
他心中微妙暗自裡有幾分道不清的意味,表面上倒是一派正經,他端着一副姿态,嘴裡輕哼一聲,“學的不錯?”
白堞突然被提,内心有點忐忑,跪坐在床上像個小學生一樣等待着發話。
“也...也不怎麼樣。”
白堞端坐着期待的姿态,聽到評價瞬間愣住,瞳孔遊移,像是始終無法鎖定目标,眼神中流露出無措。
有那麼很糟糕嗎?
也許是窗戶沒關嚴實,細微的風從白堞一側吹向厲璨月一側,厲璨月鼻尖微動,眉間輕撇。
他狀似無意的撇了一眼自己的身下,回收視線語氣冷淡地:“此後無需再焚香了,朕更喜歡自然點的味道,享受簡單清靜的環境。”
白堞身體一僵,沒有吭聲。
厲璨月看他反應,内心猜測更加确鑿,他一定是點了助興的香料,不然他為何如此迷亂?向來克制的谷欠望怎會有如此沖動?
他将細節在心間品味,知曉白堞在勾引自己,因為這股香,他每次聞到都覺得身體就仿佛是正常擁有了七情六欲似的。
太醫也告訴他,他的身體狀況在逐漸好轉,他不想因為這種不明的香而影響自己的身體。
說完,他揮了揮衣袖,不帶一絲留戀地離開了。
白堞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似嚴肅思考,他說這裡不夠清雅,所以他是發現這裡有人了?但是為什麼就這麼走了?是發現還是沒發現的?
眉間輕擰,他思考,說的香是什麼,他沒有點啊,算了,思考不出來。
放上的腦子不是我等凡人可以參透的。
一隻手森森的從床上伸出來,白堞乍一看到心跳猛地加速,一股寒意從脊背蔓延至全身,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掐住,尖叫聲幾乎要沖破他的唇齒,卻在最後一刻被他死死地咽了回去。
他咬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