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眼皮輕輕一眨,“怎麼樣?”
厲宴嶼看了看厲璨月,對于厲璨月的安排,他向來不會拒絕,一是為了避免産生隔閡,二是出于君臣之間的遵從。但這一次,他突然不想再接受。
聽到厲璨月的提議,他内心毫無波瀾,一想到厲璨月會賜給他一個連吃飯睡覺都要監視的貼身之人,他就覺得如螞蟻蝕骨般的惡心厭惡。
他突然拉開距離,拒絕道:“不用了,臣想起家中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行告退。”
厲璨月的臉色驟然冷卻,“怎麼了?不就是讓你接受一個男寵嗎?你非要和朕如此對抗?”
厲宴嶼頓了一下,直視厲璨月的眼睛:“皇上,您真的這麼想嗎?”
厲宴嶼的目光如同明鏡,仿佛能将眼前的人從裡到外看個透徹。厲璨月移開目光,有些不自在,“罷了,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想讓你為難,此事便不再提起。”
厲璨月說出那句話時,感覺心中的重石緩緩沉入深不見底的湖水中,那種釋然與不安交織的感覺讓他意識到一件事。
他知道自己可能動心了。
對他本來要送給自己弟弟的買回來的青樓男子。
不然,他絕對不會在自己說出要送給厲宴嶼的時候心情那麼糟糕,又在收回話的時候如此雀躍。
送走厲宴嶼之後,他直接找到白堞,“告訴朕你真正的名字。”他的目光如同獵豹鎖定獵物般銳利。
白堞在厲璨月的注視下,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他的心跳加速,難道自己的秘密已經被揭穿?他發現他不是花魁本人了嗎?
"江月。"他咬了咬唇,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厲璨月微微眯起眼睛,眼中的光芒變得深邃,"朕說的不是這個。"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滿,覺得白堞還在用花名敷衍。
久居皇位的厲璨月,即使不露聲色,也自有那份不容置疑的威嚴。
白堞感到壓力,吞了吞口水,"白堞。"
"白堞......"厲璨月輕聲呢喃。
"嗯。"白堞應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
"你可願做朕的人?"厲璨月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罕見的溫柔,他的目光中不加掩飾的期待,仿佛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
然而他沒理解到厲璨月的意思。
白堞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困惑,"皇上,我不是已經是你的人了嗎?"他頓了頓,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怕我離開你就背叛,是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這樣做的,我保證完成你交代給我的任務,好好監視你的弟弟!"
"......"厲璨月沉默了片刻,心中的矛盾如同潮水般湧動,最終他深吸一口氣,決然道:"不用了,計劃有變,不用你監視了。"
"啊?"白堞愣在當場,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朕的決定,難道還需要你的同意?"厲璨月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冷硬,他的眼神中卻隐藏着一絲受傷,難道他就如此想離開他的身邊?
"......"白堞的氣勢瞬間萎靡,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迷茫,厲璨月的突然轉變讓他措手不及。
厲璨月輕輕撫摸着白堞的頭發,心中的柔情與決心交織,"他不要你,你放心,朕要你。"
"留在朕身邊,無論你想要什麼,朕都會給你,朕會保你一世榮華富貴。"
白堞心中五味雜陳,他暗自咒罵,這個喜怒無常的厲璨月,剛才還說着要把我送走,現在卻又...他心中的無奈和憤怒如同火山般蓄勢待發。
他根本就不相信他了。
他賭氣般地脫口而出,"我要當皇妃,給我建高樓,為我編史書,我要名垂千史。"
"......"厲璨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他的心中有了決斷。
白堞勾唇嘲諷,"難道皇上說的這些都是假的?說話都一......"
"來人,封白堞為白貴妃,賜号永貞。"厲璨月的聲音堅定而有力,立刻有人遞上早已準備好的聖旨,厲璨月當場執筆,白堞在震驚中接過了筆墨未幹的聖旨
"?"
啊,不是,我說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