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人也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後知後覺地随他一同朝結界攻擊。
被攔下後,烏歧拉住施子昂,詢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施子昂和他們複盤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後,這才反應過來可能是被魔域的人耍了,不禁更加怒上心頭,惡狠狠地賭咒道:“媽的,這群畜牲真是膽大妄為,竟将我騙到這裡來。”
“說這些也已經沒用了,隻是我倒想知道,羅貿在這裡扮演什麼角色。”烏歧眼神晦暗不明。
“想來是那卑鄙魔域雜碎的走狗了!”施子昂罵道。
徐泊想了想,提出意見:“我倒覺得,他可能不是什麼關鍵的大人物,隻是為了完成任務,不計後果又不動腦子的蠢貨罷了。”
烏歧贊同地點點頭,随後又感到一絲憂慮地開口:“現下我們三人都被扣留在此,妖界實力大減,我恐怕魔域會伺機對妖界不利啊。”
桌上精巧的瓷盅被猛摔在地,施子昂氣急,懊喪地埋頭,“都是我太蠢了,沒有堅定自己的意見,才讓羅貿那傻狗和魔域那群人有了可乘之機。”
肩上傳來一陣輕拍,徐泊搖搖頭,寬慰道:“無妨,别擔心,帝君大人自有解決的辦法,且不說那魔三還在我們手上,必要時刻,我相信老帝君和溫涯公子都會出手的。”
施子昂低頭不語,仍是有些内疚,烏歧抿唇沉思,分析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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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羅貿已被玄梓的舉動吓得失了神,驚恐地質問。
目的達到,玄梓也不屑再裝,留着這位還有用,畢竟給那妖帝通風報信還缺個人嘛,因此表情淡淡道:“勞煩羅使回去轉告妖帝大人,不知這三位護法的身家性命,能否夠格換我家三殿下的自由。”
羅貿自知他這是徹底翻臉不在賣弄演技的意思,不禁想到自己這是不但沒有完成任務,反将事情折騰得更加複雜了,于是愈加慌亂,亂語道:“怎能如此?魔域怎能如此翻臉不認人?!”
一聲冷笑傳來,羅貿的心也又涼了半截,聽着玄梓無不嘲諷地說:“羅使還真是單純啊,隻許你們妖界蠻不講理,不許我們魔域變通應對麼?六界之中哪來這樣的道理?”
最終,羅貿失神落魄地回到妖界,在邊境的結界邊躊躇了半天不敢向前。
道明事情經過,隻是略過了自己耍弄小聰明,忽悠施子昂前去魔域後,溫榭臉上果不其然出現了一片陰霾。
“蠢貨。”上位者隻是輕輕揮袖,羅貿痛哼一聲,身軀一抖,吐出一口鮮血來,卻迅速調整好,再度認錯:“帝君息怒,是屬下失責,待此事過後自會去領罰。”
溫榭冷冷瞥他一眼:“你當然該罰,任務沒有完成反将施子昂搭進去,你簡直蠢透了!”
聽到他這樣說,羅貿隻覺渾身冷汗直冒,心裡不住地打顫。
“滾下去吧,自己反思,這幾日沒我傳令不許任何人涉足大殿。”
羅貿在心中偷偷松了口氣,知道這是帝君又要封閉自己的意思,也知道這是他并不打算給自己多大懲罰的意思。得令後乖乖退下,分布命令。
“你這些年來真是沒少奴役他們啊。”溫涯從暗處走來,觀察了兩人從始至終的行為舉止,開口評價,“話還沒說什麼呢,倒把人家吓個半死。”
溫榭本人倒是沒感覺有什麼,趁着這個機會,也剛好說出自己的計劃:“我心中對此事已大概有了解決方案,不知兄長意下如何。”
溫涯贊許地看了他一眼,“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