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榭不記得兩人吻了多久。
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時,已經為時已晚。
蕭煜臨身上的毒不但沒解,反而還有愈加嚴重的趨勢。
“别、别碰!”
察覺到他的手正在不輕不重地摁自己心口,溫榭口齒不清地阻止。
蕭煜臨像是還能保持理智,聞言頓了一下,乖乖把手收了回去。
“這樣不行,沒用。”溫榭喘着氣,從他懷裡退出來。
他眼裡都是水,從臉頰到脖子都紅得不像話。尤其是那兩片嘴唇,像是下一秒就會沁出血珠。
蕭煜臨知道那是自己弄的。
他舔了舔下唇。
“……嗯,怎麼辦?”
溫榭把手抽出來,這會有些不太清醒。
他輕佻慣了,卻是頭一回跟人肌膚相親……還是接吻。
怎麼辦,他怎麼知道怎麼辦?
他隻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再這麼下去兩個人都會失控,當時候輕易可就挽救不了了。
“我去找玄梓。”
玄梓是他的親信,來救場再合适不過了。
蕭煜臨似乎笑了聲,跟平時的笑很不一樣。
溫榭知道這是藥效又上來了,他有些頭皮發麻,撐着蕭煜臨的胸膛就想起身。
沒曾想被身下人拉了一把,又重重跌了回去:
“找玄梓?他來能幹嘛?”
這會他的聲音已經沒那麼啞了。
看來剛剛那幾個纏綿的吻确實有效。
蕭煜臨擡頭,替溫榭拭去了額側的汗,“說話。”
酥麻的痛意又自心口處傳來,溫榭剛支起來的雙臂又沒了力氣。
“呃…那我、我怎麼給你解決?”
這句話說的有些生硬,蕭煜臨一時啞聲。
好在溫榭也沒動。
情人毒和符咒在他體/内沖撞相融,眼下的情形又足夠讓人忍不住浮想翩翩,再加上身下這個不清醒的病患還時不時拿同心蠱刺激他,此刻他也有些亂了方寸。
而埋在蕭煜臨胸口上,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安逸和舒服。
感覺頭發被随意撥弄了兩下,接着光潔的脖頸被人帶着向上提了提。
蕭煜臨跟他對視片刻,低頭在他嘴角親了親,“……對不起。把内丹渡給我吧,我自己處理。”
是了,還有内丹。
溫榭眨眨眼,沒忍住懊惱:剛才怎麼忘了。
他剛要凝息,又被蕭煜臨打斷:“溫榭,我難受。用嘴行不行。”
眼下他的狀态是前所未有的弱勢。
當初剛把他鎖在無眠洞裡時,溫榭威逼利誘都沒讓這人服過一句軟,如今倒是會賣乖。
溫榭沒吭聲,但感覺到腰間的手緊了緊。
“知道了,别亂動。”
……
内丹渡過去好久,蕭煜臨才慢慢逼退藥效,隻是溫榭鎖骨一帶已經被不可避免地留下大片紅痕,看上去暧昧不已。
符咒也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危機看上去像是解除了。
“這怎麼辦?我怎麼出去?”
下床的時候溫榭沒忍住,惡狠狠地往蕭煜臨的方向瞪了一眼。
“……我給你找件衣服。”
蕭煜臨自知理虧,這會兒說話有幾分低眉順眼的意思。
“誰說脖子了?”溫榭扭頭,中指指腹輕輕刮了下唇角,示意他看:“脖子用衣服倒是好擋,我嘴巴怎麼辦?”
蕭煜臨配合地往前湊了湊,“還好,隻是有些紅,我沒太不知分寸。”
溫榭被他撲面而來的氣息驚得定住。
即便剛才那麼出格的事都做了,那也是迫不得已,現在兩人都在清新狀态,不應該恢複到正常的相處方式嗎?
他決定今天抽時間好好跟這人說說。
“知、知道了,你别湊那麼近。徐泊差來的人估計已經在正廳裡候着了,先去處理正事。”
蕭煜臨忽然想起來,有次在魔域,這人故意拿他開玩笑時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