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遠青又看了圈周圍,确定沒什麼其他異常後,便原路返回了。
他剛走回去,恰好便碰見了薛謙急匆匆趕來的身影。
“大師兄,我來了!”
“嗯,是友軍,不必着急。”孟遠青朝他點了點頭,簡單交代了一句,說着一邊往地上那人走去。
薛謙聽後臉色緩了下來,恭敬地跟在孟遠青身後走着。不過,他一擡頭便瞧見了不遠處的地上,躺得無比安詳的某人。看那僵直的四肢和灰白的臉色,還有臉上快幹了的血迹,莫不是走了有一陣兒了?
他登時皺起了眉頭,有些惋惜地說到:“可惜了。”
“啊,什麼可惜了?”孟遠青聞言腳步一頓,心中有些疑惑。但下一瞬,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于是神色一變。不等薛謙作答,他便一把抓住薛謙的肩膀,着急地問到:“我們的鲲舟壞啦??”
“沒有啊大師兄。”薛謙被問得一愣,轉而反應過來是誤會,于是趕緊解釋道:“大師兄莫急,我方才是說地上那位弟子可惜了。說起來師兄可能不認識他,他是落華峰的内門弟子,名曰尉堯英,這幾年在各種試煉任務中嶄露頭角,也算得上是天賦異禀。隻是沒想到,他年紀輕輕便隕落于此。哎!”
“鲲舟沒壞就好。”孟遠青不禁舒了口氣,但随後腦子裡燈泡一亮,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地上這人叫尉堯英,那不是腦回路清奇的清流君嗎??難怪他先前會覺得眼熟,原來還真有過一面之緣啊。
啧啧,緣,真是妙不可言啊~。
于是,孟遠青安慰地輕輕拍了拍薛謙的肩膀,然後一邊往尉堯英那邊走去,一邊說到:“不可惜,他還沒死呢。”
“沒死?”薛謙詫異地看了看孟遠青,又看了看地上的尉堯英,腦袋忽然轉過了彎兒,于是放松地笑了笑,道:“也對,哪個死人會躺得如此端正?是我妄言了。”
“棺材裡的死人就躺得很端正呀。”孟遠青順口一接,空氣登時冷了一瞬。
薛謙皺着眉頭短暫地思考了一瞬,然後非常正經且真誠地表示:“大師兄說的對。”就是說,對自家大師兄,那必須事事有回應。
“呵呵呵……當我沒說。”孟遠青默默别開臉,龇着牙用力咬了咬自個兒的下嘴皮子:讓你杠!死人那是能随意調侃的嗎?下輩子你單獨投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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