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歡被幾個外族人粗魯地拖拽進了陰暗潮濕的牢房,身上的戰袍已經殘破不堪,血迹斑斑。
穆楚的獰笑在她耳邊回蕩,而她的眼神依然堅定不屈。
“韓大将軍,你最好如實交代,畢竟我的鞭子可不會優待你。”
“呵…如實交代…”
韓時歡冷笑了笑,嘴角處滿是嘲諷,似乎在說你們也不過如此。
穆楚并沒有再說什麼,他揚起鞭子,嘴角是嗜血的狂笑。
鞭子無情地抽打她的身體,每一鞭都帶來刺骨的疼痛,她的皮膚被撕裂,鮮血染紅了地面。
那些紅色的血水宛如一朵朵曼珠沙華,将這片陰暗的,肮髒的地面披上了新衣,引領着前往另一個世界。
韓時歡咬緊牙關,不讓痛苦的呼喊溢出嘴唇。
“韓大将軍啊,看到你如此痛苦,我真是高興啊!”
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着韓時歡單薄的身軀,穆楚看着韓時歡狼狽的樣子,越發開心。
那癫狂了的模樣,讓何穎兒都忍不住想要為韓時歡求情,畢竟她不希望這樣一個女英雄香消玉殒。
“哈哈哈哈哈”
“韓時歡,你還不屈服嗎?”
“…絕不…”
韓時歡眼神灼灼,帶着冷意,即便滿身血迹又如何,她的眸子比星辰還要璀璨。
何穎兒也不由得心生敬佩,這可不是普通的鞭子,這可是音粟部落特有的毒淬煉而來的鞭子。
每一次揮下,皮開肉綻不止,毒素還會随着皮肉鑽進内裡,腐蝕每一寸肌膚,直至死亡。
“呵呵,好樣的,不怕鞭子是吧,那咱們就換一個。”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手下的刑罰硬。”
穆楚的臉上洋溢着喪心病狂一般的笑意,何穎兒默默站在旁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可以說,可以求情,但她不敢啊。
穆楚拿出了烙鐵,熾熱的金屬觸碰到韓時歡的肌膚,瞬間冒出白煙。
在白煙缭繞中,韓時歡忍受着灼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然而,即便視線朦胧,她的目光始終沒有絲毫退縮,依舊泛着不可侵犯的微光。
韓時歡渾身顫抖着,烙鐵燙在她的肌膚上,發出嘶嘶的聲音,煙霧升騰。
每一次烙鐵的觸碰都帶來刺骨的疼痛,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水淹沒了她的口鼻,她拼命掙紮着,卻無法逃脫。
水無情地灌入她的喉嚨,她的呼吸變得困難,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一般。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逐漸失去力量。
盡管遭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韓時歡的眼神中卻透露出堅定和不屈。
她緊咬着牙關,不肯發出一聲呻吟,用頑強的意志與折磨抗争。
穆楚見她這個樣子,也不由得笑了笑,眼裡是一分敬佩,發自内心的敬佩。
“韓時歡,你雖為女子,卻是世間男兒難以匹敵的存在。”
似乎想到什麼,穆楚緩緩放下了烙鐵,“我沒有性别歧視,但是你若為男子,便是世間一等一無敵的存在。”
韓時歡自是明白,她大口喘着粗氣,水流也漸漸漫了下去。
烙鐵的傷疤依舊滾燙,冷水澆蓋之下,冰火相逢,鞭子上的毒素也在快速蔓延。
“…穆主…這話…呵…”
想要完整的說話,如今這般境地,已是不可能。
“你的精神令我佩服,如果你願意為我所用,我相信統一天下指日可待。”
穆楚看了一眼韓時歡,雙手後負,眼裡毫不掩飾對她的贊賞與惋惜。
“可惜啊,你非要與我作對。”
“我韓時歡……甯死……不屈……”
韓時歡強撐着說完最後幾個字,便疼得暈了過去。
穆楚示意身旁的人将她帶走,并囑咐找大夫醫治。
“無論如何,必須讓她活着,不能就那麼死了!”
何穎兒看着韓時歡,心中暗自欽佩,她想幫助韓時歡 ,可她沒辦法,她也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那東西在穆楚手裡。
“穎,你怎麼看?”
穆楚看着韓時歡被帶走,眼裡的冷意又多了幾分。
他似乎想起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便轉過身來,看着何穎兒詢問道。
“…用眼睛看…”
何穎兒似乎心情不大好,說話間帶着一絲犀利,但不可否認,她說的也是實話。
“穎,你不開心?”
“你想對韓時歡做什麼?”
“你說呢?”
“穆楚,你知道的,她不會向你屈服的,你又何必如此?”
“如果我和她不是對立面,或許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吧,我很敬佩她,我從未見過有一位女子,能做到她這個地步。”
“那為什麼不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