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殺你?你知道真正的痛苦是什麼嗎?”
聶時歡不屑的笑了笑,隻覺得極為諷刺,面前的人隻會消耗小魚的情分,利用她對小魚的感情來道德綁架,果真是諷刺。
“我當然知道,現在你不就和我一樣,承受着相同的痛苦嗎?你愛的人犧牲了,我愛的人也去世了,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我倆不是同病相憐嗎?”
司盛諷刺地看着聶時歡,那雙眸子裡有痛苦,也有對聶時歡的嘲笑。他确實痛苦,可是和他一樣,承擔這份痛苦的不是還有他的死對頭冷時歡嗎?隻要想到那個人和他一樣痛苦,他就開心!
“與其殺死你,不如先毀掉你的精神,當你的意志在痛苦裡掙紮的時候,我就會開心,這才是我對你的報複!”
“報複?我們兩個到底誰在報複誰?你所謂的報複是出于什麼原因?是你覺得我搶走了冷妤歲,那我實話告訴你,是你親自把她送到了我的身邊,是你把她送進了我司府。是你害了她,是你自私懦弱,是你先放棄的她,你有什麼資格來怪我?”
“是,你說的對,是我自私懦弱,是我先放棄了她,那你呢?你就覺得自己沒有錯嗎?她隻留下了司念一個孩子,那樣好的一個孩子,被你教成什麼樣子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橫刀奪愛!如果不是你,冷妤歲怎麼會死?如果不是你硬要把她塞給我,又怎麼會造成我們三個人的痛苦?”
司盛雙目赤紅,死死地瞪着聶時歡。
聶時歡冷哼一聲,“我胡說?難道不是嗎?你以為小魚是可以任你擺布的無知少女嗎?她早就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她活着的時候,你不珍惜,如今她去了,你卻在這裡惺惺作态!”
司盛的臉色變得越發猙獰,“你閉嘴!不準你這麼說!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她是可以任我擺布的無知少女,我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去操縱她,我隻是希望她收收心,安安穩穩和我過日子,這有錯嗎?”
“我為什麼不能說?”聶時歡怒視着司盛,“你根本就配不上她,八年前我見你還是溫文爾雅的司家少主,可這些年來,你變成了什麼樣子,你又知道嗎?像你這樣的人,你以為你拿什麼可以配上她?”
“我怎麼就配不上她了?像她這種□□,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他的親哥哥,你們既然有兄妹之名,又做出如此□□之事,簡直就是丢人現眼,有傷風化!
你以為她愛我嗎?你知不知道,她把我一個大男人的自尊,狠狠地丢在了地上摩擦?就算她嚣張跋扈,就算她沒有女人樣,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是你看看她的所作所為,哪一樣不是在嘲諷我,哪一樣不是在傷害我的自尊?”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她!我不管她對你做了什麼事,我這個人極為護短,我覺得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除了迫于壓力下嫁你。她是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用不着你在這裡評價她!”
“我評價她?她名義上是我的女人,我評價她怎麼了?我就算要罵她,那她也是得受着的。一個千金大小姐,整天舞刀弄槍的,沒有一點女人的溫柔樣子,你覺得這樣的女人配得上我嗎?
何況她與你傳出過绯聞,我是麼會有那麼多流言蜚語,你們兩個不應該好好反思嗎?我就知道,直到現在,即便她死了,你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冷時歡,她既然已經嫁給了我,那她的心裡就隻能有我,可是她的心裡裝的是你,你告訴我,這樣不安分守己的女人,我娶她回來做什麼?”
“我不管你到底想幹什麼,即便她已經不在了,你也沒有資格對她評頭論足!我和她的确是相愛過,可是我們從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為。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你卻要這樣猜忌她,惡意中傷她,你也配為人丈夫嗎?
她為你留下了司念,她把司念教得那麼好。就因為她在外保家衛國,不能親自教導孩子,你就要把司念教導成那樣嗎?你自己都沒有給孩子做一個好榜樣,隻會給孩子負面影響,像你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司盛,我确實是羨慕過你,羨慕你成了她的丈夫,也嫉妒你可以和她光明正大地相守白頭。可如今我是那樣的唾棄你,覺得我看走眼了,把她推給了你這樣的人!”
說完,聶時歡轉身離去,留下司盛一個人在原地發呆。聶時歡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錯了,但她知道,她永遠失去了冷妤歲。
聶時歡在冷妤歲最愛她的那一年放棄了她們的未來,而冷妤歲死在了聶時歡最糾結的那一年,她們在這輩子,隻配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