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少女艱難的起身,卻不小心牽扯到了痛處,隻能無奈的坐在床上.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陽光透過窗孔射到少女身上,暖暖的光讓少女一陣舒服,時間不早了吧?
松雪落向四周看了看,哎,江宇逸呢?
思及此處,松雪落的臉上頓時一片潮紅,那一抹耀目的紅……
她的臉更加紅了,想起晚上的纏綿,她的臉一陣一陣的發燙,該死的江宇逸,昨晚也不知道注意着點,今早差點兒就下不了床了!
待松雪落梳洗打扮好,門外已經站滿了許多士兵,一個太監模樣的人正拿着黃色的聖旨,讨好地看着身旁的錦衣少年!
少年逆光而站,背影清俊,宛如上好的青竹,一襲長袍更是逆風而走,宛如即刻升華的仙子,這般少年,便是朝中有名的文狀元——江宇逸了,亦是松雪落的夫君。
“相公—”
松雪落欣喜的呼喊着他。
聽到身後的聲音,他回頭看去,一襲藍衣的少女傾城絕色,宛如仙女下凡,平時相處,她皆是散發,素色羅裙,别有一番淡雅美感,如今做少婦打扮,挽上了長發,也穿上了他為她買的衣飾,真的,他被驚豔到了,她真的好美好美!
這些個下人們也驚呆了:鳳凰寨的寨主竟然如此美麗?
大太監平日在宮中當差,宮中的娘狼、公主、各家小姐也見得多了,怕也是不及面前女子的一半。
她真的好美好美,哪怕是那大陸第一美人何盈也不足她的三分之一美啊,他就那麼癡癡的看着。
面前的女子約莫十六七歲,若是今後長大了,隻怕更加風華絕代,妙不可言啊,隻是……唉,哪來的什麼以後?!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有風凰寨寨主,松雪落作惡多端,為禍民間,今狀元江宇逸将其抓捕,故令江宇逸即刻壓犯人松雪落上刑場,不得有誤,欽此!"
太監尖銳的聲音傳過了衆人的耳朵裡,江宇逸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卻也隻得冷聲道:“帶走!”
松雪落不明所以,忙問道:“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歸順朝庭了嗎,怎麼還會?”
江宇逸不再看松雪落,冷看臉往前走,身後的衛兵用繩子綁住了她的手,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聲音中滿是厭惡與嫌棄:“還不快走!”
一邊說着話還一邊推着松雪落向前走去,而松雪落一臉迷茫,怎麼會這樣?
刑台上
年輕的少女一臉倔強的站在台中央,四周皆是圍觀的百姓,黑壓壓的一片猶如烏雲一般密集。
他們的口中咒罵着各種不堪的詞語,眼神中盡是厭惡與嫌棄,手中拿着雞蛋和萊葉,他們毫不留情的将雞蛋和菜葉砸向松雪落,她卻沒有反應,隻是那般無所謂的掃過台下一圈,又看向那白色錦衣的男子。
那人是昨夜與她成親的夫君,也是今天行刑台的執行官!
“為什麼?”
松雪落的聲音令人心碎,縱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放開她。”
江宇逸命人解了松雪落的繩索,那令人心碎的聲音讓他一陣心痛。
“為什麼?”
松雪落毫不猶豫的走向他,身後的民衆也不再扔雞蛋和菜葉,就這般走了過來,任由菜葉從身上掉下,任由雞蛋液布滿了全身,發出一陣惡臭。
“我都為你歸順朝庭了,你還想怎樣?”
“雪落,你是鳳凰寨的寨主,鳳凰寨一隻是朝庭的心頭難平,聽聞你喜好美男子,所以身為文狀元的我便奉命去引誘你,打入風凰寨一探虛實。
與你成親……也是迫不得已,借與你成親當日,由…我帶領萬人軍馬,進入鳳凰寨将其一舉殲滅,你的鳳凰暴已經被我攻下了,于昨晚被燒為灰燼。”
江宇逸的話語清冷至極,不帶住何一絲感情,仿佛是在說着一件平凡至極的小事。
"那….二爹他們呢?是不是……也被你殺了?”
松雪落渾身顫抖,怎麼會?
“江宇逸,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明明昨晚還和我在一起的,你哪來的時間去攻打風凰寨,江宇逸,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是嗎?
你壓根不愛我,那你之前對我做的事又算什麼?你之前對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嗎?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對嗎?”
“昨晚的人……不是我,是家裡的一個下人!”
江宇逸眼色中盡是冰涼之色,面前的松雪落狼狽不堪,菜葉落滿全身,臭雞蛋液無情的滑落,發出一陣惡臭,明明一身錦衣華服,都如此做态,宛如一個笑柄。
“你說謊!”
松雪落不可思議的尖叫道,“明明是你的臉,是你的樣子,怎麼可能不是你?”
江宇逸揚了揚手,“那我給你看個東西。”随着他的手的揚起的,六個士兵已經捧着六個盒子上來了,而他一臉冰冷,“打開!”
那熟悉的頭發,熟悉的面孔,是二爹、三爹、四爹、五爹、六爹、七爹的頭顱啊,臉上的血迹斑斑,無一不在告訴松雪落,他們死前經曆了怎樣的苦戰,
那六雙睜着的大眼中是驚訝,失望,憤怒,悔恨,他們的脖腔上似有血在流出,松雪落不禁呆了,昨天還送我出嫁的他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江宇逸,你殺了他們?”
松雪落此刻的怒吼猶如山潮一般向他湧來。
“是,他們死有餘辜!"
江宇逸毫不畏懼,眼中盡是坦蕩之色,仿佛他殺的都是壞人,都是應該去死的人,而他高高在上,甚至想要獲得别人的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