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落兒來陪你們了……
二爹、三爹、四爹、五爹、六爹、七爹,我來找你們了…
“行刑!”
一個令箭丢下,清脆的聲音宛如來自死神的召喚。
刿子手拿起一旁的酒一飲而盡,随後盡數噴在刀上,刀起刀下,頭落,紅色的血無端落下,盡數噴湧而出,在地上開出一朵又一朵的梅花,妖繞至極,又有着無數的猙獰。
民衆們吓壞了,一個十五六歲的絕色女子盡被這樣……殺了,少女的臉上還有一抹淺笑,一抹解脫後歡愉的淺笑,那張絕色的臉龐上已經毫無血色,脖頸中的血浴浴流出,似在低吟着什麼古老的歌曲!
而那年輕的狀元郎一臉清冷,眼睛也沒股一下,傳聞中的文狀元是個善良孝順的人,如今親眼所見,卻是傳聞有誤!
這少年宛如修羅,殺人都不眨眼,真是狠毒!
方才聽那山匪頭子的話,是這狀元郎殺了鳳凰寨所有人,如今又用六位當家人的首級挂在城門口遊街,那位頭子長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如今便這般香消玉損……
衆人不禁望向少女的首級,臉上未幹的淚痕似珠珠斷線一般,那滑流的雞蛋渡、那髒兮兮的菜葉……
他們對這個少女做了什麼?!
少女的首級無一不在體現着他們做的"好事”,縱使山匪頭子又如何,人家才十五六歲大啊,她這般玲珑的小姑娘又會做什麼?
他們的确心中不忍直視了,何況一開始他們還對這個少女滿口污穢,真真是……
丞相府
一襲紫衣長裙的少女站在梧桐樹下,任由梧桐花落下,她也未曾移動半分,分明一個背影,便像極了那傾誠絕色的女子——松雪落,江宇逸就這般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透過她的背影,他好像看到了她……
“宇逸哥哥,我們成親吧!”
“好。”
“宇逸哥哥,你在看什麼,那麼入迷?”
“看你。”
“那你看夠了嗎?”
“沒有。”
“那宇逸哥哥打算看多久啊?”
汪蓁蓁突然嬌羞的轉過頭來,看到那張俊朗無比的臉,看到那雙似乎是為她癡迷的眼,她也不由得心神蕩漾!
江宇逸看到她突然轉頭,那張臉……不是他熟悉的她……
他的眼神開始變得閃躲,他原以為他看到的是她!可為什麼不是她?
“蓁蓁,有什麼事嗎?”
“宇逸哥哥……你是怎麼了嗎?”
汪蓁蓁看到江宇逸臉上的失望,看到他轉移話題如此的明顯,她也不明所以!
“沒事,蓁蓁,我還有事,你先走吧!”
江宇逸頭也不回的走了,像是在逃避,像是在躲避洪水猛獸一般的她!
“宇逸哥哥……”
汪蓁蓁伸出的手停留在了半空,她尴尬的笑了,任憑空氣冷冷的流過指縫,她留不住他要離開的步伐,也留不住那顆冰冷的心!
狀元府中,一棵梨花樹下,一個青衣華服的少年負手而立,風輕輕的路過,那一樹的梨花在風的輕撫中微微舞動,樹葉在風中低吟一曲,發出"沙沙”的聲音,
少年的墨發被風吹起,在空中飛揚,那衣袂随風揚曳,仿佛即刻升仙的仙人,那道潇灑的背影就這般映入眼簾,白色的繁花猶如少女白暫面頰,巧笑嫣兮,純潔高雅,為少年增添幾分柔美!
“宇逸哥哥!”
少女的呼喊喚回了少年的思緒,少女明眸皓齒,清麗的臉龐上是一抹嬌羞,大家閨秀的氣質猶如一抹光,照亮了這裡,那雙靈動的大眼,那嬌好的面容,像極了那個活潑明媚的女子。
那個被他親自送上斷頭台的女子,可汪蓁蓁永遠是汪秦秦,松雪落也永遠是松雪落,她們始終成不了一個人!
她死的那天,他的心止不住的痛,當他回過頭來時,淚水已經濕了他的面龐,那是什麼時候流下的淚?
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的心很痛很痛,一種荒亂穿過他,似乎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
“蓁蓁,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江宇逸的眼眸宛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清泉,就這樣的一雙眼眸,讓人忍不住想告訴他事情的真相,這樣的少年身為文狀元,卻又負一身高強的武藝,那樣的他是極好的,是這世間最完美的男子!
但他此刻的濃郁憂傷像一張大網将他緊緊包裹在内,此刻的他像一個失去靈魂的玩偶,連那清脆的聲音也沙啞了幾分。
“宇逸哥哥,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松雪落的那些嫁妝,你是打算怎麼處理的?”
汪蓁蓁眨巴着大眼看着他,顯得非常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