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汐坊…之前我…我好像,好像聽說過…”
松卿意臉色微紅,有些尴尬地避開了晉顔曦的目光。她總覺得那眼神似乎帶着若有若無的探究,讓她不是很舒服。
“哦,是這樣嘛,那卿意姐姐聽說過什麼呢?”
晉顔曦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故意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仿佛已經洞悉了一切。
松卿意心中暗自叫苦不疊,她哪裡知道什麼聽說呢,所知道的不都是探子回禀的!隻是剛才被晉顔曦這麼一問,下意識就說了出來。現在可好,被對方抓住了話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嗯……那個……就是……就是聽說過這個名字而已啦!具體的也不太清楚呢。”
松卿意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同時偷偷觀察着晉顔曦的反應,希望能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來。然而,晉顔曦卻依舊一臉淡然,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卿意姐姐對這千汐坊還挺感興趣的呢。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晉顔曦微笑着提議道,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她真的隻是一個對千汐坊充滿好奇的孩子。
松卿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畢竟,她也不想讓晉顔曦失望。而且,或許真的能在千汐坊找到一些關于那個人身世的線索呢。
“那我們明早去吧,現在太晚了,我們先好好休息!”
晉顔曦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天空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隻有幾顆星星在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睛也有些酸澀。
“好啊!”
松卿意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輕松了許多。她知道,如果今晚就去尋找那個地方,可能會遇到很多危險和困難。
而明天早上再出發,可以讓她們有更多的時間準備和計劃,也可以更好地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晉顔曦轉身回到房間裡,簡單洗漱後便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松卿意則坐在院子裡,看着天上的星星,思考着明天的行程和可能遇到的問題。
很快,她坐在院子裡不知不覺睡着了,月光如水似乎為她蒙上一層紗,秋天夜晚有點冷,她迷糊中似乎感覺有人為她蓋上了一層薄被。
她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睡夢中還在思考着什麼。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呼吸均勻而平靜,仿佛在享受着這甯靜的夜晚。
院子裡的桂花樹散發着淡淡的香氣,微風拂過,花瓣如雪般飄落,落在她的頭發上、肩膀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件華麗的披風。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也許是因為夜晚的寒冷,也許是因為睡夢中的不安。
突然,一隻夜莺在枝頭唱起了歌,歌聲清脆悅耳,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松卿意被歌聲驚醒,她睜開眼睛,看到了眼前的美景,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感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着夜晚的甯靜和美好,仿佛所有的煩惱都離她而去。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晉顔曦的臉上,她慢慢地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
起床後,她整理好自己,然後去敲了敲松卿意的房門,卻發現門虛掩着。推開門,她看到松卿意還在熟睡,便輕輕地走到她身邊,搖了搖她的肩膀。
“卿意姐姐,起床啦~”晉顔曦輕聲說道。
松卿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是晉顔曦,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嗯......早啊......”
或許因為早上剛醒,松卿意聲音還有些沙啞。
“早,快起來吧,我們還要去千汐坊呢。”
晉顔曦笑着看向松卿意,她不明白這麼大的人為什麼會在院子裡睡着,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她該怎麼辦。
松卿意點點頭,起身洗漱。兩人吃過早飯之後,便一同朝着千汐坊的方向出發了。
一路上,她們有說有笑,氣氛融洽。晉顔曦像隻小鳥一樣,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似乎對于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而松卿意則大多時候是傾聽者,偶爾插上兩句話。
“卿意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晉顔曦有些擔心地問道。
她仔細觀察着松卿意的神情,發現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似乎流露出一絲困惑和不安。與平日那個充滿活力、眼神明亮的形象相比,此時的松卿意顯得有些疲憊和迷茫。
她的目光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佛被一層迷霧所籠罩,讓人不禁心生擔憂。晉顔曦輕輕握住松卿意的手,試圖傳遞一些溫暖和安慰。她知道,有時候一個簡單的問候就能讓對方感到安心。
“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松卿意擠出一個微笑,她不想讓晉顔曦擔心,而且她确實有事情要思考,她自昨晚做了那個夢以來,就覺得心底一陣一陣的不舒服。
還記得昨晚的夢裡,出現了一座皇宮,富麗堂皇的宮殿裡,似乎還有兩個人在吵架,穿的也都是華麗的古裝,她看不清兩人的面容,但是那些話卻是如同刀子一般插向了她。
“鳳寂川,你到底還想要什麼,我都按照你的意思下令了,你還有什麼不滿?”
一襲白色華服的百裡尋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人,隻覺得這個人陌生了太多,千人千面,可面前這個人,卻是他永遠都看不懂的!
“是,你是按照我的意思下令了,可是男女平等不是應該的嗎,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為什麼一旦出現點問題,你就要來質問我,覺得我的辦法不行?”
一襲青色長衫的鳳寂川也挺無語的,她無奈的瞪了百裡尋一眼,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是質問你嗎,你說要推行男女平等,我已經支持你了,可是你們鳳朝人是怎麼做的呢,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當地官員,抵制這種思想,你好歹也是提出者吧,如今出了問題,我來問問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