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元榕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堅定。她知道自己不能輕易放棄,因為還有許多人需要她去保護。
我很累,我的心承載不了那麼多了,可我沒想過放棄穿越位面完成任務。
我的世界是彩色的,她也是彩色的,可我不愛她,我也有必須保護她的理由。
我也很想休息,但我休息的代價是被抹殺,所以我怕了,隻能不斷行走。
“那就好,元榕,你可是我最為看重的人,千萬不能讓我失望啊。”
那道聲音在聽到元榕的回答後,有些不太相信,沉默幾秒鐘之後還是選擇回答,卻始終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威脅。
“她是許鲸然的女兒,能不能放她一馬?”
元榕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反抗,她或許沒想過反抗,隻是對于這個任務不喜歡而已。
元榕不是不能接受高難度任務,可她就是舍不得殺了許念希。
哪怕她已經沒有了退路,可她就是拼命想要去抓住一個可以挽回的機會,但在天道的威儀面前,她蒼白無力的僥幸像個笑話。
“不能。”
“你可記得你六年被人陷害中毒,她那時才十三歲,本可以有更好的人生,卻因為想保護你,她在死人堆裡掙紮,隻為了能用自己的努力為你鋪平道路。”
“你剛接手組織時,她放棄了留洋的機會,隻想為你殺出一條血路,她血洗組織,甘願為你俯首稱臣,躲在暗處為你馬首是瞻,自此組織内沒有一個人敢反抗你。
“還記得你十五歲時說最大的夢想是環遊世界,自那天起,她便開始四處接任務,在世界各個角落過着刀尖舔血的日子,隻為了有錢讓你去實現所想。”
“你”
“夠了,不要說了,知道了。”
元榕聽着這些曆曆在目的過往,隻想要制止它的發言,似乎是惱羞成怒,她迫不及待想要停止這種記憶的沖擊。
她也知道它說的是真的,但她不想聽了,因為她害怕,她恐懼這些真實的信息都被一塊遮羞布給掩蓋,那是一種極度奇怪的情緒,令她不寒而栗。
秘密就該被埋入水底,成為一個永遠不被提及的故事,哪怕落入了塵埃裡,隻要接觸到一點點的清風,便會立刻毫可猶豫地擴大,将整個海洋狠狠捶打撞擊,激起那巨大的海爛…
“怎麼,惱羞成怒了?”
“那就殺了她吧,别讓她影響你的步伐,我親愛的工作人員。”
“你既然給不了她真正的愛意,與其讓她繼續痛苦,還不如親手殺了她,讓她解脫。”
天道那誘人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仿佛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元榕的心弦。這聲音充滿了誘惑和煽動,讓人難以抗拒。
它像是從黑暗深淵中傳出的鬼魅之聲,又似是從遙遠天際飄來的仙音,時而低沉,時而高亢,不斷地刺激着元榕的神經。
元榕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選擇,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做出正确的決定。
她感到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無法掙脫。
此刻,天道的聲音變得越發甜美動聽,如同天籁之音般悅耳迷人。
它似乎擁有一種魔力,可以讓人沉醉其中,忘卻一切煩惱和憂慮。
但元榕知道,這隻是表象,背後隐藏着無盡的危險和陰謀,它一定希望自己踏入早已準備好的陷阱。
“一定要這樣嗎?”
元榕苦澀地問道,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絕望。
她不想傷害任何人,但現實卻逼迫她去做出艱難的抉擇。
“一定要!”天道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語氣堅定而決絕。
它似乎已經看透了元榕内心的掙紮和猶豫,知道她遲早會屈服于壓力之下。
元榕閉上了雙眼,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内心的波瀾。
她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斷,否則将會陷入更深的困境之中。
然而,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懸崖邊緣,腳下便是萬丈深淵。
“我……我不能這樣做。”
元榕喃喃自語道,她的聲音顫抖着,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對許鲸然的承諾,想起了她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她不願意就這樣輕易放棄許念希,畢竟這人是她在這個世界感情最濃厚的人,她更不願意成為一個無情的殺手。
“元榕,你就一定要放棄大好前程嗎?”
天道冷笑一聲,語氣中透露出不屑和嘲諷。
它似乎早已預料到了元榕的反應,并不打算放過她。
元榕緊緊咬着牙關,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隻能與天道抗争到底,可是…看了看腳下的地,那陡峭的懸崖無一不在逼迫她做出最後的選擇。
元榕深深吸了口氣,又認命似的閉上了雙眼,不去考慮自己在哪裡,也沒有辦法不顧及天道的威脅,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讓她瘋狂席卷而來。
“我真的要殺了她嗎?”
不死心的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哪怕知道這個答案,她也想再争取一下,她願意為了許念希,等待一次又一次的未知,隻求裡面帶有她最純淨的僥幸。
“必須殺了她,這是你的使命。”
“任務不可違逆,元榕,你本就該賜死她的,不要違抗你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