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顔曦趁機輕聲說:“楊江,我很感謝你在上一位面對我的幫助,但我不是她。你這樣隻會傷害更多人。”
蔣漾緩緩放下手中的匕首,目光在晉顔曦臉上遊移,似是在尋找熟悉的影子。
“你怎麼可能不是她,你就是她啊!”
蔣漾滿臉橫肉扭曲在一起,面目變得異常猙獰可怖。
隻見他猛地伸出手,像鉗子一般緊緊揪住晉顔曦那如絲般柔順的長發,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扯,将她整個人硬生生地拖到了松卿意的跟前。
“松卿意,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兒,你現在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你不愛她嗎?”
蔣漾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質問着,那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讓人不寒而栗。
松卿意聽到這話,瞬間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當她看到晉顔曦被蔣漾這般粗暴地對待時,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千萬把利刃同時刺穿,痛得無法呼吸。
“蔣漾,你這個混蛋,快放開她!”
松卿意氣急敗壞地怒吼道,她的胸膛劇烈起伏着,怒火在雙眸中燃燒。
然而,面對松卿意的怒斥,蔣漾不僅沒有絲毫收斂之意,反而越發得意洋洋起來。
他嘴角挂着一抹殘忍的笑容,戲谑地說道:“想讓我放開她?行啊,除非你立刻給我下跪磕頭求饒,否則休想我會松手!”
松卿意聞言,渾身一顫,一股強烈的憤怒與無助感湧上心頭。
但當她瞥見晉顔曦那因為疼痛而顯得無比蒼白的面容以及眼角滑落的淚水時,所有的驕傲與自尊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終于,經過一番激烈的内心掙紮後,松卿意緊咬着牙關,緩緩地彎下膝蓋,慢慢地跪倒在地。
晶瑩的淚花在她眼眶裡打轉,最終順着臉頰滾落而下。
見到松卿意真的跪下了,蔣漾頓時爆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松卿意,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曾經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你,如今竟然也會向我跪地求饒!真是太可笑了!”
“放了她!”
她的目光灼灼,在這一刻沒有再逃避對晉顔曦的喜歡,她坦蕩而認真地看向了晉顔曦,語氣中滿是溫柔。
“小曦,别怕!”
她想着,晉顔曦一個閨閣大小姐,又哪裡會見過這種場面,晉沐言把她保護的很好,肯定沒讓她受過傷,如今被人如此對待,隻怕是疼痛不已。
“卿意姐姐…”
晉顔曦動容地看向松卿意,兩人的眸子對視那一刻,眼底的溫柔和愛意流露出來,不再隐匿于黑暗之中。
“你們…你們…你們都該死!”
蔣漾瞪大雙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場景,胸口劇烈起伏着,一股怒火如火山噴發般瞬間席卷全身。
他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自己的牙關咬碎一般。
隻見他怒不可遏地伸出右手,猛地抽出腰間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伴随着一聲怒吼,他用盡全身力氣,毫不猶豫地将匕首直直地刺向松卿意!
說時遲那時快,那鋒利無比的匕首猶如閃電般迅速,帶着淩厲的風聲和蔣漾滿腔的憤怒,狠狠地紮進了松卿意的左手手掌。
“啊——”
随着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松卿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痛苦地看着自己鮮血淋漓的左手,那隻原本白皙修長的手掌此刻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刀徹底貫穿。
猩紅的血液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你不是鋼琴家嗎?”
“對于鋼琴家來說,手應該是最重要的吧?”
“沒了手,我看你怎麼和她在一起!”
蔣漾興奮地大喊着,他知道自己毀了松卿意的手,松卿意和晉顔曦就沒辦法再續前緣。
一個連手都廢了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愛人?
“對于鋼琴家來說,手确實很重要,可對于松卿意來說,晉顔曦比手,更重要!”
松卿意惡狠狠地看向蔣漾,神色間的厭惡與嘲諷越加明顯,而這無疑激怒了蔣漾,蔣漾再次抽出一把刀,狠狠地貫穿了松卿意的右手掌。
松卿意疼得幾乎要昏過去,但眼神依然堅定地望着蔣漾,“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們?”
蔣漾狂笑着,“哼,現在的你就是個廢人,看晉顔曦還會不會要你。”
晉顔曦看到松卿意雙手淌血的慘狀,晉顔曦的眼睛瞬間紅了。
她緩緩看向蔣漾,眼神冰冷似冰刀。蔣漾心中竟湧起一絲懼意,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晉顔曦卻突然看向了松卿意,溫柔地說道:“卿意姐姐,你别怕,我會帶你去找最好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