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僅僅亮着一盞昏暗的床頭燈,一切都若隐若現,熱潮一波接着一波,江忘憂後勁抑制貼靜靜躺在垃圾桶裡,濃郁的葡萄酒香早已經擴散在空氣裡和清冷的雪蓮香相融。
江忘憂感覺身體裡面的熱意絲毫沒有得到緩解,香汗淋漓,後頸脹痛的厲害,意識飄忽,如幻如夢。
身前人偏偏還愈來愈遠,夏天燥熱的空氣一瞬間充斥在兩人之間,江忘憂卻仿佛難以呼吸,一雙霧氣蒙蒙的眼睛,迷迷糊糊看向眼前人,熟悉又陌生。
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情去管,不滿哼唧一聲,怒氣沖沖開口,卻軟綿綿失了幾分氣勢“難受,你幹嘛呀…”
身前人離開的動作頓住,她原本工整的襯衫早已被江忘憂不安分的蹭開,此刻眼神猶如無邊的夜色,神秘又危險,盯着江忘憂嘴角勾起,嗓音低沉“哼,你明天最好記得。”
俯身湊近,将自己送入江忘憂兩臂之間,江忘憂立刻緊緊纏住,燥熱的臉頰緊緊貼着女人頸脖,雙腿難耐夾住女人大腿,溫熱的濕意透過薄薄的布料傳到女人腿上。
很快空氣裡湧現更多的雪蓮香,江忘憂身形一抖,難受的嘤/咛聲響起,鼻息裡的粗氣噴灑在女人頸脖,激起一陣陣顫栗。
江忘憂精心準備的吊帶,讓一切都如此的暢通無阻,女人一隻手掐着江忘憂的細腰,克制的往上撩撥,一隻手扶着江忘憂的頸脖,露出後頸。
女人将頭埋在頸脖之間,耐心舔舐着,慢慢品嘗甘甜的葡萄酒,尖牙摩擦着後頸,一路癢到了心裡,江忘憂感受到了危險的靠近,本能往後面縮。
那裡會有路可逃呢,女人兩隻手纖細有力,将她牢牢困住,富有欺騙性的溫柔低音在江忘憂耳邊響起,“乖,聽話,這樣就不會難受了。”
江忘憂果然停止掙紮,像待宰的小羊羔,成為女人盤中餐。
一瞬間刺痛劃破皮膚,葡萄酒味争先恐後跑出來,江忘憂意識消散又聚集,用力将女人摟緊,眼角流下生理性淚水,慢慢地信息素注入,江忘憂發出舒服的歎謂。
被勾起欲/望的alpha怎麼可能如此簡單被滿足,女人已沉醉在酒香裡,一次次咬破,一次次舔舐,時時安撫,常常激烈。
江忘憂淚花挂滿了眼角,聲音嘶啞,雙手推着女人,嘴裡兇着,“滾開,不要了…”
女人雙手摩擦着江忘憂的皮膚,煽風點火,細吻着耳朵,輕聲開口,“真的不要了嗎,不會難受了嗎?”
怎麼可能不要,腰間那雙手架起新的幹柴,點燃新的烈火。
江忘憂迷迷糊糊感覺腰頸酸痛,渾身疲憊,躺在柔軟舒服的床上,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立刻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清麗的面孔,高鼻薄唇,秀氣的眉眼。
江忘憂呆若木雞,突然那雙眼睛睜開,露出淺色的瞳孔,盯着她無聲挑眉,“醒了?”
一開口,江忘憂就知道自己猜測沒有錯,震驚開口“蘇溪?”
蘇溪重新閉上眼睛,懶洋洋點點頭。
江忘憂低頭往被子裡面看看,兩人穿着一黑一白的睡袍,立馬露出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你?我?”伸出手指,指一下蘇溪,又指一下自己。
蘇溪睜開眼睛,裡面明晃晃帶着笑意,看向江忘憂,“是你,是我。”
江忘憂瞧着蘇溪欠揍的表情,氣的直咬牙,兩眼發黑,想不明白怎麼會這麼巧。
她比蘇溪先出道一年,本來兩人作為同一時期的小花,井水不犯河水,可惜蘇溪僅僅靠一年,就憑借一部電影就拿到了金冠獎,而她黑料纏身,在惡毒女配裡面摸爬滾打。
不管是路人,粉絲還是黑粉一直将兩人放在一起比較,當然是踩一捧一,江忘憂因為她沒少被群嘲。
慢慢地江忘憂不分青紅皂白記恨上了蘇溪,一直将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對金冠獎的執着也在比較中越來越深。
現在好了,兩人莫名其妙穿到一個世界,還睡在了一起,甚至江忘憂還是被壓在下面的,真是哪哪都被她壓一頭。
江忘憂越想越氣,在被子裡面伸手推了蘇溪一把,“滾開。”
蘇溪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坐起來悠悠飄出一句,“現在又要我滾了,是誰昨天抱着我不撒手。”
江忘憂一聽,老臉通紅,昨天神志不清,但是蘇溪說的那句“最好記得”之前的事情還真的記的清清楚楚。
蘇溪瞧着她的反應,毫不留情揭開江忘憂的遮羞布,“還記得啊……”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江忘憂就已經紅着臉頰,用兇神惡煞的眼神盯着蘇溪,像隻炸毛的小貓。
蘇溪忍住笑意,手指捏住睡袍衣襟,盯着前方,淡淡開口,“好了,我要換衣服了。”
江忘憂一聽,伸出手撐起頭,盯着蘇溪背影,無所謂開口,“脫呗,都是女生,怕什麼。”
一副地痞流氓樣,就差對着蘇溪吹流氓哨。
江忘憂看不見蘇溪表情,隻見蘇溪動作頓住一會後,幹淨利落脫下睡袍,雪白的肌膚立馬暴露在江忘憂眼前,長頸細腰,突出的肩胛骨一展一舒,一切都剛剛好,如果蘇溪背上沒有抓痕的話。
幾道長長的紅痕肆無忌憚在雪白的肌膚上作畫,創作者得意洋洋看着自己的作案工具,肯定笑笑,“好爪爪。”
蘇溪在衣櫃找一件白襯衫穿上,江忘憂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她看,“哎,對了,你拿的什麼角色劇本。”
蘇溪邊穿褲子,邊回答,“男主的姐姐。”
江忘憂搜腸刮肚,書裡好像是說男主有一位alpha姐姐,形容是體弱多病,一句話帶過,連姓名都沒有,這樣看來蘇溪比她還慘。
心裡偷樂,撐着頭的手放松又重新躺回去,盯着潔白的天花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