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成長是在與過去不斷地告别中進行的。我記得所有與告别有關的片段。高中時最後一場比賽的散場,畢業後與友人漫步在沙灘,大學放假坐車回家,以及前往阿根廷前等候的機場。”
談到關于阿根廷的生活,及川徹這樣說道。
什麼是成長?
成長或許是沉默,又或是歸零,亦或隻是個微笑。
“無數的片段在腦海中浮現,交織。我看到人山人海,我看到,在人海中與我揮手道别的友人。有時候我會懷念,無憂無慮的,那些還未告别的日子。有時候,我又會因為日程的繁忙,忘卻那些懷念。”
在他的隻言片語中,一個男孩已成長為一個獨當一面的男人。
眼前的及川徹仍是笑着,他的眼中沒有悲傷,隻有緬懷。
“我從不後悔自己做的每個決定。如果要在從前的某個及川徹和現在的及川徹選一個的話,我會比較喜歡現在的及川徹。”
我的眼前仿佛浮現出了在錯綜複雜的平行時空中做出不同抉擇的每個少年及川徹,而此時此刻,我與已是阿根廷CA聖胡安排球俱樂部的二傳手及川徹在這裡相遇。」
及川徹站在敞開的窗邊,陽光灑在他手中攤開的雜志。
當岩泉一沖完澡,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眉目舒朗的青年沐浴在日光的歲月靜好的畫面。
剛訓練的影山飛雄解鎖手機,便看到菅原孝支的信息轟炸。
【影山君,現在有空嗎?】
【有篇文章你一定看看,看完記得和我分享你的感想。】
【訓練很累嗎,看下我給你發的圖片,你一定會感受到一種透徹的清涼。】
“什麼文章。”影山飛雄疑惑地點開了菅原孝支發給他的圖片。
那似乎是一本雜志。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比着剪刀手的Q版手繪人物。
那眉宇間似都叫嚣着的得意神态,實在讓人很難忘記。
“...及川前輩?!”
「“在曆來你所對戰過的選手當中,有誰是你将之視為頭号勁敵?”
“有一個可愛得要死的後輩,他擁有超高精準度的托球技術,以及一根筋的傻勁。不知道如今的他已經将自身‘極緻的才能’激發到何種極緻。但無論他已經長成了什麼樣的怪物形态,我都會在正式比賽中,以同樣作為二傳手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将他打倒。”
同樣作為二傳手,及川徹毫不吝啬地對這位後輩給予極高的評價。
在天賦異禀的強大對手面前,及川徹絲毫沒有顯示出退卻之意,反而鬥志更甚。強強對決,遇強則強。
在及川徹的言語中是對這位後輩掩飾不住的欣賞、尊重與興奮,讓人不由得對這一場“二傳手的終極對決”隐隐期待。」
“若利,你收到我給你的消息了嗎?”天童覺十分興奮地問道。
“還沒看。”牛島若利接起電話,冷靜地回答道。
“我跟你說,這篇文章超有意思的,你現在去看看。”天童覺說完,便自顧自地挂了電話。
牛島若利:“......”
天童覺發給他的照片許是一時興起拍的,連排序都是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