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怎麼還沒來啊,被天池姐發現就完蛋了。”赤川小聲地說道,仿佛正在做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不知道嗎?小雪今天請假。還委托了小尋幫他先對接一下绫野栀子。”茶茶子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太讓我傷心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赤川作痛心疾首狀,“小雪怎麼了?要不我們下班後去探望一下他吧?”
“可能我們都以為告訴過你了,小雪昨晚發燒,今早說燒退了,就是還有點感冒,人還有點累,來不了公司,”茶茶子說道,“如果你能準時下班的話。”
“就這樣說定了!”
“绫野栀子,聽說是個可怕的老巫婆。”赤川說道。
“聽誰說的?”茶茶子問道。
“我自己猜的。”赤川說道。
茶茶子:“......”
“小雪這次生病肯定有她一半的責任!她一定沒有男朋友,這樣差使小雪,呵,還叫小雪給她做飯打掃屋子。也就是小雪好脾氣,要是我早就.....”赤川說着說着開始撸袖子。
“要是真如你說的那樣,那這倆人見面可就會十分精彩了。”茶茶子說道。
“你好,我找绫野女士。”
在按了四次門鈴後,面前的門終于從裡面打開,尋對前來開門的年輕女士這樣說道。
“請進。”那位女士态度冷淡,像是剛睡醒,讓開了極小的空間,所幸尋長得高高瘦瘦的,占的空間并不大,她身手矯健地從空出的一側進了房子。
尋掃了一眼室内的陳設,莫名地感到一陣不舒服。
灰色系包裹了整個空間,室内的瓷磚反射出刺眼的光,在客廳中有這一面展示櫃,櫃中陳列着绫野栀子迄今得過的所有獎項。
客廳後方的房間房門大開,依稀能夠瞧見裡邊擺着一座巨型書櫃,旁邊是一張一眼望去便是價值不菲的實木桌,桌上以及桌旁雜亂地堆積着稿子以及生活垃圾,讓人有掩鼻逃走的沖動。
這間别墅區的屋子讓人極度不适的煩躁感以及其中的冰冷氣息。
“請問绫野栀子在家嗎?”尋有禮地問道。
“我就是。”方才開門的年輕女士冷冷地回答道。
尋張大了嘴,第一次從頭到腳将面前的女士打量了一遍,這個女士外表看上去幾乎與她差不多年紀。
“您好,我是黑川雜志社的編輯羽倉尋,阿久澤雪溪生病了,暫時由我負責您的作品。”尋朝绫野栀子鞠了一躬。
“羽倉尋?”對方一臉狐疑道。
“是的。”尋回答道。
“請問是否可以進入正題了呢?”
“請便。”绫野栀子為尋讓開了道。
尋也不再客氣,徑直朝書房走去。
“這是小雪昨晚加班趕出來的材料,他托我交給您,希望您能夠看完後給我答複,相關的事項我再和他讨論一下并第一時間給您答複。”尋放下背上的雙肩包,将包中的一疊材料拿出來,放在還算有點空位的桌子的一角。
“小雪?”绫野栀子一臉狐疑。
“就是阿久澤雪溪。”尋說道。
“雪...阿久澤最近都不來上班了嗎?”
“他燒才剛退,身子還不足以繼續完成如此高強度的工作。”
“高強度?你是在說做我的責編很累?”绫野栀子冷笑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雪除了負責你的作品外還需要擔任雜志社副編,有許多其他的工作要處理。”
“你們雜志社是沒人了嗎?我的作品常年霸占你們雜志社受歡迎度的榜一,許多讀者都是隻沖着我的作品才買你們這種雜志。現在就連給我配個專門負責我的編輯都不舍得?”绫野栀子抱着手靠在門邊,眼中盡是嘲諷。
“绫野小姐,請問你對阿久澤雪溪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尋突然問道。
“不。”绫野栀子這次倒是答得幹脆。
“那就好,”尋笑了一聲,“也不枉他這次生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