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娃,”男人低頭看着中年婦女身邊牽着的看年齡都有七八歲的小女孩說道,“她會哭是因為你不給她買芭比娃娃,和這位...壞脾氣小姐的說話聲沒有絲毫關系。”
“還有,”男人的眼鏡在流轉而過的日光下發出轉瞬即逝的光,他走到那位方才語氣蠻橫的大叔面前,“大叔,我剛才就坐在你旁邊的位置,我早就想問你了,能不能叫你快要變成前妻的老婆給你買副耳機,你刷短視頻的聲音太吵了。”
一通讓人猝不及防而又讓當事人啞口無言的言論霎時将局面扭轉,車廂内又變回古怪的沉默。
“你這蠻橫無理的四眼仔,胡說個什麼勁兒!”還是大媽垂死掙紮,魚死網破。
“小妹妹,哥哥送你一個芭比娃娃,怎麼樣啊?”男人蹲.下身向小女娃問道。
“好呀好呀!”小女娃歡呼雀躍道。
“騙~你~的~”
男人幽幽地說出這三個字,随後十分平靜地站起了身,在電車門打開後下了站,隻留下嘴還張得大大的祖孫倆。
“月島君,你剛剛好帥啊!”尋追上前,勉強與月島螢并肩走着。
“你們文學工作者被人欺負了都是忍着的嗎?”月島十分有禮地提問道。
“不啊,我剛剛在想,要是我反擊了,我從整車人的仇恨中逃走的幾率有多大。”
“後來,我決定試一試,然後月島君你就出現了。”尋又說道。
“那麼,你剛才會怎麼做?”月島突然停下腳步問道。
“就像你做的那樣,”尋也跟着停下,“不過,我推理不出那個大媽的孫女哭的原因是沒買芭比娃娃,還有那個大叔快恢複單身的事情。”
“那不叫推理,那隻是基本的觀察。”月島複而擡腳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