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蒼穹一點一點染上一抹化不開的紅。
尋咬着吸管,撐着下巴望着窗外,快把自己望成雕像了。
月島君,好慢。
尋按了一下手機側邊的按鍵,鎖屏顯示已經六點了。
月島君不像是會遲到的人啊。
她搖了搖面前的薄荷生打椰,原本白色與綠□□限分明的水此時變成了純粹的綠色,亮晶晶的,看上去格外誘人。
她喝了一口,一股清涼的牙膏味順着舌尖擦過味蕾,随着吞咽湧向全身。她又喝了一口,然後将手中的薄荷生打椰喝到剩下三分之一。
這樣奇異的味道熟悉而遙遠,上次喝還是小學時姐姐帶她去一家裝修十分有格調的小資咖啡廳時,隻是那時點的是薄荷奶茶。
她回想了一下,還是覺得小時候喝過的薄荷奶茶更好喝一點。
月島君,真的好慢......
尋再次按亮了手機——18:35。
現在打過去應該不會顯得自己很沒耐心吧?
還是再等等?
夜,悄無聲息地來臨。
街上的霓虹燈映在尋身旁的玻璃上,尋透過玻璃,看到自己臉上算不上太好的表情。
其實她不太喜歡等人來着。
“嘟——嘟——嘟——”
也不太習慣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筒中傳來機械的女聲。
尋在這個聲音重複了兩遍後才回過神,挂掉了電話。
她該不會是被耍了吧......
她有些失落,但甩了甩腦袋後,又覺得月島螢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要耍她,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呢。
月島螢這樣聰明的人,耍她甚至不需要...動腦?
作為有可能被放鴿子的某人,此時似乎并沒有被放鴿子的自覺。
再等等吧,她對自己這樣說。
說起來,如果要問月島螢問題的話,該問什麼樣的問題呢?
她想着想着不禁覺着有點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