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不止說壞話,還在背後給人取名叫腎虛哥,他實在是太壞了,葉布修在内心譴責自己,然後又說了一大籮筐的彩虹屁。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林荀才悠悠轉醒,葉布修本想去喂他喝粥的,但是他剛想過去,遲輕則就問他做什麼,“我去喂林荀喝粥,他可能沒什麼力氣。”
“靠太近可能會把感冒傳給林荀,”遲輕則在他身邊低聲說,看他猶豫,遲輕則笑了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去喂他吧。”
葉布修覺得他這個提議挺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沒經驗,遲輕則的勺子差點怼進林荀的鼻孔裡,等遞到嘴邊了,林荀臉色難看的推開他的手,聲音很弱但是很堅定地道:“我自己喝。”
遲輕則隻能遺憾地放開勺子,“好吧,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葉布修也不理解為什麼林荀不要遲輕則喂,但是他感冒了不能過去,也隻能看着林荀慢慢解決了粥。
等一頓飯下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葉布修本來是想留下來的,可房間裡隻有一張床,“我感冒了,睡在一起不太好。”
葉布修伸手幫他掖被角,被趁機捏住了手腕,可能是生病的緣故,林荀顯得有些倔:“沒事的。”
但葉布修還是怕把感冒傳染給他,讓他身體更難受,有些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
遲輕則出聲打斷了他的猶豫,“我送你回去,要是擔心的話。”然後迎着林荀審視的目光,他低低地笑出了聲,“如果你要擔心林荀一個人的話,我等會來替你守着他怎麼樣?”
如果同時是面對一個歹徒,肯定是遲輕則比他強,葉布修仔細思考了他的話,覺得他說得對,“那就麻煩你了。”
不過考慮到林荀的态度不太好,葉布修讓遲輕則出去了一下,他單獨和林荀說了一會今天的事情,讓他不要對遲輕則态度不好,人家今天可幫了大忙了。
林荀沒有反駁他,隻默默地抓他的手放到手心裡,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要回去的時候,葉布修和值班護士仔細叮囑了注意林荀的房間不要讓陌生人進去才離開,出了醫院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天上飄着細雨,網絡信号不好打車的定位離的遠一些,要步行幾分鐘才能到。
今天一整天都很驚心動魄,注意力全放在林荀身上,現在人放松了,葉布修就能感覺到身體的酸麻以及腳後背的刺痛,不想又麻煩人他沒吭聲,但是雨水濺到了傷口讓他忍不住嘶了出聲。
遲輕則蹲下來看了他的腳後背傷勢,神情難得嚴肅:“已經發紅,沒有消炎可能會長膿。”
葉布修聽得有點害怕,然後就又被他公主抱了起來。
這次兩個人的衣服都是幹燥的,但他還是能相觸的地方感覺到遲輕則的溫度,涼涼的觸感讓他想到了那支薄荷爆珠的細煙,遲輕則和他的煙一樣,都是涼而輕的。
路人很少了,被這麼抱着葉布修還是有點躁得慌,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裡,把雨傘拉到最低意圖擋住他們兩個人的身影,他被抱到了便利店門口坐着,遲輕則跑到附近的藥店買藥了。
等他走遠,葉布修才沒那麼害臊,又心想還好他們打的車比較遠,過來還要很長時間,不然這麼一通折騰不知道要浪費司機大叔多少時間。
不過遲輕則人真的不錯,以後也是他的好朋友了。
他的注意力都在想着今天的事,根本沒發現有一個人湊了過來。
一隻手搭在他肩上,還沒擡頭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香水味,葉布修不高興地擡頭,看到了一個戴着兜帽的男人,已經對兜帽ptsd的他,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你是誰?”
“别緊張,吃糖嗎?”男人隻戴了兜帽,臉全部暴露了出來,是一張陌生普通的臉,手裡抓着一大把包裝劣質的糖果,“吃了能讓你開心的哦。”
葉布修沒有見過兜帽變态的臉,不确定是不是就是這個人,他警惕地退後兩步,想後退進到便利店裡面,一邊把聲音放大:“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兜帽男人不依不饒地跟了上來,抓住他的手把他死死捏着,單手拆開一顆糖就往他嘴裡塞,“你不想吃嗎?吃一顆,來,保證你會喜歡的。”
感覺那隻髒兮兮的手要捏着糖一起鑽他嘴裡,葉布修吓得拼命掙紮,喉嚨裡還有點反胃,但是怕張嘴那顆糖就進嘴裡,還要咬緊牙關,但兜帽男的力氣極大,掐住他的下巴就要捏開他的嘴了。
再堅持也是有限的,咬肌都無力,他被迫捏開了嘴。
但是糖沒有掉進嘴裡,那隻捏他下巴的手被另一隻手鉗住狠厲地押到了背後。
葉布修睜開眼,就看到遲輕則又在兜帽男背後狠踹了一腳,力道之大,他還聽到了骨頭的吱嘎聲,然後就是兜帽男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