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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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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早已塵埃落定的儲位之争,便說皇帝還在朔州時,與發妻張氏相敬如賓,膝下隻蕭思遠一個嫡子。他立了功進京受封郡王,卻帶回好幾個側室,其中的陸氏更是重臣陸文桢之女,極受寵愛,這便冷落了張氏。張氏終日郁郁,那時府上許多人便疑心,就是因陸氏母子,正室娘子才會郁結于心,終至難産。

蕭知遇頭更低了些,沒有出聲。

父皇口稱出路,但嫁去睿王府能稱得上什麼出路?他最好的歸宿就如貴妃生前籌謀的那樣,該遠避邊關,而非被父皇推進這個亂局。但事已至此,他也無心反駁。

老皇帝已習慣了次子的木讷沉默,捋着胡須慢慢地道:“若是裴珩奪權——”

蕭知遇一怔,陡然出了一身冷汗,“父皇……”

說出這等猜忌之論,皇帝依舊面不改色:“有些事朝臣們不敢說,朕心裡有數。”

他接着道:“朕百年之後,若裴珩奪權,你雖是朕強賜給他的,但有了夫妻情分,當然不會像你的兄弟們那般叫他忌憚,不至于身死。那時你便忍着些,好好過完下半生。”

話說得平靜冷酷,卻也算得上為這個兒子的将來考慮了。

皇帝又歎道:“隻是怕我們兩家之間恩怨太重,不能善了,一旦鬧翻,他裴珩若是個狼心狗肺的,将來頂着罵名也要傷你。”

蕭知遇卻想到,裴珩待他雖猜疑冷漠,倒也不會無端害他性命,父皇何出此言?除非父皇笃定了,他們之間真的會到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心裡有了猜測,慢慢垂下頭,道:“父皇想讓孩兒做什麼?”

話說到明面,皇帝笑道:“你總算聰明一回了。”

說着,重重咳嗽幾聲,有了疲态,“你應也看得出裴珩的野心。如今朝堂上不乏擁護者,蕭旸舊部在朝中根基深,光是南衙十二衛中,便有半數與睿王府關系匪淺。隻四年便死灰複燃到這地步,假以時日,必生禍患……若能早早發現端倪,也能免去一場災禍,朕讓你入睿王府,便是要你留意一二。”

早在指婚之初,蕭知遇便有這個心理準備,但真聽皇帝親口說出,仍覺心裡一冷,“我……我怕我有負父皇所托,裴珩對我戒心深重,我在睿王府也處處受限……”

皇帝咳嗽着一擡手,“朕知道,裴珩心思深,朕原也不指望你,你在睿王府呆着,便是震懾提醒。至于裴珩——”

他說到這裡,微妙地瞧了蕭知遇一眼,“他待你不同,朕看得出來。”

話已至此,蕭知遇不知該說什麼,僵硬立着。

父皇說得再仁慈,再冠冕堂皇,他也聽得明白:他與昭斓一樣,都是父皇所準備的裴珩的“軟肋”,興許哪一天便用上了,哪怕在他在裴珩眼裡,情分未必能占多少。

蕭知遇隻覺心越來越沉,長久無話。

皇帝哪裡會管他答不答應,隻任他沉默,許久才問道:“聽聞裴珩襲爵至今,睿王府仍稱他為世子?”

這點睿王府上下對外并不掩飾,早該傳遍了,蕭知遇低聲道:“是,裴太妃哀恸先睿王離世,命全府暫時不改稱謂。”

他說得斟酌,老皇帝卻冷笑一聲:“是麼?怕是他們的野心不止一個睿王之位,甯願多等幾年,等裴珩謀朝篡位,直接改稱他為‘陛下’罷?”

這話誅心之至,帶着冰冷的殺意,蕭知遇當即跪倒在地,“父皇息怒。”

他心知以裴珩脾性,未必沒有那一天。

睿王府的馬車早已在宮門口等着,他卻去了翠微院,他不想回到睿王府,但身在宮中,又覺氣悶。

蕭宥那些肮髒言語猶在他耳邊響動,他又想到張春和嬷嬷瞥向他的目光,含着幾分同情憐憫。他進而想到裴珩,更開始不由自主地猜測裴珩當時的目光。

裴珩聽到那些污言穢語時,是否也用鄙薄的目光看向他?

他腦海中一會兒是裴珩昭斓站在一起的模樣,一會兒想起父皇的那句“朕之所以選了你,是因為你沒有後路”,轉眼變作衆人嘲笑的“宮外都說他是齊人之福”,乃至于圍繞他以男身下嫁裴珩的下流話語。

樁樁件件,幾乎教他喘不上氣。

他胡思亂想,更不願意去那睿王府的馬車,車上裴珩也許還在,此時此刻他一點也不想見到裴珩。

他吩咐進寶替他另找了輛馬車,進寶勸他在宮裡歇一宿,他卻像刺猬似的,決意不肯,進寶隻得憂心忡忡去了。

馬車從北門出了宮,趕車的宮人驅車往睿王府行去,蕭知遇卻說想路上多轉轉,醒醒酒,宮人照他吩咐掉頭去往西面,走了半圈正要繞回,二皇子忽然叫了停,掀簾子下了馬車,示意這宮人回去。

“那殿下您……”

蕭知遇隻道:“我一個人走走,不必跟着,睿王府自會派人來接我。”

宮人見他神色古怪,似有怒火,便不敢再說,駕車回了。待馬車聲遠去,蕭知遇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街心,仿佛不知該往何處走,孤月下怔然立着。

宴會上他喝了不少酒,這會兒一并發作,燒得他腦中難得沖動,忽而轉身,往京城西門走去。

這時候已過子時,街上空無一人,惟餘蕭知遇寂寥踉跄的腳步聲。

他走得很快,心卻不知在哪裡,到了西城門時,遇上一隊巡邏的執金衛,那領頭的坐在馬上,喝道:“宵禁時刻,爾敢違命出行!”

蕭知遇從袖中拿了腰牌迎着火光一晃,是禁中之物。宮中貴人行事,他們自然是管不得的,武官認出了,抱拳道:“得罪了,請。”

蕭知遇一言不發,往城門而去。

武官在身後猶豫望着,他總覺得蕭知遇面熟,偏想不起這位貴人在哪裡見過,便多看了幾眼,目送蕭知遇向城門守衛出示腰牌,出了城門。

直到将皇城巡邏一遍換了防,武官終于遲鈍地想起,那是二皇子,他見過睿王府的阿努在這人身後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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