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着方承堯并未言語,底下衆人見狀也不敢多言,倒是邵盛見狀笑着行了一禮,“聖上聖明!”
此話一出,底下便開始有近半數大臣附和。
邵欣看自己兒子還傻站着,立刻開心地呵道:“這孩子!怎麼還傻站着,趕緊謝恩啊!”
方景淳這才趕緊謝恩,見方承堯示意起身退下後便揚着下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邵欣欣喜道:“五郎也為聖上準備了厚禮,不如聖上也一并看看?”
說着便用眼神示意坐着的五皇子方景澄。
方景澄也立即和妻子虞芳草一起起身行禮,命人把準備的禮物送上來。
“父皇,兒臣為您準備的是一尊金鼎,此鼎技藝高超,鼎身富有光澤,乃是難得一見的金鼎,所以特将此鼎送給父皇!”
十幾個人擡着一尊金光閃閃的大鼎緩慢地走上來。
在場的衆人幾乎都被金鼎的華美所折服,發出了驚呼的聲音,方景澄也享受的他們的驚呼,邵晨卻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嗯,你若對這朝堂上的事有你的那些個買賣一半上心,朕也就能放心了!”方承堯命人收下。
“謹聽父皇教誨!”
“五郎最近也有在用功的!”邵欣笑道。
方承堯:“那就好!”
“聖上,三郎也為聖上準備了禮品的!”陸如麗即刻接上,惹得身旁的邵欣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三皇子方景澤聽到母親的話後,彬彬有禮地站起來,走過來時腰間的玉佩輕輕晃動,準備行禮時瞟了一眼正在看熱鬧的沈安甯,目光對上時恭敬的對沈安甯微笑點頭,沈安甯面無表情地端坐着,見此也不得不微微點頭算是回了一禮。
這一幕恰好被方承堯看見,他拿起桌面的酒喝了一小口又放下,看着殿中的方景澤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奏折。
“兒臣近日為父皇壽辰尋找合适的禮物,思來想去,這天下莫不是父皇所有,想必也沒什麼得以令父皇開心,又一想父皇近日最煩憂之事莫過于朝廷收支一事,兒臣得幸跟随父皇學習,因此想為父皇分憂!”
方景澤擡眼看了一眼上方的父皇,見他并沒有什麼表情,方景澤眸中黯淡了許多。
“那三皇子可有何法子?”一個官員問道。
方景澤收拾好神情,謙遜有禮地回頭接道:“我近日也是一直思慮此事,這兩日終于有了一個法子,可說與父皇和各位一聽。”
方承堯面無表情道:“說來聽聽!”
“兒臣想,若是将賦稅做一些調整便可解!”
聽見方景澤說這話,官員們開始竊竊私語。
方景澤卻沒有被他們影響,“先朝因戰争導緻人口數額減少,大片土地荒蕪,先帝為恢複生氣,将田地授給百姓,隻是如今姜國正盛,兒臣想這賦稅方式也需要改變一二,兒臣想了個法子,可将賦稅分為三部分,第一是田地,可将田地以租用的方式租給百姓,定租額來收取租金,百姓年老後仍将土地收回朝廷。第二是勞役,如今因戰争摧毀的房屋住宅大多已經恢複,便可将三十日的勞役改為二十日,不役者每日納一定數額的傭金請旁人來替,若因事增加派役,則以所增日數抵除租調,這樣一來百姓也有足夠的時間去耕種田地。最後則是土産貢輸,各地每年按例進貢當地特産,這樣三步一一推行下去便可緩解朝廷收支的困局,也可充盈國庫。”
“貧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農,不農則不地著,不地著則離鄉輕家,民如鳥獸。”說着方景澤遞上手中那個厚厚的折子,“這是兒臣的法子和暫定下來的具體數額,還請父皇垂閱!”
一個公公接過方景澤遞上的奏折,呈給方承堯,方承堯接過開始翻閱,底下的一個官員評價道:“此法子倒也是很好,田地既有人耕種朝廷又能掙得到錢。”
旁邊一人接道:“确實是啊!魏王殿下果真是聰明!”
諸位官員或稱許或歎服,而方書君卻是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看着前方站着的方景澤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
方景澤聽見他們說的話并沒有表現得太開心,依舊是謙和有禮的站在原地等着他的父皇評價他的奏折。
方承堯掃完後擡眼看了一眼底下的杜泉,兩人對視一眼後他便把奏折放在了桌上,然後淡淡道:“三郎有心是好事,隻是這要學得還很多。”
方景澤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卻也接着馬上恭敬地回道:“是!謝父皇教誨!”
“嗯,先坐下吧!”
“是!”
“聖上!”皇後陸如華見狀緩緩的說道:“各位皇子都為了聖上的生日精心的準備了各種各樣的禮品,可見各位皇子的孝心,隻是各位皇子年紀尚小,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聖上也莫要責怪,這都是皇子們的一番孝心。”
陸如華見方承堯輕輕點頭又接道:“四郎也為聖上準備了賀壽的禮品,聖上可要看一眼?”
方承堯有些疲憊,“嗯,呈上來看看吧!”
四皇子方景浩緩緩走上前來,身後是兩個小太監擡着一個方型木箱,箱子的後方跟着兩個小太監,方景浩行禮後回身打開木箱,命後面兩人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展開,原來是一副字畫,衆人以為是一副出自名師之手的名畫,想要一探究竟,但直到畫卷緩緩展開時,在坐的各位都被畫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