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妻主妻夫一體,你說妻主趨炎附勢,便是在說我,為人夫郎的,一身榮耀都系在妻主身上,葉良阿姐難道不懂嗎?”
季長箜眼中滿是嚴肅和認真。
還要辯解的葉良閉上了嘴。
她垂眸看着嘴角弧度愈發誇張的姬宣清,那人還強裝淡定喝着酒,阿箜對她的維護似乎令其極為愉悅。
可惡的姬宣清,隻知道躲在男人後面,算什麼女人!
葉良不欲與季長箜争執,轉而對着淡定的姬宣清,心中愈發煩躁,恨不得将她那張僞裝的笑臉撕下。
“姬大人,莫不是沒感覺到阿箜并不願同你有太多的接觸?”
“還不快放開你的髒手?”
季長箜俊雅的面龐一下便紅了個徹底,他與姬宣清的動作,竟然一直被人看在眼中。
他抿着唇,一時有些為難如何應答此話,他并非不願接觸,隻是宴會人太多,男子行為過于放浪總會惹得他人說道。
若同葉良解釋,倒顯得他十分樂意此事,他怎麼說得出口?
“哦?我拉的是自家夫郎的手,夫郎手冷,我替他捂一捂又能如何?”
姬宣清挑眉,嘴角的笑容很是玩味,
“還是葉大人久久不曾娶夫,看不得其他妻夫恩愛啊?”
大約是姬宣清坐着,葉良站着,二人姿态與旁人不同,有些顯眼,不少人朝二人看來。
“葉小将軍若是今日不想惹出什麼事端,敬了酒便走吧。”
姬宣清一口将酒杯中的美酒喝下,反扣朝着桌面,示意酒已喝完,下了逐客令。
“你無恥!阿箜分明在掙紮,你這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葉良并非沒注意旁人的目光,于是壓低了聲音,話語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她今日夠給面子,葉良竟然還混不吝地糾纏不休,姬宣清的臉一下子變冷了下來。
不等她出口諷刺,不知何時擺脫了官員糾纏的虞蘭澤舉着酒杯現身。
虞蘭澤一手壓在了葉良的肩膀上,一手舉杯朝姬宣清敬來。
坐在位置上不曾挪動臀部的姬宣清這下倒是不得不站起身來。
“敬二皇女安。”
方才在這吃癟的葉良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可接着發生的事情又令她大跌眼眶。
“姬大人莫要客氣。”虞蘭澤擡住姬宣清的手臂,制止了她畢恭畢敬彎腰的動作。
甚至還先一步喝下了杯中酒。
“姬大人才能更甚從前,便是母皇,吾也常常聽聞她對你的誇贊啊。”
虞蘭澤少了些冷淡孤傲,話語間都是對姬宣清的欣賞,
“此次赈災,戶部的工作做得極好,聽聞有姬大人的一份功勞,這次吾能順利回京,少不得姬大人的幫助。”
姬宣清面上虛僞的笑意一僵,林首輔不知二皇女的偏向,自是不可能令手底下的戶部和二皇女對着幹的。
但偏幫這事,乃是姬宣清一人所為,她重生回來,尚未拿定主意,自是幾方投注。
隻是沒想到二皇女大庭廣衆下便說出此事。
姬宣清眉心一跳,朝坐在右手邊的黃尚書看去,果然那人正悄悄打量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