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妤的胳膊一直被旁邊的女生死死抓着，她甩了好幾下，沒甩開。

她猛地一發力，使勁掐住女生手腕處的肉，女生尖叫一聲，手松開了。

婁小妤趕緊沖到中央，冉秐晞的手搭上她的肩：“小妤，我們走吧。”

她扒住冉秐晞的胳膊，惡狠狠地朝肖渡長“呸”了一口：“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神經病。”

說完，她帶着冉秐晞橫沖直撞地在人群中撞出一個缺口，頭也不回地走掉。

肖渡長見人要走遠，他趕忙順着缺口沖出去。

待她們走遠，遠離了看熱鬧的人群，他攔在冉秐晞的面前。

“讓開！”冉秐晞少有地愠怒，聲音也拔高了一個度。

“你就這麼走了，就這麼讓我丢人是嗎？”

“丢人？”冉秐晞氣急反笑，她冷哼一聲，“難道你臉皮很薄嗎？臉皮薄的人會幹這種事？”

肖渡長沒想到自己會被反怼，恨得牙“咯咯”響，他微微眯起他那雙桃花眼，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中有意無意地帶着一絲威脅：“我告訴你，你不答應我，你也落不着好。反正這事一出，你說他們是更心疼卑微表白的我，還是更心疼冷漠無情的你？”

“我告訴你！你答不答應我沒關系，你也說了，反正我臉皮厚，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應該臉皮很薄吧，你也不想以後被同學們指指點點吧。”說着說着，他的心裡竟然找到了一絲慰藉：“真煩你這種不可一世的清高樣子，你有什麼可清高的？裝模作樣什麼？不就是一個......”

“滾！”冉秐晞氣得眼淚直打轉，又覺得在這樣一個人面前抹眼淚實在是掉價，她強忍着眼淚，掏出手機，點開錄音：“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已經開始錄音功能，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産生了法律效益，而且這附近有攝像頭，我勸你到此為止——讓開！”

肖渡長心虛地瞄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冉秐晞的手機，最終側了身子，讓出道來。

冉秐晞拉着婁小妤，又走了一段路，快走到宿舍門口，她的眼淚終于繃不住，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來。

“好啦好啦，不哭了。”婁小妤踮起腳尖，輕輕拍她的背，“天道好輪回，之前都是你拍别人的背，現在輪到你也被拍咯。”

冉秐晞破涕為笑，她從包裡拿出幾塊面巾紙，把眼淚擦幹淨，聲音中還帶着哭腔：“太過分了！”

說着，強烈的哭意又向眼眶襲來，剛被擦幹淨的臉瞬間又淚流滿面，她又拿出幾張面巾紙，邊哭邊擤鼻涕，可眼淚和鼻涕怎麼都止不住。

婁小妤見她哭得傷心，又從包裡拿出一些紙，也不幹預她哭，隻是在一旁默默地遞紙。

冉秐晞哭了一會兒，發覺離垃圾桶有些遠，她帶着小妤走到垃圾桶旁，把擦過的紙都扔了進去，接着挨着垃圾桶繼續哭。

哭得差不多了，冉秐晞的心才稍微舒坦了些，恰好婁小妤手中的面巾紙也所剩無幾。

“心裡舒服了些沒？”婁小妤遞給她最後一片面巾紙，“咱們回宿舍吧，不然臉都被吹刺兒了，這得補多少水才能補回來啊。”

冉秐晞抽了兩下鼻子，一邊擦着臉上的淚痕，一邊點頭，跟着婁小妤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