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好像聽見了周圍人的驚呼，是他們終于發現她了嗎？

……

言竹曦是被自己無意識咳水給咳醒的。

“咳咳……”言竹曦睜開眼來，一眼看到站在前面一臉焦急的謝莘辰，她有些茫然。

見她醒來，在場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校醫訓斥着教練，聲音有些蒙悶，她緩了一會才聽清楚是在說什麼，大概是說這次有關的安全力度。

她艱難開口，聲音沙啞：“那個……對不起，這次怪我。我應該早點上岸的。”

教練聽聞，回頭歎了口氣安慰她：“這種情況誰也沒料到，要怪也是怪我光顧着注意泳池四周，沒看裡面情況了。”

言竹曦感覺更加羞愧了。

“罷了罷了，不要再互相自責了。意外總是措不及防，以後你們得更加防範才行。”校醫話鋒一轉，看着言竹曦，“不過，這次你可要好好感謝這位小兄弟啊。”

校醫拍了拍謝莘辰的肩頭，大家都看向他，他有些想向後退去，但他的四周随着言竹曦的清醒已經圍得水洩不通。

他轉眼隻好看向言竹曦。

言竹曦也在看着他，随着意識的回籠，她都清晰明了了：謝莘辰在中途放棄比賽，救了她。

“你……”她剛要開口，腦子突然一片暈眩，這是還沒緩過勁兒。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那種比□□上的窒息感還要更為可怕的目光凝視感包圍着，她的精神上更加喘不過氣來。

她四肢冰涼，腦子也一片空白了，有些要再次暈倒的迹象。

謝莘辰察覺不對，避開了她的目光，反而朝她靠近，為她擋住視線，一邊呵斥着人群散開。

校醫也在維護秩序：“不要圍堵在這裡，現在人員已經安全，需要空氣流通的環境，請盡快散去！”

世界哄哄鬧鬧，人群熙熙攘攘，言竹曦的眼之所及隻有謝莘辰。

他在她面前擋着，她愣愣地看他，心緒漸平。

有他在，好像一切難堪都被撫平了去；有他在，好像一切的翻湧都歸于平靜。

謝莘辰不敢看她的眼神，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他，仿佛要将他看出個對穿。這目光實在是太炙熱了。

終于，人群如潮漲潮落，隻剩下零星幾人在張望。

言竹曦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呼吸了過來，她大口呼吸着空氣，拽了拽謝莘辰的衣角。

“嗯？好點了沒？”他低頭問她。

看到男孩湊近過來的側臉，這次倒是她不好意思了。

“好多了……這次，謝謝你……”

她還未說完，謝莘辰便打斷了她。

“這是我應該的，換做是誰發現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她一臉嚴肅，定定道：“不論你怎麼想，你就是實實在在的救了我，這份恩情我一定要報答。”

“不必了。”

“必須要。”

看着言竹曦一臉倔強的模樣，謝莘辰的腦海裡竟荒缪地浮現出“以身相許”這幾個字。

他連忙甩掉這種危險的想法，但耳尖的爆紅顯現出他的不平靜。

言竹曦沒聽到他的回話，秉承着坐着也是幹坐的念頭，幹脆直接站起來，正正直面他，發現了他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