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伯擺弄着鼠标，加加減減地算給言竹曦看。

言竹曦幹脆兩眼一閉，不夠，還加上雙手來捂。

“不必了不必了，您好好算，這種事兒我看不得！我去好好幹活了！您悠着點兒，再見！”

她匆忙離開。

李伯伯呵呵一笑，把鼠标劃拉到最下面，加上學校補貼，滿意了。

後廚，水槽處。

謝莘辰又穿上了他那件紅綠格子相間的圍裙在洗碗，見言竹曦來，期待地問：“事情攪和得怎麼樣？”

言竹曦愣了片刻。

“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正有此意。”

言竹曦嘿嘿一笑，潇灑擺手。

“……”

她趕緊披上圍裙一起洗碗，一邊把水流開的更大。

“哦？這是有戰報了？”

“嗯，是這樣……這樣的，然後意味着我們的工資可能會低些。”

“那怎麼辦，要跳槽？”

言竹曦怅然地摸了摸水槽：“這槽太深太滑了些，該怎麼跳？”

謝莘辰挽過水管，又把水龍頭開到最大：“那就想辦法遊過去。”

兩人倒是感到好笑地接着洗碗。

言竹曦：“擱這兒整哲學呢？”刷刷刷，把過了一遍的碗放到另一個水槽再反複沖洗，供謝莘辰最後一齊送到消毒櫃去。

謝莘辰：“青年人就該有不服于命運的意志。”倒倒倒，把一些碗裡粘着的剩菜、留下的湯汁倒進垃圾桶，遞給言竹曦。

言竹曦突然擡頭，感覺後廚怪空蕩的。

“他們人呢？”指的是方凝顧晖。

“哦，丢垃圾去了吧，顧晖硬要逞能說垃圾他能都一起丢，結果好像腰有點閃了。”

“噗。”言竹曦沒忍住不厚道地笑了。

“你不去湊熱鬧？”

“我怕被他惱羞成怒而打。”

“原來你還有怕的一天啊。”

“那也要看什麼事，什麼人吧。”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