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盛家人裝瞎作啞也到了界限,人人都在指責衛汾汾,連葛芸雲也坐在沙發上抱着手問她。
“我到底哪裡惹到你?”
衛汾汾一時有些無措,雙手緊緊抓着衣角,一雙眼睛紅通通的。
盛汲叙突然就覺得站在對面的女人很陌生,變得面目可憎。
誰都知道衛汾汾變成這樣是為什麼,隻有當事人意識不到。
“你走吧,過幾天我們離婚。”盛汲叙按壓着眉心不耐煩地說道,衛汾汾呆愣在原地,大太太見狀也不阻攔,隻是讓人送她出去。
入夜,盛汲叙坐在書房裡發呆,他腦子裡放電影似的重現自己和衛汾汾度過的這些年,越想盛老三越覺得渾身疲憊。
離婚吧,離婚是對衛汾汾最好的出路。
“嗯,你幫我起草份離婚協議,孩子歸她,撫養費定高點……”身後的門被人輕輕打開,盛汲叙專注跟律師打電話,沒注意有人進入書房。
“汲叙。”
他回身,葛芸雲手裡拎着紅酒和酒杯朝他一笑。
“一起喝一杯?”
“嗯。”
是盛汲叙先主動的,他攬住葛芸雲的腰将人壓在書桌上,屬于他大哥的專業書被推下,盛汲勢最喜歡的酒杯也被他摔在地上,年少時候半掩的門在他三十幾歲時候親手推開。
可他并不知道還有兩雙眼睛在默默注視這一室荒唐。
“你看,盛汲叙就是這麼個人渣。”
盛老二附身在衛汾汾耳邊低語,灰姑娘的美夢在她瞳孔倒映的畫面裡碎得連渣都不剩。
之後一個月盛汲叙都沒有聯系上衛汾汾,她連女兒都托給不靠譜的妹妹,盛老三也不急,他越來越期待回家以後和葛芸雲翻雲覆雨,尤其是在盛汲望和盛汲勢的注視下,無形的鞭子抽向他的身體,在那一刻,盛汲叙才覺得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