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昭拍拍艾特的胸脯,示意他抓緊時間收拾好自己,随後她走向宿舍門前,将手搭在了門把手上。
門外之人拍門的同時,也在不斷嘗試着開門。應該是艾特他們改造了魔法陣的緣故,公羊昭聽不見外面的響動。
她在确認艾特重新整理好了衣着和表情後,才轉動了門把手。
宿舍門“吱呀”一聲打開,外面拍門者人未進聲先到,來者正是艾爾伯特,他急迫地推開那隻開了一小道縫隙的門,啧道,“艾特,你幹什麼把我進門的權限取消?我上課忘拿教科書回來一趟容易嗎我——”
門後挂着的雜亂物什叮啷撞作一片,推開門的艾爾伯特看見開門的是舍友女友,當即吓傻。
“哎?”灰發少年呆住了,“哎,公羊小姐,你怎麼來啦......?”
室内光線昏暗,艾爾伯特和艾特做了差不多一年舍友,深知公羊昭找上門來的話,自己舍友這個點必不可能在睡。
出門時門上魔法陣什麼狀況,參與了設置它的艾爾伯特能不知道?
所以,隻能是艾特後面取消了他的進門權限啊!
他還和公羊昭差不多高,宿舍門口走道又狹窄,艾爾伯特想越過面前的黑發少女對舍友翻個“你見色忘友”的白眼都做不到。
直到對面的公羊昭側身讓出入内的通道,他才看到了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姿勢詭異地站在桌前的舍友。
“......”艾爾伯特詞窮。
還是那句話,他舍友啥樣他能沒數嗎?
他倆從來都不會大白天地靠近那兩張書桌,晚上靈感迸發,才會動手磨點材料、刻點銘文做魔法道具。
“打擾了。”灰發少年轉身就想走。
公羊昭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一個伸手就把他摁在了原地,“等等,”她掏出那張學院大比報名表,“填一下吧,學弟。”
那張彩紙被她牢牢抓在掌中,黑發少女頗殷勤地遞上一支水筆,“我相信你一定想參加的,對吧?”
“......”
艾爾伯特接過彩紙。
報名人員一欄下,首先是他面前這位公羊小姐的名字,而後都是一片空白。
他舉着筆,手腕懸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怎麼填啊?”艾爾伯特看一眼公羊昭,又看一眼自己的舍友。
黑發少女誠懇道:“随便填就好了,非常感謝。”
艾爾伯特連着看了艾特好幾眼,他瞄人瞄到眼睛都酸了,宿舍内扶桌低頭的舍友才終于有所覺,偏頭和他對視。
就艾特臉上的迷之水光,還不如别看過來呢。
艾爾伯特果斷低頭,刷刷在表格的第三行寫上自己的名字,“好了,公羊小姐,非常榮幸能和你成為隊友。”灰發少年退後兩步,臉上挂着僵硬的微笑。
“哈哈,我突然想起來,這書在課上也沒有那麼重要,你們繼續、繼續......”
他轉身就想跑,卻被公羊昭再度扣下。
艾爾伯特欲哭無淚地扭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公羊昭拿來了他的課本。
黑發少女淡定鼓勵他道:“要好好學習啊!”
“一定......一定......”灰發少年打着哈哈,跑出幾步,卻還是欲言又止地頓步,“你們......”
“他的表情中有三分好奇,兩分八卦,三分躍躍欲試,兩分不忍直視——”系統播報道,“不用猜了,他想知道宿主你和艾特在房間裡幹了什麼——”
公羊昭仔細想想,“我沒幹什麼啊?這又不是艾特一個人的宿舍,是他和艾爾伯特的共同宿舍,我不可能會做什麼的啊?”
“啃喉結不算什麼嗎?”系統尖叫道,“知道你們洋人開放,但也不能把這不當事吧!你讓臉紅成煮熟蝦子的艾特怎麼自處啊!”
“......原來是這樣嗎?”
出乎系統的意料,它的宿主真的認真地反省了自己,“我以後不會了。”
她看起來有點苦惱,“說到這個,我覺得艾特問題比較大吧?”
黑發少女盤點道:“從前天的那節魔法理論課開始,艾特對我的吸引力就詭異地增大了......”
“打住,”系統道,“宿主,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這是受害者有罪論,是要被戳脊梁骨罵的。我們一人做事一人當,來,咱先和艾爾伯特說,你和艾特啥也沒做哈。”